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劍一一把掀開朱雀頭盔,神甲裏的人,宛若落湯雞,被自己和汗水泡了個透。
“好累,好熱,迎著太陽飛,太痛苦了,飛蛾撲火就是這個感覺吧。”
劍一決定引開莊無夢,但是倒黴的的是,揚州乃是大隋最繁華的商業城市,劍一傻小子,沿著長江向上遊飛,沿江全是依托江運的城市,小鎮,碼頭,港口。
揚州城裏的百姓是無辜,這些小城裏的百姓也不是鐵打的,劍一隻能一路飛啊,迎著太陽飛了一天,才反應過來。
終於飛到一處人跡罕至的支流。打算在這裏和莊無夢做個了斷。
劍一喝飽了水,站起身,突然支流中,景色突變,一把劍氣磅礴的巨劍,驚天動地的出現,劍尖將支流一邊,陡峭的懸崖斬成兩段,整條支流也被莫名其妙出現的巨劍阻斷!
橫斷整個支流小河的巨劍,一頭架在兩段懸崖中,一頭水壩似的擋在支流裏,河水漸漸升高。
透明的劍柄裏,劍一站在支流漸漸升高的水流下,人在劍中,劍包人體。
劍一對斷裂的山崖毫無興趣,對身邊迅速漲到三層樓高的河水,也沒有感覺,眼睛看著遠方的天空,眼神裏星光閃閃:“對不起了後世,借身體一用……有人闖入了封印,我必須借你的身體,趕回去!”
說罷,巨大的劍影就這麼騰空而起,像一艘垂直起降的飛天母艦,劍影包裹著劍一的身體,將天空劃開一掉痕跡,飛速的消失在天際。
四象神甲變回四象神劍,掛在劍一腰間,跟著風馳電掣,朱雀的神識捂著臉,速度太快了它有些暈機。
劍一的意識盤坐在丹田的虛空裏,背靠在蟠龍劍棺上,沒心沒肺的打盹。
天劍劍魂時不時搖晃一下蟠龍劍棺,讓劍一睡不舒服。
“你就不擔心,他奪了你的身體?”
“要奪,他早奪了,跟他呆了這麼久,還不了解他的品行,我傻呀!”劍一大大咧咧道。
“對了……你去哪兒?”這句是問劍一的前世。
前世裂開劍一的嘴,換了個靈魂,同一張臉笑起來,怎麼會變得這麼瀟灑呢!
“炎黃墓!”
“哦……什麼地方?”劍一快睡著了。
“不知道,你還哦一聲?”絕情淚再次把他抖醒。
“你去過的那個地下廣場……”前世回答,巨劍飛著飛著,就像消耗了脂肪,漸漸變瘦。
天邊,另一道航線,楊秀蹲在一個飛碟似的圓盤上,同樣在天空中飛過,飛盤分成黑白兩色,楊秀腳下地盾規矩十字相交,四大神器之一,皇土地盾也發了瘋,突然跳出楊秀的腰帶,拖著他往一個方向狂飛。
沒有消耗楊秀一點功力,純粹是地盾規矩免費拉客。
楊秀的衣服有些薄,剛剛在山城裏睡下,便被地盾規矩帶上了天,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衣。
身邊跪著個回複了精神的邪風玲,坐在地盾飛碟上傻笑到天亮,楊秀覺得她知道地盾要飛去什麼地方。
“嗬嗬嗬,地盾是好寶貝,玲玲,喜歡它,你不幫我,哼哼,去哪裏,我也不告訴你!”邪風玲說話是的表情,讓楊秀覺得她也是靠直覺在猜測,但願不是她想去的那個地方。
楊秀心中帝氣不停翻滾,總覺得這次自己和地盾一定又卷入什麼大事裏了。
話說回來,一路走來,楊秀遇到的哪一件事兒,又是他楊秀自己的事兒?
墨跡飛離柳樹,禦情看著手裏的令牌,代表莊無夢的那種感應,突然加快了移動速度,禦情不得不催動全部功力,腳底的墨跡變成了一團烏雲,劃過天際,地麵七個和尚八個老道,齊齊指著天空,大叫:“妖氣!妖氣!”
禦情全力追蹤,手上不停,在令牌的背麵寫著什麼,簡直就是一個寬屏帶手寫的智能手機。
另一處山洞中,歐陽柔對著西蠻騎士點點頭,收起手裏的家主令牌:“知道褻瀆者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