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著紫髯道長,查看傷勢如何,水無形拔出虎牙刺,慈目急忙取出峨眉派療傷聖藥‘晨霜玉露’給紫髯服下,武當弟子扶著紫髯到了後堂歇息,一陣忙亂之後,地上的錦盒格外顯眼,都緊緊盯著,誰也顧不上陷入牆內的屈斌,隻有昆侖派的淳於練虎視眈眈看著屈斌,淳於練就是在順臨鏢局被屈斌殺死的淳於修的胞弟,現在即位昆侖派掌門,淳於修是在順臨鏢局死得最慘之人,淳於練誓要為兄長報仇,早已對屈斌恨之入骨,趁屈斌陷入牆內,拔出長劍,隻取咽喉而去,還未等劍刺攏,一個人影閃至跟前,躬身彎腰從地上撿起錦盒,露出欣喜笑容,淳於練一看,此人原來是黃山派掌門慕容天罡,但見慕容天罡一把將錦盒放入袖內,正當要走,身後已人影橫飛一腳,慕容天罡一拳擊出,拳腳相撞,剛勁兒不散,咻咻…撕開慕容天罡衣袖,錦盒也就掉了出來,慕容天罡正欲接住,那人影又飛起一腳,將錦盒提到房簷之上。
“慕容天罡,你這老賊,想將這七殺印據為己有?沒那麼容易,”那人惡狠狠的看著慕容天罡,“在順臨鏢局,我師弟韓泰被你派副掌門謝玄暗算而死,今兒,怕是要算算這筆賬吧!”慕容天罡鐵拳緊握,“謝玄早已我算我黃山派弟子,為了七殺印連自己的徒弟都殺害,他現在已經死了,這筆賬也該了解了,”原來此人便是青城派韓泰的師兄封吏臣,為師弟報仇是假,想奪七殺印是真。
“哼!沒那麼容易,既然謝玄死了,這筆賬就應記在你昆侖派賬上,”封吏臣不依不饒,定要向慕容天罡討個說法,“你兩爭個屁呀!閃一邊去,不要裝模作樣,誰不知你倆想搶七殺印,要搶到一邊去搶,不要阻礙我手刃屈斌,”淳於練早已看不慣二人假裝兮兮的嘴臉,長劍橫胸,“快讓開!”封吏臣見淳於練毒口拆穿自己陰謀,“你這淳於練好沒道理,我青城派與黃山派之間的恩怨要你在此多嘴!”淳於練怒火衝天,使出禦劍術,長劍至屋簷,穿過錦盒又飛了回來,一手接住,將錦盒拋向空中,“你們不是人人都在爭奪這不祥之物嗎!我今天毀了它,看你們還爭不爭,”說完,運足內力,長劍猛揮,哢嚓!連盒帶印劈成兩半,一塊美玉就如此一分為二,眾人爭奪之物從此香消玉殞。
眾人表情驚愕,慕容天罡手眼迅疾,立即撿起一般,封吏臣見慕容天罡如此心急,也不顧一切搶過另一半,放入懷中,深怕別人來奪,封吏臣喜色還未消退,慕容天罡早已撲了上來,欲奪取另一半七殺印,兩人互不相讓廝打起來,兩派弟子見掌門都已開戰,均已拔出兵器在院中混戰起來,眾人拚殺亂成一鍋粥,一些小幫派也卷了進去,有的小有名氣,有的甚至都叫不出名,都不知為啥廝殺,僅僅為了湊熱鬧,水無形也無法阻止,一場盛宴就此泡湯,慈母師太和萬仞山都叫攏弟子,怕被誤傷,或卷入紛爭,一群人就混戰在屈斌陷入的牆壁下,尋幽想上前看我屈斌,一直擠不進去,吵雜喧鬧之聲早已傳入內堂,準新娘阮玉顏也聽聞此事,聽說屈斌來了,揭開蓋頭衝了出來。
來到院中竟是如此情景,一群人江湖草莽不顧一切廝殺,院壩之內血流成河,家具器物東倒西歪,原本富麗堂皇的滄浪派瞬間變為屠宰場,沒有一點喜氣臨門之象,阮玉顏看見屈斌不成人樣,深深陷入牆內動彈不得,隻是現場未見厲雪霜,心中不免低落,一手策劃想報殺父之仇的計謀卻搞成這樣,憤憤不平的走到水無形身邊,將水無形拉到一旁,“你怎麼搞的,厲雪霜怎麼沒來?”回頭看了看屈斌,心中暗生憐憫,畢竟心中深愛著他,“屈大…屈斌怎麼了?怎麼如此模樣?”
水無形看阮玉顏還是對屈斌如此情深,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趁此機會除掉他,“他已入魔,神誌不清,四處濫殺無辜,看來已經是萬劫不複了,”阮玉顏心中還是有一絲心疼,“你們要殺了他?”水無形看著混亂的場麵,“不是我要殺他,是江湖群雄……”
正在二人議論紛紛之時,牆壁開始嘶嘶開裂,眾人依然鏖戰在牆壁之下,不知危險即將到來,口子越裂越大,轟!整個牆壁坍塌,屈斌掙脫開來,隨著牆壁倒塌,濺起煙塵,眾人被煙塵淹沒,裏麵伸手不見五指,遠遠望去,煙塵中有疾風穿梭,嗖嗖嗖嗖……看不清人影,隻聽得裏麵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時不時有鮮血濺出來,媽呀!娘呀!一陣陣慘痛的叫聲傳出,一陣秋風掃落葉後,轟轟轟!慕容天罡與封吏臣飛了出來,摔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眼睛緊緊盯著漫天塵土,漸漸地、漸漸地煙塵之中走出一人影,披頭散發威風八麵,眼神恐怖攝魂,雙手擰著兩個頭顱,砰砰砰!扔向慕容天罡和封吏臣,塵埃慢慢落定,屍骨淩亂一地,慘淡景象難以言表,腥味彌漫著空氣,久久不能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