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邪燚炎君(1 / 2)

烏魚子在甲板上翻滾著嗷嗷大叫疼痛難忍,卻沒人關心理會,這邊的阮玉顏仍然精心的給昌滿療傷,禾當盛用力將昌滿肚子裏的水擠出,人開始清醒過來,阮玉顏喚出張有財,兩人把昌滿扶進船艙歇息調養。

江風呼嘯貫通整個河穀,船帆劈裏啪啦作響,吹得屈斌頭發翩翩起舞,大江之上彌漫著殺氣,隱隱聞到腥味,雙方誰也不說話,個個橫眉立目,隻是誰也不敢上前。

此時無聲勝有聲……

曹南天也在盤算如何取勝,心知自己恐不是屈斌對手,單挑肯定不能取勝,隻有全部一起上方有勝算。

正猶豫之間,江岸懸崖之上哈哈大笑,眾人循聲望去,轉眼之間那人已經不在,回過頭來,聽得一人站在曹南天桅杆頂上說道:“好好的水上漕運生意不做,糾集這麼一幫烏合之眾剪徑截道,以為人多卻不敢上前,真是貽笑大方,哈哈哈……”。

眾人大驚失色,此人功夫極高,勢如閃電,來去無蹤。

“你是什麼人,敢抨擊老子漕幫及中水寨之事?不想……”未等謝魁把話說完,未聞其聲,隻見那人早已不在桅杆之上,站在船沿之上,手中捏著一顆心髒,噗通……噗通……仍然在跳動,血跡斑斑滴著血,混入江中融為一體,再看謝魁時,在地上躺著絲毫沒有知覺,根本沒來得及叫喊,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曹南天站在身旁看得真切不敢說話,另外一條船黑水寨寨主胡鯤倒是來了一句“到底什麼人?如此狠辣,草菅人命”?話音剛落,那人已至跟前,胡鯤還沒來得及反應,感覺下頜骨被托起張開嘴,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完全按入口中,隨即一掌將整個心髒打進喉嚨,當場噎死,那人左手托著胡鯤屍體,右手在胡鯤衣服上擦幹手上的血,輕輕一抬手將屍體拋入江中,淹沒在浪花之下。

屈斌心想“此人武功極高,不在水無形之下,是個大麻煩,最後趁機溜走”,於是跟田若苗等人小聲說道:“找準時機靠岸溜走”,大夥兒點頭。

曹南天一看那人離開自己的船拉開了距離,壯著膽說道:“你莫非就是邪燚炎君冷梟?”“嗬嗬,還是有人識貨嘛,我這奔雷手好久沒吃人心了”冷梟輕蔑的說道。

“冷梟出現必定屍橫遍野,絕無生還之人,各個寨主及兄弟們一起上,不然咱們都得死,”曹南天邊說邊顫抖,轉過來又跟屈斌說道:“屈大俠,快出手吧,此人就是奔著七殺印來的,你和他早晚一戰,不如我們現在雙方聯手對付他,剛才你也看了,你確定你能勝過他”?

曹南天正在說時其他的水寨的人已經一擁而上,知是以卵擊石也要奮力一搏。冷梟性情冷酷殺人如麻絕不留情,一群人衝了上來冷梟毫無懼色,抓起連船的鎖鏈,一發功,隻見手中一股類似火焰氣流繞著整條鎖鏈,整條鎖鏈瞬間變紅,熱浪閃爍,灼熱無比,眨眼功夫甲板都起了火,冷梟不慌不忙將鎖鏈橫掃一通。

“啊……啊……啊……”多少人屍骨無存,本是血肉之軀怎能經受如此高溫,鐵索過處見木即燃、見水生煙、見人就熟、見鐵便化,見石即開,一時間江山硝煙彌漫,獄火四起慘不忍睹。眾人驚恐萬分,各自解開本船上的鐵鏈紛紛揚帆而逃,冷梟哪肯罷手,來去如風,追上逃離的船隻,赤炎鐵索空中亂舞不知多少桅杆倒下,船帆起火。眾人哪敢上前搏鬥,齊刷刷跳入江中,冷梟微微裂開嘴唇露出犬齒,邪光閃爍。雙拳緊握“啊……”,隻見那鐵鏈上的邪火更盛,通紅的鐵鏈好似蛟龍入海,噗通鑽入江中。

屈斌等人不知何故,隱約覺得江中的浪更大了些,一旁的田若苗大叫:“那不是浪花,是江中的水燒滾了,開始沸騰”。禾當盛和穀豐等人瞠目結舌,“天下居然有如此厲害之人”穀豐言道。

“禾當盛,快去船艙,叫阮姑娘關好門窗別看”屈斌說完禾當盛就跑進了船艙去。

大江之上本是冷水寒風,此刻,天空被硝煙籠罩不見天日,江中又熱氣騰騰翻滾不止,水中一片哀嚎不已,個個都已無人形,飄滿了死魚死蝦,腥氣衝天刺鼻難聞。

“哈……哈……哈……”

冷梟將鐵鏈一舞,橫劈了過來,曹南天的船被削去半截,緊接著又是一擊直衝曹南天而來,曹南天看來勢洶洶,一把將地上受傷正在慘叫的烏魚子抓起擋在前麵,嗖的一聲頭顱不知去向,曹南天一看烏魚子頭斷之處哪有血跡,嘖……嘖……嘖……全被燒熟結疤。

這邊的屈斌對田若苗說道:“若苗,你快讓船家開船,現在鐵索連船已經被破,趕快尋道逃走,我來拖住他,你們到了下遊看不見的地方,棄掉大船,立馬乘小舟上岸,到時候你們留下標記,我到江南來找你們”。

“主人,怎麼可以拋下你在這裏,我們獨自逃走,我留下來幫你,”穀豐言道。屈斌聽後怒斥“不行,你們必須走,我也不一定會輸,你們在這兒隻會是我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