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昊的婚事一宣布,白家的業績就有所回升。這樣的事情是眾人早就可以預料的。白耀文在得意業績的同時也忙著準備白可媛和秦昊的婚禮。白文軒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

在白可媛婚期將至時白文軒上了一檔財經節目。在節目裏談及自己的私事時,白文軒痛苦的講述自己女兒的病情如今已經越來越糟糕。

一時間所有的矛頭再一次對準秦昊和白可媛的婚事。秦昊的負心漢形象徹底被公諸於世。而此時秦白兩家的經濟聯姻也成為眾人議論的中心話題。

白可媛無法出門,每當她出門就會被問及怎樣看待自己和姐姐之間的三角戀情。白家大門更是被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白耀文看著公司樓下圍的記者,再看著股票一天一天往下跌,股東們都快把他的電話打爆了。

白耀文坐在書房裏,季秀萍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白耀文默默的抽著煙,目光深邃。“我該怎麼做。”白耀文似在問季秀萍,又像在問自己。“事情已經這樣了,就耐心等待吧。風頭一過就不會再有人提起這件事了,隻要可媛和秦昊一結婚,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白耀文深夜了還未睡去,他在書房裏坐了一整天。終於他撥通了一個號碼。白耀文打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掛斷電話他泣不成聲。

沒過幾個小時天已經亮了,白耀文徹夜未眠。他起身望著窗外,雪積了厚厚一層。白愛琳母親的醜事,白文軒離開的緣由被一家報紙寫的有理有據,生動鮮活。

白耀文坐在餐桌前翻看早報,沒想到消息出的這麼快,短短幾個小時,木已成舟。秦父放下報紙說:“他終於打了這張牌。”秦昊看過報紙雙眼通紅,雙手不住的顫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說出來。”早已失去理智的秦楊住著秦昊的衣領問:“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們這幫人還有沒有人性。”

白文軒看過報紙,呆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空靈魂的的皮囊,幹憋著沒有生氣。白愛琳雖然沒有讀報紙,但大致的緣由她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

白愛琳想哭但是沒有眼淚,她把事情從頭到尾的想一遍,再回想母親日記裏的內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已經穿好的珠鏈完整無缺。

母親已經離開了,白愛琳已經沒了牽掛。她好像是一個奮力跑了幾公裏馬拉鬆的運動員,在穿過終點的那一瞬,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得到了解脫。

白文軒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慢慢地上樓到白愛琳的房門前。白文軒將白愛琳的房門從外麵鎖上。白愛琳沒有問為什麼,她隻是靜靜地接受這一切。她知道如今的父親連看見自己都覺得惡心吧。

白文軒小心翼翼的出門,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知道自己的父親那樣卻無能為力,走在大街上就好像是扒光衣服的裸體人,每個人都想自己投來嘲諷的目光。那眼光讓白文軒夜夜在夢中驚醒,到死都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