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朔冷風吹動河邊的水草,恰似美人梳頭,片片落葉掉入河中,泛起淡淡漣漪,一圈圈的波紋緩緩推向河岸,微弱的浪聲絲毫沒能影響岸上冷傲的殺氣,血腥味彌漫不散,空中籠著找黑氣,給人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冷梟矗立在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冷梟滿頭赤發,河風多情,輕輕掀起頭發,在河風的牽引下翩翩起舞,“七殺印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卻想要,”王驅虎冷冷的看著冷梟。
冷梟緩緩轉過頭來,兩眼珠隨著頭顱的轉動,移到眼角來,泛起一絲寒光,懾人心魄,“你說的是真的?你們丐幫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奉勸一句,三思……”
“血債血償,冷梟,今天我們兩隻有一個人能離開這兒,我丐幫這麼多兄弟命喪你手,要麼我為兄弟們報仇,要麼我與兄弟共赴黃泉。”
冷梟一手提著袈裟包裹的七殺印,另一隻手拽緊拳頭,“放馬過來吧!”
王驅虎也不含糊,說到做到,從地上撿起一根打狗棍,對旁邊的幾個小乞丐說:“如果我死了,你們就先不要報仇,召集幫眾等待時機,”轉過身來又對冷梟言道:“如果我死,你也不要殺這幾個兄弟。”
“敬你是條漢子,應允了,”冷梟麵無表情。
打狗棍舞得天昏地暗,步隨心動,直逼冷梟,冷梟微側身姿,躲了過去,王驅虎不肯罷手,又衝來,冷梟隻是躲閃,王驅虎步步緊逼毫不留情,棍法嫻熟,疾如流星,招招致命,少有破綻,一心隻顧進攻,絲毫不防備,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冷梟左躲右閃,眼疾手快,見王驅虎一棍刺來,用七殺印一隔,王驅虎刺空,一下子撲了過去,冷梟掌起焰火,直奔肋下,王驅虎哪裏還躲得開,看架勢不好,氣沉丹田,身體緊繃著硬接了他一掌,冷梟下手稍輕,王驅虎被震出一丈開外,淩空一翻,單腳跪地一手拿著打狗棍支撐著身體,口中露出一道紅痕。
“丐幫的打狗棒法倒是領教了,果然名不虛傳,精妙得很,隻是欠缺磨練,假以時日定能趕超薛通,”冷梟看著王驅虎,心想“果然是條硬漢。”
王驅虎強站起來,“少廢話,”手掌用勁兒,將打狗棍射向冷梟,冷梟反應迅速,腦袋一偏,棍子從耳畔擦過,鑽入後麵一棵大樹內,刺了個透明窟窿,王驅虎趁此時機大步流星趕來,騰空一掌已近檀中,冷梟收腹,身體隻顧後滑,左手一抬,擋開來掌,右手一拳又直奔王驅虎胸口,而這隻手就是拿七殺印的手,王驅虎胸口被擊,身體後飛,但雙手卻自然防禦,抓住了袈裟,將七殺印扯了過來,王驅虎哪管這麼多,別人當它是寶貝,此時在他這兒看來就是一塊石頭,一揮手便拋向空中,喘了口氣,又撲了上去。
信空看見,躍向空中,正要去搶七殺印,隻聽得琵琶一起,身體就不聽使喚,應聲栽倒在地,陽明凸縱身一躍搶過了七殺印,二人毫不停留,齊刷刷的消失在夜空。
冷梟大怒,“我本有意饒你性命,你卻將我的七殺印拱手送人,”說著便衝向撲來的王驅虎,王驅虎用盡全身力量使出亢龍有悔,冷梟也不肯示弱,使出一招烈火焚天,兩股勁力碰撞,如晴天霹靂耳畔響徹,一聲巨響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當場倒地,飛出好幾丈遠,隻有冷梟巍然不動,狼目寒光注視著王驅虎,心想上去結果了地上掙紮的王驅虎,但又怕誤了追趕奸夫淫婦的時間,一咬牙,轉身便追去。
在說屈斌被紫髯道長眾人抬到客棧之後,經過紫髯道長和慈目師太等人一夜的運功療傷,又得聖藥天山玉蟾丸輔助,漸漸的人已經蘇醒,精神也有好轉,本來已經快走火入魔的屈斌得紫髯道長用內力阻止了魔氣的亂竄,又恢複正常。
清晨,陽光射入走廊,兩三個人在走廊來回走動,臉上寫滿焦急,突然,房門一開,紫髯道長和慈目師太走了出來。
“道長、師太屈大哥怎麼樣了?”此人正是厲血孀,問得很急切,一夜未睡,一直在門外焦急的等待。
紫髯道長捋了捋胡須笑著答道:“好了,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魔性已除,內傷又有天山雪蟾丸的鎮壓,應該不妨事兒, 剩下的外傷就隻有靠張有財了,他通醫術,嗬嗬”
“謝謝道長,謝謝師太,我替主人謝謝你們兩,”田若苗立即跪下。
慈目師太立即將她扶起來,“何必如此大禮,貧尼受不起呀!你們快進去看看吧!”
慈目師太剛說完,厲血孀一把揪住張有財的耳朵,“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進來給屈大哥療傷,”張有財隻是“啊”的一聲慘叫,就被厲血孀拖了進來。
慈目師太笑著對紫髯道長說:“果然是年輕人呀!到哪裏都熱鬧。”
紫髯笑著回答:“是啊,正是羨慕。”
田若苗說道:“兩位前輩你們熬了一夜,我送你們回房歇息吧。”說著便送兩位前輩回房。
屈斌在床上躺著,正準備睡覺,聽得張有財的慘叫,立馬坐起來,“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