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秋拉了來人一看,不禁吃了一驚,低聲問道:“怎麼是你,你在這裏幹什麼?”
那人一愣,隨即笑道:“哎喲,是你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陳衍秋鬆開手,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那人嗬嗬笑道:“找你呀!”
陳衍秋臉色一黑,冷冷地看著他。
這人是當年在萬化城外的青河上遇見的少年,隻不過當時她是男兒裝扮,如今已經穿回了女兒裝。
“你果然是女扮男裝,”陳衍秋道。那日混亂中不見了這人的蹤跡,還以為她被誤殺墜入河中,卻不料她是悄悄溜走了。
那人嘴角一撇,道:“我本來就是女子,是你眼拙,沒看出來而已。嘿嘿,介紹下,我叫呂瑋,你呢?”
陳衍秋低聲說道:“這裏很危險,你來這裏幹什麼?”
呂瑋不屑笑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哼,連名字都沒有麼?”
陳衍秋才拱手道:“我叫陳衍秋。”
呂瑋嗬嗬笑道:“失敬失敬,原來是九天帝尊。”
陳衍秋見她竟無半分怯懦之心,想起那日在青河之上的情景,不禁想到,這呂瑋看似弱不禁風,實則身份詭異。想著想著,看著呂瑋的眼神有些變了。
呂瑋見他眼神突變,嚇了一跳,雙手抱肩,退後一步,說道:“你想幹什麼?”
陳衍秋一陣氣惱,說道:“那天你是怎麼跑掉的?”
呂瑋轉了轉眼睛,露出兩顆虎牙,笑道:“你猜?”
陳衍秋氣得一哆嗦,道:“猜個屁!你在這裏幹什麼?等會兒這裏會有大戰,我勸你早點離開!”
呂瑋眼睛一亮,道:“有大戰?誰和誰?帶我看看好不好?”
陳衍秋臉色一沉,道:“不好!”說著就悄悄朝外走。呂瑋偷偷將手裏的東西朝地上一扔,蹦蹦跳跳的跟了出來。
武徴見陳衍秋進去半天,出來後身後居然跟著一個姑娘,不禁眼神有些異樣,陳衍秋正氣惱,見武徴如此看著自己,不禁惱怒道:“你亂想什麼呢!和她隻是一麵之緣而已。”
武徴樂了,道:“呀?你怎麼知道我亂想了?”
陳衍秋懶得和他廢話,轉身跟呂瑋說道:“前麵直走就是大門,你趕緊走!不然晚了可沒人幫你!”
呂瑋哼了一聲,道:“誰稀罕跟著!本姑娘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說著就朝人群走去,路過武徴身旁的時候,白了他一眼,罵道:“齷齪!”
武徴一愣,卻把古風給逗樂了。
就在此時,擂台之上的對戰分出結果,留在台上的是一個農家打扮的漢子,他朝台下看了一眼,傲然說道:“承認了,在下弘農族金剛,爭奪長生門統領,可還有人來賜教?”他聲音洪亮,在亂糟糟的人群中絲毫不受影響,顯然修為很是高深。
台下的人群中,一個老者抬頭說道:“雖然如今長生門重歸祖地懷抱,但自己的事還是自己管的好。”
金剛冷眼看著這老者,說道:“老丈是何人,也來管我弘農族的事?”
老者說道:“老朽長生閣薛華春,你弘農族在異域囂張,但也不過囂張過界了!弘農族是異域十大種族不假,但若想插手我長生閣的事,也沒那麼容易。”
金剛眼睛一縮,隨即狂笑道:“長生門和你長生閣又是什麼關係,難不成就因為名字相近,就成了你長生閣的分支了?”
薛華春說道:“咱們長生閣綿延矗立無盡歲月,早在數萬年前就已經在此塊大陸種下種子,隻待宗門歸來喚醒血脈,這長生門正是我長生閣的種子,門主玄都已經被閣主冊封為修羅長老,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陳衍秋心中一動,心道:“長生門居然是長生閣留在神鼎大陸的種子!這實在是駭人聽聞,當年做這件事的人,想必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
金剛卻哈哈笑道:“那又如何?黑雲公子說了,以武力爭取此地長生門的統領權,怎麼,你敢質疑黑雲公子的權威?”
薛華春說道:“我自不是質疑黑雲公子,相反,黑雲公子命人擺下這個擂台,本就是要催促此地的長生門盡早擰成一股繩,而我要說的,則是其他勢力的人,不要多摻和。”
金剛卻哈哈笑道:“為何這麼說?黑雲公子擺下擂台,自然就是要讓大家以武力來解決,難不成你還有其他的辦法?”
此時台下的人起哄說道:“就是就是,以武力解決!”“武者不以武力,難道還要比繡花麼?”“不問出處,隻問能力,這才令人信服!”“對啊對啊,我們又沒阻止你長生閣的人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