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顏見此,簡直不敢直視,屈斌這才如夢初醒,見阮玉顏傻傻的站在窗前,目瞪口呆啞語失聲,精神恍惚目光呆滯,再看自己床上,厲雪霜玉體三分已露兩分,床單之上隱有血漬,此情此景,讓屈斌百口莫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此時,厲雪霜也假意醒了過來,見自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羞澀難當,一把又將被子扯過來蓋住自己和屈斌,屈斌卻一把推開厲雪霜,正準備起身向阮玉顏解釋,又被厲雪霜抱住頸項親吻,好似意猶未盡繼續纏綿,阮玉顏哪還看得下去,哭泣著跑了出去,水無形見此情景,內心暗自歡喜,假意說了一句“屈兄,你看你……”隨即跑出去追阮玉顏。
房間裏又隻剩下屈斌和厲雪霜二人,一時間鴉雀無聲,沉默良久,屈斌才打破僵局,盯著厲雪霜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厲雪霜雙目濕潤,口吻帶著抽泣,“昨晚我們去找龍駒還七殺印未果,我們就回了客棧,你看著這七殺印,越看越不順眼,感覺它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你似的,回想著你從一開始遇到七殺印以來的事兒,不由得怒從心中起,就開始狂飲烈酒,以致酩酊大醉,夜深人靜之時,你就把我……”厲雪霜連哭帶說,感覺好像真的一樣,屈斌一旁傻傻的聽著,臉上露出虧欠之意,心中更是百般糾結,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輕輕摸著厲雪霜玉臂,“厲姑娘,對不起,我簡直不是人,請原諒我酒後亂性,”厲雪霜更是趁火打鐵放聲大哭,“我以後該怎麼見人呀!我不想活了,”哭鬧著撞擊著枕頭,屈斌哪經得起她這樣尋死覓活,一把抱住厲雪霜,“厲姑娘不要這樣,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如果以後實在嫁不出去,就嫁給我吧!你不要在尋死覓活了,我們先穿上衣服好不好,”厲雪霜抹著眼淚,心中不知多高興,終於把這句話逼出來了,但還是欲擒故縱,假裝不理會屈斌,背對著屈斌,強擠著眼淚。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屈斌立即起身穿好衣服,放下蚊帳遮住厲雪霜,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水無形又回來了,便請了進來,滿臉愁苦的問:“阮姑娘怎樣,她到哪兒去了,還好吧!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如今我也不知該咋辦。”
“屈兄,你……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說你才好,”水無形露出滿臉為難,隻顧一邊歎氣……
屈斌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急迫的問:“阮姑娘沒事吧!她到哪兒去了?”
“沒事兒,我已經派人將她送回滄浪派,命人好好的看著,”水無形陰沉著臉,但內心如同吃了蜜一般,心想“我正不知該如何拆散他倆,沒想到天助我也。”
“滄浪派?”
“是啊!滄浪派,屈兄,”水無形滿麵喜色的看著屈斌,“這是在下新創立的門派,今日來此本是為兩件事兒而來,一則就是邀請你參加我滄浪派立派大會,這還要多虧你和阮姑娘才是,在黃鶴樓上苦勸我放下仕途,所以我今天才自創滄浪派,真是要多謝兄台把我喚醒啊,不然我還沉醉在仕途之中,不能自拔,”言語間又稍有停頓,“二則本來是送還阮姑娘回來,上次在順臨鏢局,就是我救走阮姑娘,當時見阮姑娘在那裏,會分散你的注意力,情急之下就先救走了阮姑娘,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把她藏起來,準備回來在助你一臂之力,不過等我回到順臨鏢局時,那裏早已經空無一人,我擔心死你了,後來得知你安然無恙,我才放心了些,一直四處打探你的下落,終於在今日找到你,沒想到卻是這個場景……怕這次你真是讓阮姑娘傷透了心呀!”
“那可真是要恭喜水兄了,到時我一定到場,隻是……”回頭看了看那張床,“隻是要好好的照顧阮姑娘,她性格內向,什麼都藏在心裏,今日我有負於她實在太對不起她,現在我內心也很矛盾,但知道她以後一定不想再見到我,希望水兄想我轉告我的歉意,實在是我酒後亂性,如今說什麼都晚了,追悔莫及呀!”
水無形拍拍屈斌的肩膀,“屈兄,你我兄弟還用你吩咐?我一定會在阮姑娘麵前替你多說好話,看你現在也不方便,那我就先告辭了,”水無形拱了拱手正欲走,又被屈斌叫住,“對了水兄,我派田若苗等人來去找阮姑娘,你可曾看見過他們?”
水無形假裝躊躇,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屈斌看水無形表情不對,於是更加急切追問,“水兄,我的族人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在屈斌再三追問下,水無形才勉強開口,將那天的事兒全都告訴了屈斌,添油加醋的全都將責任推向信空和尚,屈斌聽後猶如五雷轟頂,欲哭無淚,靜靜的坐著,拳頭緊握,眼神極其可怕,要是信空在場定會活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