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平道:“聖女不但天姿國色,更是蕙質蘭心。賀悅姑娘亦是如此!”
陳衍秋一笑,道:“那是自然。”
寧清平朝陳衍秋一拜,說道:“也隻有陳大俠這般的傑出人物才能得到聖女的青睞!”
陳衍秋笑道:“寧兄不必如此客氣,我一來不在教中掌權,二來你我年紀相仿,如此談話,豈不是有點太過拘謹?”
寧清平一愣,忙道:“如果陳兄不嫌棄,寧某以後便與陳兄兄弟相稱,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陳衍秋笑道:“寧兄青年才俊,陳某求之不得!”
寧清平聞言,一臉拘謹盡去,說道:“說來慚愧,寧某心中是十分願意攀得陳兄這樣的高枝的,隻是平日裏不善言辭,不知道如何開口,今日惴惴而談,說出了心中所願,到也覺得輕鬆!”
陳衍秋哈哈大笑道:“寧兄確實是憨厚之人,你這一番話可坦誠得緊啊。不過如今天下,人人勾心鬥角,寧兄的這一番心性卻是十分的可貴!”
寧清平英俊的臉上顯露出些許的尷尬,道:“並非刻意為之,而是真的學不會!”
陳衍秋道:“豈不知未經雕飾的,才是大造化!”
寧清平也笑道:“陳兄謬讚了,不知陳兄貴庚?”
陳衍秋道:“說起年齡,倒不是陳某刻意隱瞞,我也是真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爹娘便告訴我有七歲,但七歲以前的事,我又偏生記不清楚。”
寧清平道:“這等離奇,卻又怎知不是天意而為。”
陳衍秋笑道:“我可沒有那麼玄妙的身份。從七歲開始,我與一幫朋友一起奮鬥了十三年,加上中間的五年,如此算來,我便是二十五歲了。”
寧清平道:“小弟二十四歲。”
陳衍秋笑道:“如此說來,你這一聲‘陳兄’倒是名副其實了!”
寧清平笑道:“陳兄說笑了,能者為長,不止是年齡。先前聽陳兄說見過古風前輩?”
陳衍秋道:“那是六年前的事了。當時也是偶然,我得了一瓶好酒,結果就偏偏被古風前輩盯上了!”
寧清平苦笑道:“恩師什麼都好,就是一見好酒,什麼都不顧了!”
陳衍秋正色道:“不然,古風前輩道骨童心,隻有他這般的心性才能於劍道上如此登峰造極!”
寧清平一愣,道:“清平自是極為敬重恩師,但是說到登峰造極,恐怕他老人家自己都不會承認吧!”
陳衍秋道:“但於我所知,即便是我當時以望虛六重天的修為對陣,也難以在他手下走上十招!他的修為,必不低於靈虛境!隻是他在刻意壓製而已。”
寧清平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他自是相信陳衍秋不會於此欺騙他,“恩師事事考慮得周全,自是不想我因他境界高深而使我心中生了敬仰之心,以致亂了道心,這些年來,清平雖有認輸,但從未有過放棄和氣餒,恩師之心,我還是晃顧了!”
陳衍秋道:“你和古風前輩都非常人,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對你,你可不要辜負了他!”
寧清平拱手道:“兄長自是放寬心,清平不敢有負恩師!”
陳衍秋笑道:“寧兄可能不知,那日關前我看你,便有仿佛看到年輕時的古風前輩的錯覺!”
寧清平道:“我比之恩師,可差遠了!”
陳衍秋道:“雖有師徒之名分,但高低可不敢妄論。昔年我有幸和古風前輩交手幾招,想想前幾日和寧兄過招,感覺頗有相似之處,我使將出來,還請寧兄賜教!”
寧清平神色一陣激動,自那日玄關過招後,他便對陳衍秋的出手法門極為的渴望,因為陳衍秋的手法和對招數的控製,往往能將他的思維拓展到一個新的思路。過招比試,隻能得其形,此番寧清平拜訪,本就是想好好交流一番,如今陳衍秋主動邀請,他自是爽快答應。
陳衍秋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右手虛握,將寧清平玄關前施展的劍法,依樣演練了一番。寧清平看得臉色漲紅,猶如一個饑渴了很久的漢子看見了一具白花花的胴體。陳衍秋演練的劍法和寧清平使用的劍法並無招式上的差異,但內行看門道,寧清平自是看出陳衍秋在演練時出劍的方式、銜接和功法的收放上的不同,而僅僅是這些不同,同樣的劍招,在陳衍秋手中,威力堪堪大了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