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老掉牙的情況發生,獵人變成了獵物,莊花男子在揚州城裏,亂跑亂轉,無頭蒼蠅一隻。
加上亂套的武林盟,四處設防的揚州城防軍,發了瘋各個世家,揚州城變成了黃金周的公共場所,漫天的嗡嗡嗡嗡。
角馬群亂了,莊花男子慌不擇路,身體憑借本能選擇路線,沒有往城外跑,否者關閉著的城門裏,弓箭營一定能讓他束手就禽,或者變成家鄉的仙人掌。
絲綢之路上,人形仙人掌也叫無路樹。
而且,東拐西拐,遠處出現了揚州有名的絲綢路酒樓,羊毛氈招牌,迎風搖曳。
“是嗎,死也要死在家鄉的毛氈下嗎?”莊花男子明顯小看自己求生本能,逃了一夜,滴水未進,心力交瘁,躺在家鄉的毛氈上變成了最後的渴望,莊花男子不再擔心被發現,全力暴起遺傳自邪無夢的聖光,朝絲綢路酒樓全力衝來。
“嗯?”莊無夢猛的從駝絨軟榻上躍起,在菲魅兒百般引誘下,他好不容易才願意,躺上有羊騷味兒的床。
“是小王八蛋!”菲魅兒罵兒子,從來都是針對負心的老子。
莊無夢狠狠敲了菲魅兒的額頭:“說什麼呢!”
菲魅兒吐吐舌頭,跟著莊無夢從窗戶飛出,高手都是不走尋常路,蜘蛛俠飛樓頂,超人毀電話亭——知道手機時代,為什麼超人不紅了吧!克塞號飛人間大炮,咱們的武林高手,都是飛簷走壁,門這種東西都是用來擺設,或者讓外人向裏麵踢爛用。
“讓開,我要死在絲綢之路上!”恍惚間,突然有兩個人影擋道,莊花男子以為是追兵,狂叫著向菲魅兒出手。
莊無夢聖光一閃,同化了兒子的聖光。
點了莊花男子的睡穴,即將被一夜又半個白天的逃亡,逼瘋,莊花男子停下的超負荷的思維,第一次睡倒在父親懷裏。
莊無夢回頭看看一臉關切的菲魅兒:“沒事,應該有什麼人在逼他。”
菲魅兒關切的摸摸兒子的額頭,不知什麼時候拔下來的人魚肋毫無反應。
“嗯,沒有一點傷,是累的。”
莊無夢沒有放開兒子,似乎突然有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兒子,抱著有趣。
“魅兒,你猜是誰狗蛋對付我們的兒子。”莊無夢開口一個我們兒子,閉口一個我們兒子,菲魅兒暗叫滑頭。
分明是在過當爹的癮。
“不用猜了,他闖禍太多,什麼人沒得罪過?最好是那個劍一,那麼殺了他,用他的腦袋,給兒子當見麵禮,那麼你馬上就能聽見兒子叫你。”
“嗬嗬嗬嗬,說的好,說得太好了,魅兒,真是吉言啊!”莊無夢抬頭望天。
劍一背燃火翼,出現在酒樓後院的空中。
“倒黴!還沒揍到崽子,老狼便來了!”劍一收起火翼,四象神甲包裹著身子,墜落地麵,將揚州城管會剛剛修葺一新的路麵,砸出一圈碎紋。
劍一沒有跑,不知怎麼的,他心裏有一種感覺,若是以前的莊無夢,劍一說不定就這麼走了,但體內有聖槍的莊無夢,劍一永遠也不想回避,東方的天意,絕對不會在西方的聖光下,後退一步!
“哦?”莊無夢伸手擋住了菲魅兒出聲喝斥,將兒子放倒她母親懷裏,跨前一步,仙道騎士銀白的鎧甲,也穿上了身,隻是罩在西式盔甲外的不是道袍,而是才買的富商小褂,就像全身重鎧的騎士,吃飯時在胸前罩了個飯兜。
“我要殺你,是因為你搶了兒媳婦的心。怎麼覺得你的殺意比我還重?莊無夢好像從沒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不知道,金發礙眼!”劍一全力運氣。
“……”
菲魅兒嬌笑“嗬嗬,無夢,還有比你更逍遙的呢。”
正午的陽光,照在揚州城中心,一個從頭到腳包裹在四色鎧甲裏,背燃火翼翅膀,活像地獄戰魔,一個從頭到腳包裹在銀白色的騎士鎧甲裏,身上聖光閃耀,活像大天使降世。
一場惡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