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順流而下,由於暴雨河水上漲,本是小河但也水流湍急,屈斌一直未睡,在阮玉顏身邊陪著,也不知在河裏漂泊了多久,腹中正饑餓難當,眼看前麵隱約有人家,屈斌心中不覺叫喜。
卯著勁用力的搖櫓,又是順水很快就接近了,原來是個小鎮。屈斌抱著阮玉顏縱身一躍來個燕子三抄水從河心飛上岸來,此時天氣已經轉晴,就近問了問河邊忙碌的漁家,“請問鎮上哪裏有醫館?我的朋友病了”。那些漁家一看這麼厲害的人,隨便一躍就飛這麼遠哪有不照實回答的,“少俠我們這是小鎮沒什麼名醫,隻有街口有個赤腳郎中,你去看看吧”。
未等漁家把話說完屈斌早已不見蹤影,不一會便到了街口找到了藥店,一看歪斜的招牌下一個年輕人正臥在椅子上打瞌睡,曬著太陽,還發出呼呼的鼾聲。尖嘴猴腮瘦骨嶙峋,鷹鉤鼻下兩撇八字胡。
屈斌心急如焚用腳踢了踢椅子,“喂,大夫快醒醒,這裏有個病人,請您救治一下”。喊了半天不答應,屈斌火起,一腳踢斷椅子一腳,跨擦一聲連人帶椅倒在地上,那人這才醒來,慢慢的爬起,“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凶幹嘛,又死不了,抱進來吧”。那人前麵走屈斌抱著阮玉顏後麵跟著,房內髒兮兮的腳都不知該踩哪裏好,藥架上布滿灰塵,屈斌找了個椅子吹去上麵的灰塵將阮玉顏放下,“先生救救他吧”。
那郎中也不忙不忙,坐在櫃台上翹著二郎腿,“我神醫張有財醫術高明,但有一怪癖,先付錢後救人”“診金多少?”屈斌急忙問道,“三兩銀子,”“哦,對了還不算藥材錢,這隻是診金”張有財藐視的說道。
“這麼貴?好吧,好吧,隻要能治好多少都給你”,屈斌無奈的答道。從懷裏掏出錢袋給了張有財三兩銀子,再三囑咐“一定要治好”。
張有財一看心想“看來是有錢的主”,於是接過銀子不耐煩的答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讓我給她把脈吧”。
張有財端了張凳子坐在阮玉顏身旁,手搭在阮玉顏的腕上,鼠眼一轉,“不好,這姑娘病情太重,我不要你銀子了,你還是到別地兒去吧,我沒能力賺這錢。”這下可把屈斌嚇壞了,“怎麼會呢,你試試吧,這裏就你一家,你在想想辦法”。張有財繼續推諉“不行不行……”
正在交涉之時,阮玉顏咳嗽了幾聲,慢慢蘇醒過來,微微睜開眼睛,“這是哪裏?”屈斌一看她醒來,愁眉豁然展開,把經過緣由告訴了阮玉顏。
阮玉顏嘴唇一咧微笑道:“嗬嗬,屈大哥你還是江湖人士,怎麼被這樣的小伎倆所騙,她隻不過想賺你的銀子罷了,我太傷心了加上又淋了雨,隻是傷風感冒”,屈斌一聽甚是憤怒,“醫者父母心,你卻持技謀財?”“我哪有呀,她就是我就醒的,剛才你別看我是在把脈,其實我是在按摩她的穴位,要不然她怎麼會醒過來,好了好了,已經診斷完了,你們走吧”
阮玉顏聽了笑道:“大夫您還沒給我開藥呢”。“對對對……”張有財急忙道,跑到藥架上拿了一個小瓶,倒出幾粒藥丸來,“這可是雪山玉蟾丸包治百病,就不算你錢了”張有財繼續說道“拿著快走吧”。
阮玉顏冷笑道:“那我是什麼病?”張有財不語“你一點醫術都不懂,剛才把脈都不對,”阮玉顏有些生氣“屈大哥幫我拿紙筆來”,屈斌取來紙筆,阮玉顏微弱的力寫下藥方,讓屈斌到藥劑架上抓了藥,張有財傻眼了,麵目通紅,跑到阮玉顏跟前跪倒“我本是要潛心學醫的誰知才拜師幾天,師傅就仙遊了,幹脆您收我為徒吧,這銀子還你,”屈斌包好了藥說道:“銀子本來就是我們的,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快別說了”。隨即扶著阮玉顏正準備走,阮玉顏笑道:“好吧,我就收你為徒,學好後必須救死扶傷,不要在騙人,我有畢生的醫書隻是現在沒在身上,以後傳給你”“好好好,多謝師傅”張有財連忙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