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圓牆裏邪風教徒蝗蟲出洞,鋪天蓋地的殺將下來。
瓦當土匪們頓時亂作一團,邪風教徒從天而降,散落到軍陣各處,隊形被分隔,一開始便成了亂戰場麵!
“擋住他!擋住他!”瓦當胖頭子終於穿好了盔甲,卻把頭盔往地上一扔,調頭就跑。
穿著皮夾克的邪風教主,提著新鮮的人頭,徑直朝他這裏衝來。
“給我頂住他呀!”胖頭子扯開胸甲也扔在地上,逃跑速度幾乎沒有提升,跟他一身膘比起來,胸甲這點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熱騰騰的血腥味兒,飄到了後脖頸。
“老子跟你拚了!”胖頭領轉身就是一拳,逃得太匆忙,忘了帶刀。
揮空的拳頭扯得肩膀痛。
皮夾克教主竹竿似的腿一步跨過了胖頭領的頭頂,仿佛他是一塊擋路的便便。
胖頭子一身冷汗站在原地,不停的喘氣:“呼呼……不是衝我來的……呼呼……不是衝我來的。”
再兩步,竹竿似的老腿,一步十丈,已經進入了兵器蝗蟲的攻擊範圍。
嗡嗡嗡……邪風教主又幹又瘦,看起來真像玉米杆子,漫天的蝗蟲撲向一根玉米杆子!
“信徒們!為教獻身的時候到了!”教主手上,拖著邪風教主飛天的黑色氣帶還在!
猛的向前一伸,瘦幹的身體又像魚竿一般甩動,混亂戰場的那頭,黑色圓牆裏最後一隊邪風教眾沒有來得及分散躍出,就被強大的拉扯裏猛的拖動,橫跨整個戰場,上千人,倒垃圾似的落到了邪風教主身前!
慘叫和兵器交加的聲音立刻響起。
“哈哈啊哈!”教主幹瘦的身體飛鏢似的穿過慘不忍睹的教徒之間。
就算邪風教眾擋不住蝗蟲兵器,兵器拔出屍體,耽擱的那一點時間,便足夠皮夾克教主通過整個蝗蟲兵器防禦的範圍。
金屬蛤蟆一頭翹起,死命拉扯大鎖鏈。
裹著皮衣的竹竿,標槍入地般插在金屬蛤蟆身前。
“鐵牆鐵門,小把戲!”黑色氣息收回,根本沒有將陷入蝗蟲兵器裏的邪風教徒,再拉出來的意思。
黑氣沿著金屬蛤蟆的表麵不斷蔓延。
頃刻間足球場大小的黑氣包裹了金屬蛤蟆全身。
“嗯?沒有門!連一道縫都沒有!”老竹竿愣在原地:“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抬起幹瘦的手臂,五道亮光閃出,邪風教主長出了愛德華剪刀手。
嘎斯!
切割金屬的噪音,配上火花,左手也長出五道剪刀,皮衣剪刀手相當朋克。
朋克和怪異有一道很容易跨過去的界限。
在這頭就是藝術,過去了,就是怪物。
“鬼爪!”邪風教主腳上的靴子破開,腳上也長出了剪刀。
手腳並用整個人都爬上了金屬蛤蟆,圓形的表麵上,邪風教主手腳並用,硬是拉出一道深深的切割線。
繞著足球場大小的表麵,整整割了一圈。
活像隻手腳都有鋒利爪子的迅猛龍!
噪音停止,教主躍回地麵,手腳上的剪刀伸縮自如,收了回去。
“沒有門,本教主就剝開你的殼!”
得意的抬頭,光華如鏡的金屬表麵,倒映出一個張大嘴巴的幹瘦老頭。
“刮痕……消失了?這金屬蛤蟆能自動回複!”邪風教主眼睛血紅一片。
這麼大一坨能自動回複的神鐵,足以打造一隻沒有武器消耗,盔甲能自動回複的無敵軍隊!
留在骨雕樓船墜毀處,老成持重或者叫膽小怕事的武林人士,居然還拍出一隻隻小隊,從鑄劍第一城,空無一人的街道店鋪裏,淘出沒來的及帶走的食物,還有酒窖裏帶不走的大窖酒水。
然後吃著喝著,看骨雕樓船上空,四象神獸和一個仙女似的幻影在不停的爭鬥。
“劍一!你這是幹什麼!”天劍劍魂仙女絕情淚,躲開青龍噴過來的寒冰,扭頭對著地麵嬌呼:“快隨我去鑄劍山莊,總控製室暴露了。”
劍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站在地麵上,麵無表情打了個響指:“玄武撞她!”
碰!
絕情淚仙女被龍龜玄武一頭頂上了腰肢,墜落時卻是一把劍的模樣。
轟!撞在骨雕樓船船舷上,耗盡了能量的樓船,薄弱了不少,破開一個窟窿。
“劍一!你瘋了!”絕情淚爬出窟窿又恢複了仙女模樣。
“我沒瘋,你剛剛才點要了我的命!”劍一很直接,你對我好,我對你笑臉相迎,若是被判斷為有威脅的人,那就對不起了,在廚房裏殺雞宰羊時,劍一就是這個表情。
“你……你……萬年前,你不是這樣的。”絕情淚竟然流露出撒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