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大人怎麼還在這裏,趕緊入座吧”我才想著要說什麼的,就被一個走路走的異常妖嬈的某女給擋住了視線,親切的衝他笑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顯然是無視我了的說。話說,這女的走路怎麼那麼看著像是蛇妖的啊,看過白蛇傳的都知道。

“晴明來晚了”很有禮貌的恭手作揖,為啥我就是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呢,明明也說的不是日文的啊,莫非是鬼語?!窘,語言不同永遠是溝通的障礙啊。

“你個小娃娃不要瞎走,這裏可不僅僅隻是鬼怪啊,妖魔什麼的可是最喜歡人類的了”白無常發現我走開了,馬上盡職的將我帶到他們的身邊,叮囑著。誒,這還有妖魔的啊。

然後,各方入座,而我就坐在黑白無常的身邊。桌上的吃食美則美矣,可誰知道他們這吃的到底是什麼原料作成的啊,我看看就算了啊。話說,我都還不知道那個撐船老者給我的東西到底是啥的呢,禰紜是看過了啦,告訴我說是一幅人物畫的,坐在櫻花樹下,彈奏著琴的古裝男子,可是,俺自己不是沒看到的嗎,感覺不一樣的啊。而且,他送我這麼一幅畫算是什麼意思啊,應該不僅僅是畫那麼簡單的吧。

“。。。。。。”他們嘰嘰咕咕的在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哪裏死的人多啦,那裏又少啦,什麼現在有些又選擇入魔啦,還有什麼品質差啦之類的。我是聽都聽不明白的,而且聽不懂,人家那是鬼語啊,何況死人什麼的,總是穢氣的啊,所以,我還是發我的呆比較好,或者看看偶像。

“哈哈哈,果然是晴明大人長的清秀啊,就連人類的小女娃都看的呆了”那個大嗓門的壯漢,又開始嚷嚷著。

誒,是在說我嗎,看其他人往我身上投注的視線啊。話說,俺隻是在想問題而已啦,哪有看呆了一說。

“這小妹妹是哪家的,老同我們這些妖魔鬼怪待在一起,可是會有損她的陽壽的”之前那個對我使用媚惑之術的女妖,像是很關心我似的說著。

“嗬嗬,是的呢,而且這小妹妹居然也不怕我們呢”那個像是蛇妖的女人開口。

女性的直覺告訴我,這兩個家夥是絕對的不懷好意的。果然,那蛇妖女人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突然從她的身後竄出一跟綠色的尾巴,驕傲的搖來擺去,等著看我驚嚇的出醜,還一味做作的說著,“嗬嗬,不好意思,喝了點酒,尾巴就不受控製了呢”這話,就是衝著我說的啊。

我麵不改色,連眼皮也沒眨一下的,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還真的被我猜中了的,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也敢拿出來在我麵前顯擺,真是,乃以為是在趕蒼蠅啊,話說,我身邊的那幾個,有哪一個是正常的人類啊。或許是因為我的眼神,又或許她本來就想拿我開刀的,她嗖的站起身,厲聲喝罵,“一個小小人類,也敢如此看待老娘,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完,吐著蛇星子,疾言厲色的看著我,打算動手。

“誒,我啥都沒幹啊”我很無辜,真的,然後拿星星眼瞅著她,希望得到她的寬恕。隻是,我的動作卻完全跟自己的表情不是一路的,還是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因為我知道作為帶我過來的兩位,黑白無常,是絕對不可能讓我在這裏出事的,他們出手是必然的結果。

但是,還沒等到黑白無常說什麼,一簾桃花而成的屏障阻擋在她的麵前,耳邊同時響起,“喝杯桃花酒吧”未完,滴滴酒水自動落入眾人的酒杯之中,那濃鬱的桃花香味,讓人沉醉。

這時候,怪異的事情再次發生。從我的身體裏,是的,那個撐船老者送給我的畫,我明明是放在了空間裏的,可是它居然自行飄了出來,所以,在外人看來就是從我的身體裏跑出來的一幅畫卷,懸浮在我的身邊,上麵的畫像,一目了然。話說,我也是才看到裏麵畫的什麼的啊。不過,他們那詭異的眼神是啥意思啊,看的我毛毛的。

八重櫻花樹下,身著一襲白狩衣,那個不再執一柄檜扇,此時,正優雅的撥弄著手下琴弦的男子,正是日本平安京時期,那個璀璨如繁星的陰陽師,安倍晴明。一如以往,那淡然的神色,仿佛這世上的任何事任何人都激不起他的半點波瀾,雅致而清冷。櫻花隨風飄落,隨著音符的節奏,一起旋轉飛舞,偶有一兩片落至肩頭,隨著線條滑落。錯落有致的白色櫻花,層層疊疊,密密麻麻,膠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