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走進了破廟,朝佛像注視良久,背著六人,餘光悄悄看了看小智。瞧了半晌,慢慢轉過身去。小智聽到她歎息一聲,聲音極輕,卻充滿了哀傷之意,不禁心下冷笑:“你既然將他們引了過來,還有什麼過意不去的,罷了,如果我能脫身,必會將你也帶離險境,但之後我們便各走一方,沒有半點情分。”
六人中一個大胡子見秀芝轉身,手中長劍一擺,冷笑道:“你說在臨死之前,要去一處寺廟拜祭,我等也滿足你的願望了,如今你得償所願,是否可以將那人的藏身之處說出來了?放心,隻要說出來,我等必會遵守諾言,給你個痛快,不會讓你受到淩辱!”
秀芝說道:“不錯,我如今得償所願,自會告訴你們想知道的秘密。隻是,那地方神秘異常,你們六人,怕是闖不過去!”
大胡子怒道:“休要囉嗦,快說!不然我這五個兄弟可要好好的伺候你一番。”
秀芝毫不害怕,隻淡淡的道:“我既是好意,也是怕自己這一去不能回還,既然你們執意要去,我帶你們去便是,我出賣了小智哥哥,心中愧疚,到時便是死,也算是給小智哥哥賠罪了罷”
小智大奇,全不明白兩人的話是何意思,心道秀芝不是回來找我的麼?為什麼我就在這裏,她還在和他們周旋?啊?是了,秀芝沒有出賣我,來這裏不過是想看我最後一眼,然後引這六人離開,走上一條不歸之路,呀!我真的是錯怪了秀芝了,她寧願死也不願透露我的行蹤,我竟還那般懷疑她!
“我有一事不明啊!”這是,大胡子旁邊的一個瘦高個的男子施施然說道,“不知道姑娘能否為我解惑?”
秀芝道:“你為刀俎我為魚肉,容得我不答麼?”
瘦高個嘿嘿笑道:“我們遇見姑娘時,尚在數裏之外,這一路上說不得不下有三座廟宇,為何姑娘偏偏選中這個偏僻的廟宇祭拜?莫非,這裏有什麼姑娘放不下的東西?”
大胡子一聽,眼睛一亮。
秀芝慌忙說道:“哪有的事,隻是窮途末路,哪敢去拜那光鮮亮麗的菩薩,隻能在這樣的破敗廟宇中才合適罷了。”
大胡子此時也反應過來,怒道:“我等並未為難於你,你居然敢跟我們耍詐!莫非,你非要我們用強方好?”
秀芝慌忙說道:“我從未使詐!現在,現在我就帶你們去找小智,他不在這裏,我來這裏隻是拜佛的。”
小智心中一苦,聽到這裏,不禁在佛像後麵說道:“我在這裏,幾位不必為難一個女子!”
大胡子和瘦高個兒連忙縱身來到佛像背後,見著那甕,相識哈哈大笑。
秀芝撥開二人,將甕抱在懷裏,說道:“你怎麼能說出來,我能將他們引走的。”
小智歎道:“我誤會你了方才,我還以為你告訴了他們什麼。”
秀芝搖頭,哭道:“我怎麼會出賣你,我隻是……可是,現在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小智笑道:“傻丫頭,方才他們並未看出什麼,那位李師兄應該隻是詐你一詐。是麼,李道德師兄?”
叫李道德的瘦高個兒嘿嘿笑道:“林師弟聰明,的確如此。”
林小智笑道:“聰明?還不是被你斷去了手腳。”
李道德說道:“這個可怨不得師兄我了,你是誰,我是誰,其中原因你想必清楚。”
林小智笑道:“既然你清楚這個,你就該知道,你問我的話,我是不會回答的。”
李道德眼中劃過一絲暴戾,說道:“哼,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心甘情願的說!”
轉身一把抓住秀芝,說道:“這個姑娘對你情深義重,你可曾想到過她的安危?”
林小智怔怔望著秀芝,說道:“秀芝,可願和我一起死?”
秀芝美目含淚,點頭說道:“是我連累你,對不起。我願意和你一起死。”
“死?”李道德哈哈笑道,“林師弟,你可知道這世間還有比死更殘酷的方法?”
林小智臉色一變,道:“李道德,你想幹什麼?”
李道德嘿嘿笑道:“這麼水靈的姑娘,一刀殺了豈不可惜,我這四個兄弟跟了我們一路了,你說要不要給他們慰勞一下?”
林小智怒道:“李道德,你可是名門正派!”又朝大胡子喊道,“李山,你怎能看他如此行事?”
大胡子一皺眉,不滿說道:“為難一個女人幹什麼?”
李道德道:“隻要問出想知道的答案,用什麼方式,重要麼?”
李山皺眉想了下,沒有說話。
林小智哈哈哭笑道:“名門正派啊名門正派,哈哈哈哈,這天下,還有什麼地方能講一些道理,什麼地方還能容忍小人物生存啊!”
李道德一把撕開秀芝的衣襟,朝林小智吼道:“說不說,這姑娘是能清白的死去,還是在羞恥中死去,可在你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