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恒雖然自稱是蓬萊島老弱,但是反應也著實不俗,在牛大軍還驚訝甚至來不及驚慌的時候,他的人就已經閃了出去,一下子接住了倒飛出來的人影。葛玉恒的手一接觸那人身體,便覺得一股浩瀚的力量傳來,直接連他一起震得朝後退了好幾步。
“四叔!”那人一張口,葛玉恒心中才稍稍平複,驚問道:“那女人對你做了什麼?彤彤呢?”說著就要衝進艙室。
小狸狸連忙拉住葛玉恒,說道:“四叔莫慌,羽姐姐正在查看彤彤姐姐的情況。”
葛玉恒一愣,小狸狸繼續說道:“方才羽姐姐看到彤彤姐姐的傷勢,似乎有所感悟,她試探了一下,初時還好,但不過一會兒彤彤姐姐就又發作了,羽姐姐怕我受傷,才推我出來的!”
葛玉恒急道:“彤彤又發作了?那女人從未見過彤彤的傷勢,她知道什麼!”
小狸狸卻搖頭道:“羽姐姐初時的試探,我也在旁邊,看得出來,羽姐姐應該是有辦法的。”葛玉恒卻氣惱說道:“能有什麼辦法,胡鬧!”他焦急萬分,但還是沒有進去,他也知道,若此時羽真的在為彤彤治療,自己進去就會擾亂羽的心神,那樣就不好了,再說彤彤的發作也不是一兩次了,這次權當又發作了一次,羽定然不會有其他的企圖,否則自己定然不會跟她善罷甘休,即便是打不過她,但若是自己不說出航向,她們一樣還要在海上漂泊。
但他心中依舊有所顧忌,雖然沒有衝進去,但還是在艙室之外來回徘徊。
牛大軍本想再向葛玉恒打聽一下往事,但見葛玉恒此時的樣子,還是忍住了。此時艙室之中,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傳出來,牛大軍能清晰感受到,有一股清冷但卻讓人仰望的氣息,那是羽的,另一股卻是有些陰冷,即便是牛大軍都能感受到這股氣息中的邪惡和陰暗。“蓬萊島的千金,怎麼會這麼邪乎?!”牛大軍皺眉想道,再看看周圍,那些原本拿著長弓短箭的年輕人,都瑟瑟發抖,似乎正被什麼侵蝕著一般。除此之外,隻有自己還有葛玉恒還有小狸狸還算正常。“太古怪了!”
艙室之中的情況無法明了,即便是葛玉恒,也不敢輕易靠近,那兩股氣息,逼得眾人又退後了不少,小狸狸臉色一喜,葛玉恒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的驚訝,還有驚喜,他二人都感覺到了,陰冷的氣息肆無忌憚,那股清冷的氣息卻是有意在護著大船,有意將碰撞控製在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一個肆無忌憚,一個有心保留,卻鬥得旗鼓相當,若是真實的本事,孰高孰低,自然十分的明了。小狸狸和葛玉恒都知道,若是羽有心對彤彤伸出援手,而她又能鎮得住彤彤,那就再好不過了。
漸漸地,原本肆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對甲板上的人的影響也越來越小,那群年輕人也漸漸恢複了正常,似乎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的遇見過,所以他們一清醒之後就各自回到了崗位之上,隻是似乎還未緩過來。
葛玉恒見氣息漸漸平靜,正要打探情況,就見一道白影閃了出來,等他回神的時候,就聽見羽開口說道:“她中的是應該不是毒,是一種邪惡的功法!”葛玉恒大驚,方才羽過來擒住他,他還認為是出其不意,若是光明正大的相對,她雖然也強過自己,但未必就能那般輕鬆,此刻緩過神來,才知道,羽的身手要高出自己許多,即便是光明正大的對陣,自己也是萬萬不及的。但他此刻更驚訝的是,羽所說的話。
“你……”葛玉恒一頓,才又說道,“哎,確實,彤彤不是中了什麼毒,是被東瀛忍者的一種邪術所傷,那邪惡的內勁正蠶食她的身體,雖然我以丹藥震住了一時,但還是時有發作。”
牛大軍驚道:“什麼功法這麼邪惡,竟連大人你的丹藥都無法震懾?”
葛玉恒說道:“哎,老朽無能。這幾年,我們一邊躲避忍者的追殺,一邊想辦法治療彤彤,但無奈,隻能鎮壓,不能根除。”
牛大軍歎道:“東瀛邪術如此厲害?!”
葛玉恒說道:“老朽雖然修為淺薄,但也看得出來,彤彤身上的邪術,有一絲魔族的影子。”
“什麼?!”牛大軍驚道,“東瀛忍者竟和魔族有勾結?”牛大軍的聲音極大,很是驚恐。
羽沒有說話,隻是皺著眉頭。
葛玉恒道:“老朽隻是這麼猜測。這些年來,老朽一直想帶著這些弟子返回大陸,找到總壇,但卻不得法。就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法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