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消石散”!微毒,無色無味,入胃一炷香的時間內催化,會麻痹丹田內息,讓人功力盡失,時效十二個時辰。
這是隴西成紀大陸上對“千機消石散”的介紹,不能傷人性命,卻令人聞風散膽。因為這種毒防不勝防,根本不能鑒別出來,且沒有解藥,一旦中毒,隻有等十二個時辰後,藥效散盡。
這是一種救命的藥,它可以放鬆人的內息和丹田,讓人失去知覺,讓藥師能做一些必要的治療;這也是一種致命的藥,一旦中毒,中毒者完全喪失反抗能力,任人擺布!
“你倒是舍得!”陳衍秋笑道,“為了讓我們中毒,你不惜用‘熏靈泉’作本!”
“還好,我這本算是沒有賠!”織田亞男胸有成竹道。
鍾老二正要發作,卻聽陳衍秋說道:“如今我二人已經沒有抵抗之力,算是沒有絲毫威脅了,能不能就這樣跟副教主聊聊!”
織田亞男一愣,隨即笑道:“無防,你要聊什麼?”
陳衍秋示意鍾老二坐下,道:“也沒有必須要聊的話題,隻是快要被審判了,想找些話題來放鬆自己罷了!張公子你說呢?”
張俊傑見陳衍秋問自己,沒有說話,隻是苦笑了一下。
織田亞男笑道:“你倒是誠實!”
陳衍秋笑笑,問道:“昔年‘慈航靜齋’門下大弟子許筱靈曾和貴教主在東海大戰,相傳整個船隊都覆沒了。我不懷疑織田教主的實力,但在茫茫大海中,他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呢?”
織田亞男想不到陳衍秋會問這個,但也沒有在意,道:“我曾聽我兄長說過那一戰。‘慈航靜齋’不愧是上古名門,許筱靈一人戰我扶桑數百高手,最後居然是同歸於盡的結局,這女子雖然是我教的大敵,但其實力我依然心存尊敬。他們在海上大戰,後來船隊覆沒,我兄長在船隊爆炸的一刹那死命抓住一塊木板,等他從昏死中醒來,已經是獨自在海上漂泊了。漂泊了幾天,才被一隊商船發現,從而得救。”
“隻他一人生存?”陳衍秋問道。
“隻他一人,”織田亞男說道,“我兄長對許筱靈心生怨恨,曾派船隊搜索那一帶海域,想抓會她,但沒發現任何人和屍體,隻在海麵上發現了不少的帶血的破爛衣物,想來是屍體沉在海裏,被海獸吃了吧。”
“哎,”陳衍秋歎道,“天妒英才啊!”
織田亞男笑道:“也可以說是天命如此,比如此刻你陳衍秋,前來報信,卻不想是入得虎穴自動被俘,哈哈……”言語間得意洋洋。
陳衍秋也不爭論,朝張俊傑說道:“張兄是‘小李飛花’的師侄,據我所知你父早歿,‘小李飛花’待你如同親生,你也算是元始宗實質意義上的少宗主了,為何你會聯合金烏教,謀害你的師伯?”
張俊傑苦笑道:“小子倒沒有想到去害我師伯,隻是有時候,天命難違,我也算是識時務吧。”
陳衍秋笑道:“人各有誌。但張公子就不想著反抗一番?”
張俊傑搖頭道:“何其難,如果我反抗,我師伯師弟以及元始宗的上上下下都要遭遇不測。說我張俊傑貪生怕死也好,目光短淺也好,但我的確不敢反抗。”
陳衍秋點頭道:“生死自然比無謂的反抗更吸引人。”陳衍秋見那張俊傑一臉的無奈,想起劉東來對他的評價,不禁有些疑惑。
織田亞男笑道:“哈哈哈,所謂良禽擇木,張公子識時務,這自是大好事,陳衍秋你不必這麼蠱惑他,況且我沒有傷害元始宗家眷,他張俊傑也該感激我的大度!”
“哦?”陳衍秋冷笑道,“這麼說,閣下還是一個善良的人了?”
“不,”織田亞男笑道,“我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相反,我是一個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看出來了!”陳衍秋鬱悶說道。“織田教主,還有一事,陳某不明白。金烏教曾謀劃過架空隴西成紀大陸勢力的掌門從而達到控製其門派,但那計劃已經隨著當年東海一戰而落空。最近始祖城似乎又出現了類似的事,比如現在的元始宗,金烏教是不是又開始了類似的計劃呢?還有,聖盟之前是在李飛花前輩的掌管下,如今想必李飛花老爺子已經被軟禁,你們該會如何來駕馭那些門派勢力呢?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勢力門派都是軟骨頭糊塗蟲啊?”
“當年的計劃沒有實現,我教上下十分不甘,你說的沒錯,如今這計劃也在實施中,而且效果似乎不錯。至於聖盟,自然是順其自然地存在了,我一人掌控聖盟自然是很困難的,但是有鄭春秋在,當然就沒有問題了,想來你該是知道的,鄭春秋是始祖城的副指揮使,我們控製了鄭春秋,自然就能控製得住一部分勢力,從而也能大致上控製了聖盟。”織田亞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