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一個午後,太陽微微暖,厚雪的地方依舊沒有融化,秦暖一身純白的留仙裙,身上蓋著一件從塞外進貢的貂裘,是皇上賜給秦霖的。秦暖側臥在貴妃椅上拿著一本心經細細觀看。
忽然亦心(秦暖的丫鬟)猛得推開門進來,把秦暖嚇了一大跳,秦暖稍稍有點怒氣得道:“你做什麼?何事那麼慌張?如今就算進主子的門也不會敲門了麼?”
亦心慌張地跪下道:“主子,奴婢錯了,可是……”
秦暖放下書,似乎有點覺得對亦心太凶了,有點內疚,看著她輕柔的說道:“可是怎樣?你先起來吧。”
“主子,外麵進來一大批官兵,說要把老爺和旭少爺抓去問話,還要把秦府封閉禁足,這可怎麼辦呐?主子。”亦心一邊哭一邊說道。
秦暖大亂,跌坐在椅子上,緩緩地說:“怎麼會這樣?秦氏一族一向是遵紀守法的,為何會被抓,爺爺年紀那麼大,如何受得了牢獄之災?我得去看看。”說罷,秦暖便跑出自己的閨房,跑向外堂,一路上遇見了自己的三姐,秦晴,便與她一塊兒同去。
外堂已經一片大亂,秦霖也被抓走了,而內堂,各位長輩叔叔也都在商議,小輩們不好進去同議,便在外麵等著,這一等就是兩三個時辰,各位長輩出來之後,便也各自回自己的閣樓,不多說話。秦暖與秦晴也問不出什麼來,隻能幹著急。
於是想著去找二哥秦旬,一路小跑跑到旬午閣,卻發現二哥不在,問下人,下人隻道:“旬少爺昨日就出去了,說是去襄益去秦氏的分店鋪,據說是賬目出了一點問題呢。”秦暖見二哥不在,便悻悻離開了。
日字輩的小輩們除了秦旭和秦暖由水字輩的大哥和正妻生得以外,秦旬為妾室所生,其他的均為水字輩叔叔與其正室所生。而秦氏一族也涉及各個領域,不僅是官場、在商場上也有一套,因為水字輩的長輩在戰亂中死死傷傷,所以大小事務的繼承人都是由日字輩來擔當。而秦旭是長兄,秦霖想把他培養成全能的繼承人將京城所有的產業和官職傳給他,而其他的孫子孫女隻能繼承周邊城市的商鋪和一些小官職。襄益就是京城旁邊的小城市。
一夜未睡,秦暖一直盯著燭火發呆,想象著自己爺爺在牢獄中所受的苦痛就忍不住落淚。次日清晨,天還未全亮,就聽見下人在外頭議論道:“外邊的人都說咱家老爺想奪權呢,三朝元老,自以為官大,想蓋過皇上,這不,新官上任三把火呢,何況是皇上。”
另一個下人接話說道:“這可怎麼辦,咱家老爺闖大禍了,咱們要不要逃啊?工錢怎麼辦啊?”
秦暖捏著自己的手絹,把自己的手心都捏出汗了,心裏想:這群吃裏扒外的東西,想得居然不是老爺是清白的。同時也想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惹上這麼大的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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