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華春領著陳衍秋等五人左轉右轉,來到了海上的一艘大船中。薛華春命人端上酒菜,諸人分主次坐好,薛華春拱手朝武徴一稽,道:“陸大人能早日回歸,實是我長生閣的大喜事!”他將武徴的稱呼從陸長老改為陸大人,顯然在以晚輩的姿態相待,這也與陳衍秋方才表現出的戰鬥力有關。“若是見到玄都師兄,他想必是十分的歡喜。”
武徴斜眼看了他一眼,哼道:“他走的時候連通知都沒有通知老夫一聲,若非老夫聽說了些什麼,又恰好知道些秘聞,想來已經被困在始祖城了!”他見薛華春故意提起玄都,還朝他偷偷打量,心道這薛華春當真是小心,此時還在試探我們的身份。
薛華春不料惹出武徴的這番抱怨,尷尬一笑,道:“陸大人不必生氣,事急從權,想來玄都師兄有些情非得已。來來,我們喝酒。”說著,一飲而盡。
武徴等人個個是高手,但也害怕這薛華春又暗中做什麼手腳,故而雖然看似仰頭喝下,實則是將酒以真元凝固在杯子中,在放杯子的時候,手腕一抖,就進了袖口。
薛華春放下杯子,拍拍手,外邊便進來了一隊衣著暴露的女子,扭著妖嬈的步伐走了進來。武徴眉頭一皺,抬手止住,道:“薛長老,我看這些就不需要了,你還是先給我們說說祖地的事兒,免得到時衝撞了哪位大人,可就不好了。”
薛華春哈哈一笑,道:“對,對,陸大人說的對,你們下去吧。”他揮手喝退了舞女,又朝武徴等人示意了下,才坐下,道:“我就先給諸位同門說說祖地的事情。”
這時有仆人走過來,將諸人的杯子中斟滿酒,緩緩退下。
薛華春飲了一口酒,道:“祖地是獨立於這塊大陸之外的一個世界。這塊大陸叫神鼎大陸是吧?還有幽蘭大陸和布澤大陸,這三塊大陸同屬一個世界,我們稱之為古大陸,是因為傳說這裏曾是人皇伏羲的出生大陸。而祖地早在數百萬年前就從古大陸獨立出來,雖然年數久遠,但比起古大陸,還是稍有不及。”
“祖地稱為天恩大陸,比古大陸要大無數倍。當初那一代人雄在建立天恩大陸的時候,據說是應了什麼造化,所以天恩大陸的天地靈氣和天地法則比之古大陸,都要完滿。”
“天恩大陸分五塊,倒也簡單,分別是東西南北大陸,再加一個中州大陸。五塊大陸分別由排名前五的大宗門占據,各個宗門下又統領著無數的一流宗門、二流宗門等,你方才看見的弘農族,就是北大陸的一流宗門,我長生閣,是中州大陸的一流勢力;黑雲公子所在的玄天族,是天恩大陸的第一大宗門,占據中州。此外,東大陸的大宗門是聖庭,南大陸的大宗門是百越宗,西大陸的大宗門是極樂宗,北大陸的大宗門是天荒城;其中這五大宗門的實力,玄天族最強,聖庭次之,然後是百越宗、極樂宗和天荒城;其實最開始五大宗門的差距也沒這麼大,隻是玄天族占據中州大陸後,修煉資源豐富,人才輩出,才漸漸拉開了與其他宗門的差距。”
“五大宗門下依附著各種各樣的勢力,平日裏這些勢力之間也有爭鬥,但一般來說大宗門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方才,弘農族的金剛,就和鐵城有過交手,而鐵城,是西大陸一流勢力青城派的傑出弟子。”
陳衍秋不禁問道:“這裏也有青城派?”神鼎大陸中有個青城派,不過數年前因掌門被金烏教李代桃僵,故而名聲不再顯赫,如今兩個大陸居然都有這個門派,實在有些巧合。
薛華春點頭道:“不錯,神鼎大陸也有?那就是了,當年天恩大陸建設之初,很多門派都是按著以前的宗門取的名字,如果是這樣,那這個青城派到也有數百萬年的曆史了。”眾人一陣唏噓,綿延數百萬年,自然該是豪門,但如今兩邊的青城派,一個沒落不被人記起,一個隻是依附其他勢力的一流勢力,當真是時過境遷。
“各大宗門勢力之間時有爭鬥,尤其是這些年,執掌天恩大陸的幾個宗門代表發現,天恩大陸的氣運正在流失,而根據祖先的預言,若是能夠打通古大陸,從古大陸攫取氣運,定然能夠扭轉這一改變。”
陳衍秋眉頭一皺,問道:“那古大陸豈不是毀了?以後天恩大陸再發生氣運衰竭,該如何?”
薛華春笑道:“這個不會的,先輩的預言,隻是攫取些氣運,不會影響古大陸的生命,古大陸是能夠恢複的。”
陳衍秋問道:“如何攫取?”
薛華春放下杯子,打了個比方,道:“如果有兩塊草場,你有一群羊,自己的草場的草快沒有了,你可以把羊趕到另外一個草場,然後再從那個草場裏挪種些草,這樣,你的草場就重新生長起來了,等你把羊趕回來的時候,就一切都是美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