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很是安靜,隻有掛在牆上的鬧鍾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掉入江中?而且還......”
過了片刻,就在雷飛白想開口的當口,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
“哦,我叫雷飛白,之前因為不小心跌落到江裏的,很感謝...您的救助,如果那個,以後我會報答的。”
雷飛白沒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經驗,更何況此時的自己此時的狀態實在不怎麼樣,全身上下隻裹著一條床單,赤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活脫脫像個被捉奸在床的奸夫。
看出了雷飛白此時的尷尬,也聽出了雷飛白話語中的敷衍,當然了,這些田芙昕也都不怎麼在意;現在想想當時之所以選擇將眼前的這個男人救到家中,除了自己的性格和家庭的影響之外,還有那麼一絲不冷靜和鬼使神差。
田芙昕很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叫做雷飛白的男子,雜亂的頭發和嘴角噓噓的胡茬子,可以看出雷飛白已經在很長的時間裏沒有修理邊幅,明亮的眼睛就像是夜晚裏的螢火蟲一樣鮮明。
在一刹那的對視中,田芙昕差點就將自己淪陷在這雙明亮的大眼睛裏,在銳利的眼神最深處,隱藏著深深的憂鬱和濃濃的悲傷。
“每個人都有隱私,你不說我也不勉強,隻是畢竟是我救了你,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的對待自己的生命,做對的事,讓自己活著有意義。”
田芙昕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時,就在猜測著他的來曆,在雷飛白昏迷的三天中,也曾偷偷的去研究過雷飛白身上的傷疤,有槍傷,有刀痕,看著這些猙獰恐怖的疤痕,縱橫交織在陌生男子強壯的身體上,不管他是什麼人,能夠承受住這份痛苦,也值得自己救他一命,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以你的生活環境中可以看出來你不是一個缺錢的人,我隻能暫時將這份感謝記下,如果以後你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一定會盡心盡力。”
女人的心很細致,或者說田芙昕的心很細致,不但給雷飛白準備了幾套換洗衣服外,還有帽子眼鏡,以及一張銀行卡。
雷飛白是在客廳的沙發上拿到了這些物品的,想要在離去的時候說句道謝,卻是沒有找到人。
壓了壓帽簷,揮手叫過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