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求醫遇惡(1 / 2)

走進一看,房內幹淨整潔,清雅樸素,禪音嫋嫋,一群尼姑正在打坐念經,都半圓形圍坐著,中間靠牆壁處,一老尼姑正襟危坐,神態安詳,麵露慈悲,好似一座活佛,屈斌二人認得此人,就是給屈斌療傷的慈目師太,再環顧四周,見田若苗也坐在其中,微閉眼,嘴唇顫動,聚精會神念著佛經。

屈斌躬身搭禮,“師太,晚輩有禮了,上次多謝您的搭救,還不曾道謝便離去,今日不想在此相遇,受晚輩一拜,”屈斌說著便深深鞠了一躬, 慈目師太睜開雙眼,微微一笑,“世事皆有定數,有緣自會相遇,兩位施主請坐,”又對旁邊小尼姑說道:“快給兩位施主上茶。”

厲雪霜性子急,望著田若苗問道:“田姑娘,你怎麼出家了?”田若苗這才站起身來,看著厲雪霜,“厲姑娘,貧尼現在已不是田若苗,法號‘尋幽’”又走到屈斌麵前,鞠了一躬,“主人若苗現已出家,不能在伺候你了,對不起,請原諒尋幽。”

屈斌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抓著田若苗的手,“為什麼,為什麼,好好的怎麼就出家了?”田若苗掙脫屈斌的手,退了幾步,說道:“施主,請自重,貧尼去意已決,望施主成全,願將殘生遁入空門,青燈古佛常伴左右,”屈斌滿心不解,欲上前繼續追問,慈目師太站起身來,“阿彌陀佛,緣起緣滅自有定數,尋幽一心向佛,屈施主何必為難,紅塵俗世多苦難悲傷,佛門清淨方是淨土,”慈目又走到尋幽身邊,“尋幽,這是你俗世中最後一道障礙,你去了解了吧!”

屈斌、厲雪霜和尋幽向慈目師太告辭,三人出了門,來到屈斌房裏,“主人,請原諒我自作主張吧!我已對塵世之事目空,自願遁入佛門,”屈斌壓製不了心中躁動,說話語氣很重,“好好的,為什麼要出家,人生在世不知要經曆多少苦難,若是每個人一受打擊就要出家,那全天下的人豈不都成了出家人?”口中喘著粗氣,狠狠的盯著田若苗,厲雪霜拉住屈斌,“屈郎,不要這樣,田姑娘一定有他的苦衷,可能還是放不下喋屍那件事兒吧,畢竟打擊太大了,我們還是先聽她自己說說吧。”

尋幽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至那次水無形和冷梟大戰之後,冷梟眼疾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萬般無奈之下,田若苗隻好拉著冷梟趕往峨眉,路途遙遠,隻身一人徒步拉著冷梟,一路上受盡苦頭,為了給冷梟續命,耗盡自身真氣,總算是老天有眼,冷梟終於醒了過來,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到了峨眉山腳。

此時的田若苗早已是精疲力盡,癱坐在地上,嘴唇幹裂出血,取出水袋一搖晃,感覺沒多少水了,撐起身子,全都喂給冷梟,冷梟雙眼模糊但頭腦還算清醒,“小草,是不是沒有水了?”田若苗強裝笑容,“有啊,我早就喝了,喝得肚子發脹,要是真沒水了,我把你這塊冰兒融化了就有水了嘛,你少擔心,多休息吧!”冷梟心知田若苗在撒謊,“這一路上真是難為你了。”

正當兩人互相安慰之時,一隊馬蹄之聲打亂了恬靜的感覺,五六個人騎著馬跑了過來,在田若苗身旁停下,趾高氣揚的問道:“農婦,上峨眉山走哪條道?”田若苗看了看自己衣裳,都已經破了,頭發蓬亂確實有點像村姑,但聽那人叫自己農婦,心中也不免還是很生氣,就隨便指了條道,“就那邊,”那幾個人倒是真相信,也不道謝,快馬加鞭奔了過去。

“他們是什麼人呀!說話如此沒禮貌,”冷梟口吻中似乎很生氣,“哼!我怎麼知道什麼人,如此無禮,所以我就亂指了一條路,讓他們去兜圈子吧!”田若苗也很氣憤,“要不是我受傷也不會弄得你這樣,若我傷勢好了,定將這幾人舌頭割下,”冷梟一臉怒氣,“哎呀!到也沒那麼嚴重,你還是不要生氣了,好好躺著吧!以後少打打殺殺的。”

二人歇了好久,田若苗也攢足了精神,又準備拉著車往山上趕,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趕到,誰知,剛站起身來,那群人騎著馬又趕了回來,將田若苗二人團團圍住,“你這該死的村姑,豈有此理,膽敢給大爺亂指路,不想活了?”說著就高舉馬鞭抽了過來,‘啪’一聲正抽在田若苗臉上,田若苗腹中饑餓,好久都沒進食,哪來力氣躲閃,隻能硬生生的忍受著,一道鞭痕斜畫在左臉上,還淌著血,田若苗知現在不是他們對手,隻能忍氣吞聲,緊咬牙關,車上的冷梟可按耐不住,垂死病中驚坐起,強支撐著,大喝道:“你這群畜生,想找死嗎?”田若苗見冷梟烈火性子又發了,急忙拉著冷梟的手小聲說道:“冰兒,沒事兒,你不要動怒,今時不同往日,你有傷在身,我們要盡快上峨眉給你療傷。”

鞭打田若苗的那人,騎著馬走過來,“喲!這躺著的原來是個活人啦,我還以為是她的亡夫呢!一對狗男女在這山林之中幹什麼?莫不是幹那苟且之事兒,”說完哈哈大笑,又朝田若苗後背一鞭,‘啪’一聲,衣服破開,鮮血外流,“我就抽她了,咋的?”冷梟哪裏受過這等窩囊氣,翻下車來準備上前揍那人,誰知雙腿無力,“噗通”栽倒在地,田若苗也撲倒在地攙扶起冷梟,“冰兒,不要這樣,我沒事兒,算了吧!”冷梟鋼牙都快咬碎,哪裏肯聽田若苗的話,繼續想前爬,誰知,那人猛提韁繩,劣馬揚蹄,正好踩到冷梟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