“哦?”陳衍秋臉色漸漸有了怒意,“超級勢力的處事法則?我倒想聽一聽。”
“法則向來是實力製定的,”玄真說道,“弱者,就隻有被支配的命運!”
陳衍秋在始祖城,也算是赫赫威名,當年是最年輕的高手,二十多歲就望虛六重天的修為,極有可能成為始祖城近五百年來第一個年齡不超過三十歲的靈虛。但一來長生門久居隴西成紀大陸邊緣,二來超級勢力對待外部勢力,向來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就要打壓的策略。陳衍秋如今出現在始祖城,就算長生門的人不認識他,也早該有人通風報信。玄真如今說長生門靠實力定規則,未嚐不是借機打壓。
“果然霸道!”陳衍秋冷聲說道,“長生門號稱隴西成紀大陸九大勢力,護佑大陸安定和平;看來也不盡是如此!”
玄真怒道:“小輩膽敢胡言亂語!”說著,單手一揮,朝陳衍秋頭頂抓去。
這一招威力巨大,掌心蘊含著恐怖的威能,但也得說這一招充滿著鄙視、嘲諷和輕視。玄真掌管半個長生門,要巴結他的人太多了,自然邀功請賞的人也多。陳衍秋的過往和如今不可能沒有人向玄真稟報,玄真用這樣一個霸道的招式,一來告訴眾人,陳衍秋如今隻是一個衝靈境界的後輩,長生門巍峨不可侵犯;二來也是要告訴陳衍秋,在玄真眼裏,陳衍秋什麼都不算。
陳衍秋眼神一冷,看著來襲的手掌,一動不動。玄真掌心凜冽的氣猶如吞吐的蛇芒,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已經撲打在陳衍秋的臉上。人群中很多人都已經驚叫起來,很多人遮眼或是埋頭,似乎都能遇見到一個腦漿迸裂的場景了。
陳衍秋突然一動,頭顱稍稍偏移,自掌的邊沿滑了過去,站在不遠處,依舊是冷冷看著玄真。
玄真心中一驚,望虛六重巔峰的人物出手對付一個隻是衝靈境界的人,實在是有獅子搏兔的意思,玄真運轉的三成修為也相當於一個望虛一重天的人全力施為,其威力以及產生的威壓,都不是衝靈境界的人能夠抗衡的。玄真本以為這一抓能夠讓陳衍秋出醜,卻不料對方居然在間不容發之際閃了開去。
不可能!
玄真心中惱怒,手掌一翻,再次調動內息,便要提掌再上。
“喲,長生門的處事方式可是很特別哦!”馮念奇突然冷冷說道。
玄真一頓,看著馮念奇,不語。
馮離也歎聲說道:“長生門是隴西成紀大陸的九大勢力之一,行事果然霸道,也夠……”
馮念奇見馮離欲言又止,問道:“也夠什麼?”
“無恥!”馮離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混賬!”玄真為一派巨擘,自然是容不得別人有半點的言語瑕疵,“小娃娃,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說話!”
“哼哼!”馮念奇笑道,“你是長生門的半個主人,行事不問青紅皂白就羞辱傷人,如此冒失乖張,不說你行事霸道無恥,難道還要我等說你野蠻粗鄙?”
馮念奇伶牙俐齒,讓玄真一時無從選擇,承認自己霸道不是,承認自己野蠻更不行。玄真臉色漸漸陰沉起來,暗中釋放一股巔峰威壓,籠罩在二女身旁。馮念奇冷哼一聲,玉指微微彎曲,雙手快速地在身前畫出一個印法,隨即拍出,印法撞上威壓,猶如有千萬隻蟲子一樣,瞬間蠶食了玄真的氣息。
“桑女之舞?!”玄真一驚,仔細看了看二女,道,“想不到,你們二人居然和神女聖教有莫大的牽連。也罷,此事本與你們無關,但這小輩你二人還是不要代為出頭了吧!”
“哦?”馮離問道,“你也知道神女聖教?你長生門如此行事,可還把始祖城的其他門派放在眼裏?!”
“哼!”玄真一捋長髯,道,“此人與你聖教沒有瓜葛,而與我長生門結仇,我處置此事,與其他門派何幹?”
馮念奇上前一步,說道:“此人為我二人夫君,你不能出手!”
“哈哈哈……”玄真一陣長笑,“你二人欺我年老不分真假麼?神女聖教弟子之間不得成婚,除非教父教母恩準;老夫自認為還算了解始祖城中的事,我怎麼沒有聽說二位教尊近日恩準了哪個弟子的婚事?還是說,你二人背著教尊,私自偷人!?!”
“你……”
“你……”
馮念奇和馮離氣結。女人不管如何善辯,如果男人拿貞操清白反口相蔑,女人也會變得氣憤異常難以言語。
“果然是為老不尊!”陳衍秋突然說道,“枉你活了那麼大一把年紀!來時街坊都說長生門蓬萊島駐紮始祖城後囂張跋扈,我本不信,不過如今看來,果然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