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愛琳醒來時秦昊已經走了,坐了一夜的椅子似乎還留有他的體溫。白愛琳坐在秦昊坐過的椅子上望著花園靜靜地出神。或許是因為天氣轉涼的緣故,白愛琳不論給自己穿多少件衣服還是覺得徹頭徹尾的寒冷。她將管家送來的熱茶抱在懷裏。“小姐,你該上班了。”“我今天哪裏都不想去。”

秦楊醒來時已經過了中午,他覺得胳膊酸麻輕輕動了一下就覺得一陣刺痛。秦母扶起秦楊:“小心點。”秦楊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掛著吊瓶。“秦昊呢。”秦楊虛弱的問,秦母給秦楊倒了一杯水遞到唇邊說:“他上班去了。”秦楊喝了一口水狠狠地躺下,“你和白可媛在一起了嗎?”秦母問。秦楊覺得這些事讓自己心力交瘁,他沉默了許久輕輕的“嗯”了一聲。“那秦昊他們。”秦母不知道該怎麼問。秦楊實在是不願意再提到白愛琳和秦昊這幾個字便說:“不知道,隨他們去吧。”秦母看出了秦楊的不痛快,轉身走出了秦楊的房間。

在母親關上門的那一刹那,秦楊緊閉的雙眼溢出淚水,秦楊將被蒙在頭上,一陣窒息的壓抑將自己吞沒,他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白愛琳帶給自己的感覺,初戀的感覺,最愛的感覺。秦楊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懂感情的男人,當他看到那些女孩在自己溫柔的攻勢下不堪一擊時,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戀愛高手。在他的世界裏有的隻是戀愛時的甜蜜,終於白愛琳用行動告訴自己,愛情不是甜蜜而是融入骨血的疼痛和怨恨。秦楊想著將被子捂得更嚴了一些,他屏住了呼吸。

白可媛等了一整個上午也沒見白愛琳來上班,她撥通了秦昊的電話。“喂。”“白愛琳今天沒有來上班。”“我知道了。”秦昊掛斷了電話。白可媛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她覺得自己站在那裏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動彈不得。秦昊掛斷了電話,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望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大廈,俯視一切的感覺讓秦昊深深著迷,他活著似乎就是為了將一切踩在自己腳下,隻有人們的仰望才能讓他找到活著的動力。

下班以後白可媛開車來到了白家。管家見到她時微微一愣然後趕忙行禮,管家的匆忙看在白可媛的眼裏,她本是帶著探望之心來看白愛琳的,可是看到管家這個模樣她終於相信了人都是一樣的,永遠隻會追隨著有錢有權的人如今自己已經不是這裏的主人了,他們自然也會把自己降低了一些來看。“愛琳在嗎,她今天沒來上班我來看看她。”白可媛問,管家說:“小姐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白可媛轉身上樓了,真是世事難料了,以前這裏的小姐是自己,可如今小姐是他人自己不過是個客。白可媛不自覺地將上樓的步伐踩得沉重而響亮。

白可媛敲了敲白愛琳的房門,這扇緊閉的門讓白可媛痛徹心扉,白愛琳現在住的正是以前白可媛的房間。白可媛聽到沒人應答便索性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子的壁紙已由以前白可媛最喜歡的粉色換成了白愛琳比較喜歡的暗紅色,整個房間的家具也換成了高貴的複古暗咖色家具,整間房間散發出一種葡萄酒般的誘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