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上次瑜璞大婚之時你走得匆忙,瑜璞還未來得及盡地主之誼,想請不如偶遇,今日瑜璞想請陸姑娘在回白璧莊做客,不知陸姑娘會不會給我這個麵子?”辛瑜璞話中綿裏藏針咄咄逼人,陸華濃深知辛瑜璞武功高強不是對手,更知曉此去必是九死一生,連日來辛瑜璞辛瑜璞為了收尋‘破軍圖’把京城翻了個底兒朝天,要不是京城四門關閉,自己早已出城逃走,陸華濃推脫道:“我與你無甚交情,你的盛情怕是小女子無福消受,還有就是我從來沒到過你莊上,你可不要胡言亂語。”招財、進寶早已聽不下去,“妖女,你休要狡辯,你趁莊主大婚之時悄悄潛入白璧莊盜走皇上的‘破軍圖’,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陸華濃冷笑一聲,看著辛瑜璞說道:“辛莊主,聽你這兩個下人的話,感覺今日你是霸王請客,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啊?”辛瑜璞立馬施禮,“姑娘誤會啦,在下的仆人不知禮數,言語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招財馬上對辛瑜璞說道:“莊主!你是想要放過她?你就不怕皇上……”言語之中略帶威脅。辛瑜璞自從上次父親辛戰被殺一事發生後,就知道招財、進寶是皇上安插在白璧莊的耳目,早已對這對仆人看不順眼,隻是未找到時機而已,此次又拿皇上來壓自己,一時間怒氣難消,辛瑜璞轉過身去給招財一耳光,又朝胸口蹬了一腳,“狗奴才,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本莊主做事兒?”進寶看見招財被踢倒,準備上來求情,辛瑜璞瞪了進寶一眼,指著進寶說道:“你給我閉嘴,也不準去扶他,這次是教你們這些人如何做下人,你們自己好自為之!”進寶耷拉著頭,斜眼看著地上的招財,不敢去扶。
“嗬嗬,辛莊主倒是很會管理下人,少了這些走狗亂吠世界倒也清淨許多,”陸華濃說道。辛瑜璞又再三邀請,“陸姑娘現在可否更在下回白璧莊做客?”辛瑜璞不想與女子爭鬥,好言相勸多次,可陸華濃心中有鬼始終不肯跟辛瑜璞走,辛瑜璞看軟的不行也就隻有來硬的,“陸姑娘要是不願到莊上做客,那就請陸姑娘把背上背著的‘破軍圖’交予在下把,在下也好跟皇上有個交代,若是陸姑娘不給辛某退路,那辛某也隻好……”陸華大笑道:“哈哈!辛莊主終於要來硬的了!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我不是對手,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有本事你就過來拿吧!”陸華濃懷抱琵琶,做出了迎敵的動作,此話一出,辛瑜璞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那就不要怪辛某不客氣了!得罪啦……”
辛瑜璞脫下外麵的金色錦袍,挽了挽袖子,豎起兩根手指,“陸姑娘,看好了……”話音剛落,辛瑜璞內勁兒一運,肚內亮堂堂的閃著金光,須臾之間,金光全都移向手臂,辛瑜璞手指一揮,兩根手指指向陸華濃,頓時一道金光射向陸華濃,指風如劍殺氣騰騰,陸華濃哪敢抵擋,腳尖兒一點飛上房頂。房頂上的林大壯見陸華濃飛了上來嚇得渾身哆嗦,正準備跑,可是腳下踩的瓦片一滑,又從房頂之上低落下來,屁股著地,摔得嗷嗷直叫。此時的陸華濃那管得了他,一心與辛瑜璞對決,操起琵琶,手指在琵琶之上劃拉,奔馬亂蹄過青田,劈裏啪啦如雷鳴、如鶯音、似霹靂、似蟬鳴,一時間化作音符直射辛瑜璞,辛瑜璞見來勢洶洶也不敢硬拚,腳步輕盈,瞬間不知去向,眼睜睜看著辛瑜璞憑空消失,陸華濃停止了手中的琵琶,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聲,眼睛也轉悠著尋找,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眼前消失,陸華濃心中忐忑不安,知辛瑜璞武藝高超不敢懈怠,突然!一道金光閃過,辛瑜璞已經高高躍起,飛起的高度早已超過了房頂,手掌高高舉起,從天空之上縱向劈了下來,掌風如刀盛氣淩人,陸華濃被嚇了一跳,看辛瑜璞來的如此突然,自己卻毫無防備,連忙後退,辛瑜璞‘婁金刀’直直劈來,頓時房屋傾瀉,將聚財客棧劈成兩半,遠遠望見房頂到房底被劈出一丈寬的裂縫,還好陸華濃退得及時,隻是被刀光震了一下倒也無礙。見辛瑜璞剛落到房簷上腳下未穩,急忙亂彈琵琶,聲音如玉碎一般,聽起來也讓人心碎,房頂的瓦片都出現了裂痕,不多時,整個房頂的瓦片都裂碎如米粒大小,嘩啦啦掉了下去,辛瑜璞腳下一滑,也跟著碎瓦往下落……
辛瑜璞落在半空之時,掌刀橫揮,一招‘橫掃千軍’,刀光通明閃爍刺眼,金光過後客棧的所有圓柱盡皆斷裂,整個房頂都墜落下來,連同陸華濃一起淹沒在廢墟之中,這次聚財客棧徹底倒塌,聚財客棧的老板哇哇大哭,“我多年來的心血啊!就這麼毀於一旦……”豁出命撲了上來,要辛瑜璞賠,進寶一腳踢飛朱老板,“混賬東西,居然敢叫我家莊主賠?你知不知道我家莊主貴為駙馬爺?”朱老板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在場的百姓都覺得白璧莊有些過火,都指指點點,辛瑜璞看眾怒難犯,走到朱老板跟前,“朱老板!不要傷心,到時候我陪你兩間這麼大的客棧,”朱老板一聽這話,馬上停止哭泣,“當真?”辛瑜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