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瑋走後,陳衍秋又在破廟前站了一會兒,看著香案上的牌位,他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深深的愧疚,也有疑惑。
“諸位鄉親父老,今日我未能手刃仇人,但他日,一定給諸位一個交代,以息諸位亡靈之痛!”陳衍秋朝靈牌一拜,口中說道。漁村的屍骨被呂瑋全部找過來,走遍他處,陳衍秋也看不到一具落下的屍骸。
“這呂姑娘如此行事,當真是有些蹊蹺!”他心中想到,又想到呂瑋臨走前的話,不由得皺眉想道,這世界正變得和以往不同,神鼎大陸麵對的黑惡勢力也正變得強悍。他也不再耽擱,稍稍停留,便縱身而起,朝天京城飛去。
暴雨已停,夜空也雲散月出,仿佛世界從來如此清涼,沒有過狂風暴雨一般。
當天京城的傳送陣出現巨大的波動的時候,司農已經帶著人在此守候,陣台之上,先出現的是李飛花,然後是李淩峰、玉貓等人,接著神女聖教、元始宗和蓬萊島等勢力的人,也接著一波一波的出現,司農見到李飛花,得知陳衍秋將始祖城的人大部分疏散到天京城,也不多問,便命令人各自安排居所,逐批次的疏散安排。
“這可是一波強大的勢力,陳兄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可以說服李宗主和諸位師兄轉移過來!”司農歎道。
李淩峰笑道:“待他來時,王上可要好好問問他,我也正好奇呢!”
玉貓和江明月此時也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馮氏姐妹和賀悅古雅,連忙走了過來。五人關係極好,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
武徵看了一會兒,皺眉問道:“我怎麼沒看見馮坤和葛震那倆小子?他們去哪裏了?斷後?”
李飛花神色古怪,說道:“師尊,不是。他二人和陳衍秋那小子……據說是從西門出去的……”
“什麼?”李淩峰原本微笑的神色忽然變得緊張,“西門魔軍何止千萬,他們?劉東來也跟著?”
李飛花點點頭,道:“門下弟子是這麼安排的。臨走之前,馮坤找過我,說他們要留下來,陳衍秋還有其他安排。”
玉貓一跺腳,罵道:“又出什麼幺蛾子!”
“你為何沒有阻攔,或者跟上?”武徵微微慍怒,看著李飛花。
李飛花神色一凜,忙道:“非是弟子不攔,而是我接到他的傳音,說讓我立即帶人走,不要落下一個想走的人,不要擔心他們。”
武徵這才點頭,說道:“陳小子雖然行事大膽,但也不會無的放矢。我們且等等吧!”
元廣也走過來,笑道:“不用擔心,他沒事的。”
武徵這才大笑道:“是是,有前輩這句話,大家都放心吧!”
這是,傳送台上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喲,還有人是武老頭的前輩?是誰呀,讓我看看!”
“行啦,人家就是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
“當真也不行啊,咱家屈尊和武老頭平輩論交,他當了武老頭的前輩,不就是我的前輩了?這個虧,不能吃!”
“也是,我也要看看!”
……
然後一陣雞飛狗跳,傳送台上擠出倆人,一下子來到武徵的麵前,盯著武徵。
“誰是你前輩?”
“你前輩是誰?”
武徵一愣,隨即苦笑一聲,道:“吉格吉古二位兄弟,一路舟車勞頓,快去休息吧!”
這兩個嘰嘰喳喳的正是吉格吉古二人,卻見吉格一扭脖子,說道:“不行,話要說清楚,誰是你前輩!”
吉古也跟著說道:“不行,要說清楚話,你前輩是誰?”
武徵啞然失笑,這二人雖然輩分極高,但心性單純,前陣子和自己一頓酒宴拉著手說平輩論交稱兄道弟,哪知道今日就繞進了這麼一個麻煩裏。
“好,二位,我來介紹,這位……”武徵無奈,隻好拉出了元廣。雖然元廣身份修為都是高深莫測,但此刻麵對吉格吉古,武徵還是毫不客氣的拉他出去做了擋箭牌,那倆兄弟好說話的時候很好,要找麻煩的時候,也是十分的難纏,好吧,元廣前輩,你是高人,你就擋一下,阿彌陀佛,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前輩,你加油!
“這位是元廣前輩!”武徵說道,然後朝後退了一步,他倒是不怕元廣吃虧,他怕粘上一身的雞毛!
“喲,就是你啊!”吉格眯著眼睛看過來,和吉古一起,一左一右走了過來。
元廣是個老人精,哪能看不出來武徵的小動作,心中好笑,覺得十分的有趣,說道:“嗬嗬,你們兩個小家夥!”
“你……”
“呃……”
對於吉格和吉古的身份,雖然很是神秘,但在幾大超級勢力的高層,還不是什麼秘密,畢竟大家一起修煉過霸體訣,受過這兩個神禽的指點,個個奉為高人前輩;但此刻,這個不知名的老者,竟喊他二人小家夥?難道真以為自己一把胡子就可以裝老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