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無佛便是魔(1 / 2)

菜板上的魚,刮去魚鱗時,痛不痛?

犀牛馴鹿被活生生鋸掉鹿茸時,斷角不停的冒血,爽不爽?

還有現代那些最求美麗的整容女孩們,手術完成,裹著紗布,麻藥褪去,看著鏡子裏的木乃伊腦袋,會不會覺得恐怖?

這些問題邪逆天都能回答,因為十歲到十三歲,正正三年,他都在體驗這些過程。

而現在,邪逆天想問,比三年刮骨削肉更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答曰,在你即將淡忘的時候,重新感受一遍。

無窮無盡的折磨,從記憶的深處湧了出來,那麼清晰,那麼真實。

邪逆天動也不動,氣息奄奄。

正正三年的痛苦經曆,一刻鍾的時間,邪逆天溫習了一遍,按照科學學習法,再過十年,邪逆天再溫習一遍,這輩子都沒法擺脫三年折磨的陰影。

是水晶圓棺材的主人,將邪逆天改造成人前的信息灌輸給邪逆天後,又毫不客氣的將邪逆天這些年,包括人世間的所有記憶,統統翻了出來,不知用什麼方法複製了一份,拿走了。

複製的過程,在邪逆天的腦海裏進行,邪逆天就像在夢裏,將人生重新經曆了一回兒。

第二次經曆那些事情,學藝,整容,自修雷功,驅逐邪無夢,奪權,突入炎黃墓,迷上聖女。

邪逆天發現了很多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多了千言萬語的感受,化作一句話,加在信息的最後,讓水晶圓棺材裏的家夥,一並吸收了回去。

“腳多的,是畜生。”

……

一群小動物從樹林裏逃出來來,山雞呼啦啦的飛到樹上,哥啦,哥啦的客氣。

小鹿腿長,猛的跳起,越過空地大坑的一角,沒有掉下去。

小兔子跟著小鹿跑,人家跳,她也跳,斷腿傷不起,掉進了骨雕樓船先前撞出的大坑中。

張開嘴:“……”

小狗汪汪,小豬哼哼,小白兔怎麼叫,這個問題從幼兒園一直困擾著我。

骨雕樓船拉著那些討厭的人類飛走了,小動物們剛剛回到自己的窩窩裏,又被一陣陣血腥味,給驚動,在加上快速靠近的嚎叫聲,小動物們不得不再次半夜從床上爬起來,躲避“地震”。

樹林裏,一個裂開兩半的大樹旁,有廟羅漢抱著冷月鋸,一動不動,閉著眼睛,仿佛睡熟。

周圍的樹林裏,亮起一雙又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有廟羅漢人高馬大,手上的冷月鋸,就算是狼,也明白,那可是要命的武器。

狼群活動一向狡詐,在樹林裏已經包圍了有廟羅漢,卻一條也沒露出身形,隻是雙眼放光,是不是有狗舔舌頭的聲音傳出。

狼群有頭頭,和人類遇到同樣情況時完全相反,在狼群後頭指手畫腳的,肯定都是最低級的瘟病狼、癩頭狼,狼群的領導,一般都是第一個站出來。

圍著有廟羅漢轉著圈,圓圈半徑慢慢縮短,頭狼眼睛一亮,發現有廟羅漢腰間的血汙已經凝固,體溫很低,頭狼鼻子裏發出呼哧呼哧的響聲。

身後樹林裏的狼群,躁動起來,頭狼決定要第一個咬螃蟹了。

低著狼頭,夾著尾巴,慢慢靠近,突然狼頭閃電般前伸,照著有廟羅漢金華火腿一般粗細的胳膊,就要扯點肉。

第一個吃螃蟹,必定會第一個體驗蟹鉗的舒爽攻擊。

有廟羅漢不是螃蟹,若是非要比喻,他應該是最強的河蟹!

月餅大的牛眼,猛的睜開,有廟羅漢的拳頭比閃電快。直奔狼頭。

就算野狼是銅頭,鐵尾,豆腐腰,有廟羅漢的拳頭能砸開鋼鍾,也就沒有什麼懸念了。

頭狼有了豆腐腰,肯定也有豆腐腦,白生生的飛濺出來。

嗚嗚嗚嗚,樹林裏的狼群,就像狼頭碎裂的是自己一樣,哀鳴著四散逃跑。

其中一條慌不擇路,也掉入空地上,骨雕樓船撞出的大坑中,嗚嗚叫了幾聲,突然發現身邊有隻瑟瑟發抖的小白兔,色狼本性立刻發作。

第二天一個農夫發現了坑裏有狼,舉起石頭打死,得了一身狼皮,從此這個農夫便不再打獵,天天守著這個坑,等狼掉下來,當然沒有忘記往坑裏扔些家禽,臘肉,從此發財過上快樂幸福的日子。

話說回來,有廟羅漢盯著樹林裏一下子消失不見的狼眼,舔舔嘴唇。

有廟羅漢的睜開的眼睛,在夜色中,比狼眼更加亮,幽幽的冒著光。

動了動,撿起被爆頭的狼首領,亂七八招的脖子,氣管血管什麼的,想電腦桌後麵的線路,亂糟糟的暴露在外,氣管裏還在吹起,粘稠的血,一麵流,一麵起著泡泡。

有廟羅漢將狼屍體舉起,張開大嘴,粘稠的狼血,喝如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