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著盯了我半響,終於開口道:“這位娘娘你的裙子挺特別的,不知所為何意?”
聽了男子的話,我搖了搖手示意,道:“正如大人你所見。”
男子爽朗的笑了笑,而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想要把我看透,道:“這麼說來娘娘您對自己的罪證供認不諱嘍。”
我心一慌,可仍嘴硬裝不知,回道:“恕小人無知,不知大人這麼講是什麼意思?”
男子一直盯著我的眼睛,不曾離開過,道:“不知娘娘是否聽說,昨晚皇上最愛的紫蘭夢被盜了?”
我低頭作恭敬狀,說道:“大人可知冷宮消息一向閉塞,這裏的人都隻是安安分分求口飯吃,大人想必是來錯地方了。”
我用言語暗示冷宮裏關的都是些犯了錯的人,不敢跟皇上對著幹,更不敢偷皇上的心頭花,希望他借此離開,可是這男子聽了我的話卻好似不曾聽到一樣,仍慢悠悠的道:“皇上既然將緝拿偷花賊的事交給了在下,在下必然要向皇上有所交代,這位娘娘若是不介意的話,就跟著在下向皇上回幾句話吧。”
我想回絕,可看到男子不容拒絕的眼神和其說話的語氣截然不同,我隻好回道:“既然如此,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了我的話,男子一副滿意的樣子,搖開折扇,晃動了幾下,示意讓我站起來。
可因右腳受傷再加上跪的時間長了腿有些發麻,我起身時,有些站立不穩。
男子見此,示意剛剛的兩個侍衛來扶我,想架著我前去皇上處,可我一把推開了侍衛的手,語氣有些生硬的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男子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嘴角的唇邊微微上揚,搖著折扇轉身先走了,並示意我跟上,我忍著痛,向冷宮外走去。
男子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我一瘸一拐的顯然跟不上他的步伐,可男子卻絲毫沒有要慢下來等我的意思,似乎在懲罰我剛剛的不領情,我隻好忍著痛加快了些步伐,可與男子仍差了一大截,後麵又有一大堆侍衛跟著,顯然在催我走的快些,我有些氣惱,反就不著急了,慢悠悠的走著。
好不容易來到皇上的住處,不想那男子竟讓我跪在殿外等候皇上的通傳,無奈,隻好乖乖的跪著。
男子指著那兩個侍衛站在我身後監督我,後領著其它侍衛走了,我不解,留我一人跪在殿外是何意,想開口詢問,可那男子已走遠,而身後的兩個侍衛麵無表情,想必是不會告訴我的,我也隻好靜靜的等著皇上的通傳。
跪了不知多久,卻不見任何人前來,我抬眼望著眼前皇上的恢弘肅靜的住處——蕭然宮,心中有些不安。
此時,忽見蕭然宮外守候的侍衛都跪下,齊聲道:“給蕭妃娘娘請安!”
我一愣,微微扭過頭,隻見一濃妝豔抹、貌美如花、身材嬌俏的著大紅色宮裝的女子緩緩走來,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與我身邊擦身而過,走上了蕭然宮的台階之上,接著微微轉身,俯視著一切,道:“都起來吧,咦?這是哪一個宮的賤婢呀,穿成這樣,這是犯了什麼錯,跪在這?”
蕭然宮前的侍衛緩緩起身,其中一個答道:“回蕭妃娘娘的話,這是鬼域大人帶來的,跪在這等候皇上的通傳。”
聽了侍衛的話,蕭妃娘娘驚奇的又多瞧了我幾眼,道:“如此說來,怕是和昨晚的偷花賊脫不了關係,如此大膽的賤婢,害我的皇帝哥哥今天賞不了花,一整天都心情不好!來人,給我掌嘴。”
聽到這蕭妃娘娘要掌我的嘴,剛想開口說話,已有一個婢女來到我麵前,對準我的臉頰,“啪啪”兩聲,打在了我左右兩邊的臉上,頓時我的臉頰火辣辣的有些疼,看那婢女還想再打,我剛想伸手阻擋,已有一個聲音傳來:“住手!”
萬分沒想到,前來阻止的竟是帶我來的那個男人——鬼域大人,蕭妃娘娘有些懊惱,看著鬼域大人道:“本宮不過是懲罰一個賤婢,鬼域大人為何阻止!”
麵對蕭妃娘娘的問責,鬼域大人微微一笑,道:“蕭妃娘娘請息怒,這女子現在還沒問罪,等皇上問過了之後,到時娘娘再懲罰也不遲,若是娘娘非得在這時候懲罰,惹得皇上不快,豈非得不償失。”
聽了這話,蕭妃娘娘微微有些不悅,但卻製止了那動手的奴婢,轉身向蕭然宮內走去,邊走邊道:“不過是個賤婢,而且我這是替皇帝哥哥懲罰她,皇帝哥哥定不會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