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坤站起來,朗聲笑道:“眾位兄弟,你們都知道這位吧!”說著,一指陳衍秋。
“知道知道!”
“青年才俊啊!”
“猛人啊,居然過了玄關!”
……
一時間誇讚之聲四起。陳衍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馮坤道:“不錯,這位便是闖過我聖教十重玄關的人。你們其中的人或許已經知道他的姓名,有些還不知道,今日我便再給各位介紹一次,他不叫青年才俊,他有一個更加響亮的名字,‘九天帝尊’陳衍秋!”
“……”
知道的人,自是沒有太多的反應,倒是那些不知道的人,一下子炸開了鍋。陳衍秋近年來聲名鵲起,不過二十的年紀,修為便直衝望虛巔峰境界,已被譽為隴西成紀大陸千年來第一人。而五年前魔域和魔族血戰一事更是被傳的沸沸揚揚,卻不想這傳說中的人物,就在教中。
“陳衍秋經曆了一番神奇的旅程,身上發生了些許變化,我不便多說。”馮坤道,“但他卻實實在在是我聖教的朋友,更是兩位聖女所愛之人!前幾日,他隻身闖關,順利通過第十重,並得到了聖教傳承,陳衍秋,你且來說說!”
“好,”陳衍秋起身,朝眾人一拱手,當下也不磨嘰,將十重玄關內偶遇神女遺念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大廳中的教眾聽後,先是鴉雀無聲,再是滿臉震驚,接著嗡嗡議論起來,更有激動的人長跪不起,高呼“神女天威”!
馮坤伸手示意眾人安靜,說道:“神女顯聖,更能說明我聖教理應順天勢盡天命,神女告誡,我隴西成紀大陸將會有大劫難,聖教千百年來一直以維護隴西成紀大陸的安寧為己任,大家可要謹記神女教誨,更加努力修煉,以盡我等之責任!”
“教主,”奉刀起身拜道,“神女顯聖,這是給了眾位兄弟無比的信心和力量,我等的熱情和心思自不會讓神女和教主失望。教主,剛才屬下打擾了教主宣布這等大事,耽誤了眾位兄弟,屬下願意領罰!”
“哈哈哈哈,”馮坤笑道,“奉刀兄弟,我說的大事,實非此事,而是另有他指!”
“啊?”奉刀一陣尷尬,心道,自己有心無心的,還是耽誤了教主宣布事宜了。
“陳衍秋,你來說!”馮坤道。
陳衍秋道:“我昨日谘詢了教主,聖教的入門功法中有一套喚作‘流光訣’的神行換位的功法,而我在玄關內,得了一套神女相授的功法,與‘流光訣’頗為相似,陳某與教主商議,決定將神女相授的功法,與大家一起分享,也好為將來做些打算!”
“啊?”
眾人驚得都說不出話來。神女傳授的功法,那是上古仙法啊!陳衍秋得了,竟要與眾人一起分享!
“陳兄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上古仙法怎能如此傳授給所有人,萬一被歹人學去,不是要惹了大禍!”一些人激動地說道。這次來的都是聖教的嫡係,都是幾輩人都在教中紮根的老人或者有著卓越貢獻的人,他們雖然渴望上古仙法,但不禁也為這種草率的行為擔心。
“這個大家不必擔心,”陳衍秋道,“聖教的‘流光訣’不也是脫胎於神女的功法麼?況且神女所授的功法我和教主研究過,很多都是對當前聖教功法的解釋和心得。一門功法的高貴與否不在於使用的人的多少,而在與使用它的人為世人造福多少,陳某得神女警示,隴西成紀大陸將有大劫難,不敢藏私。況且這功法本就是聖教所有,陳某不過有幸得之,已覺慚愧,焉敢再束之高閣?”
“陳衍秋說的不錯,”馮坤說道,“大家不必擔心功法外泄,這功法針對我聖教修真典籍,自是難以外泄,即使外泄,也有邪不壓正的道理!”
“教主英明!”
“陳兄弟仁義!”
眾人齊聲高呼。其實陳衍秋和馮坤也想過,將這一套功法傳給教眾,可以立即提升神女聖教的戰鬥力;即便是有個別外泄,但還有修為高低和根基的功法之分,退一萬步說,即便偷學的人偷到了,也隻是將其與聖教的差距拉近,並不影響太多,況且有馮坤和餘青蓮這一對靈虛高手在,要廢了偷學的人,還不是抬抬手的事兒。
“好,請各個堂口分別派出四位傑出的人,我與陳衍秋會根據你們描述的自己堂口的人的實力和修為境界,有選擇的傳授給你等,切忌,神女功法威力無邊,不可虛假作報,否則對修行可是大不利!”馮坤說道。
“謹遵教主法旨!”眾人齊聲再拜。
“傳功之後,除輪值堂口外,本教全體閉關,好生修煉!”餘青蓮也起身說道。
眨眼,半月過去,原本人頭攢動的神女聖教一下子冷清了許多,除了輪值的堂口有人正常生活做事外,其餘人俱都不見蹤影。
陳衍秋仰躺在一根藤條上,抓著一個酒樽,偶爾喝上一口。馮念奇和馮離、賀悅古雅三人坐在旁邊,玩弄著手裏的小玩意兒。
“好無聊!”馮念奇說道,“教中一下子冷清了很多!”
陳衍秋笑道:“大家都再勤加修煉,自是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