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包廂門被野蠻的撞開,正在逗弄著獵物的山本和扭動著身體的壯漢都被楞了神,而原本應該最為驚嚇的光著身子的女子們卻鎮靜異常,仿佛早已經麻木。
那個被山本將衣服撕扯的淩亂不堪的少女,扭頭看了一眼雷飛白,清澈的大眼睛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但隨即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低下了頭。
“巴嘎,你眼瞎了?”
舞台上的鬆下大罵著就要衝下台來給雷飛白一個教訓,待走了幾步後看清了雷飛白的麵孔時,又停住了腳步。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鬆下腦子有點蒙,原以為是自己的哪個屬下莫名闖了進來,但到了跟前卻發現眼前站著的這個青年自己不認識,看青年的外表人畜無害的模樣,像是一個鄰家大男孩,但鬆下知道,能夠避開所有的守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的人,絕不會是一般的角色。
雷飛白沒有答話,慢慢走進房間裏,並隨手將門帶上,目光看向了那個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的少女。
雷飛白和吳良一原本的計劃是,一人直搗黃龍,找到山本,另一人將建築裏的監控設施破壞掉,然後二人彙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山本這一夥人拿下。
雷飛白很輕易就將山本的行蹤找到,隻是沒想到,找到了山本的同時,正撞上了眼前的一幕。
如果按照計劃,雷飛白需要等著大隊長和自己彙合了以後,再采取行動,但是雷飛白一眼看到這個被調戲的少女後,就從內心深處升起了一絲憐惜,再加上以雷飛白的性格,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助的少女被欺淩?
“你叫什麼名字?”
雷飛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輕柔起來。
包廂裏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原本正處於絕望中的少女突然停到一個聲音在詢問自己,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扭轉身,眼淚汪汪的看向門口的男子,發現對方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的眼睛,眼神是那樣的純淨,沒有因為自己的現在衣不蔽體,流露出絲毫的猥褻。
“我叫江仙兒。”
聲音很小,蘇蘇的,如夏日裏的一股清泉,甘甜清冽。
“仙兒,到我這邊來。”
雷飛白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自看到這個女孩子第一眼起,心中便升起了一股強烈的責任感和保護欲。
江仙兒轉頭看了看山本,又看了看雷飛白,看到門口男子眼神裏的鼓勵,江仙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緊跑幾步,來到雷飛白的身後。
身前男子的身材很是高大,寬闊的肩膀和後背將自己整個人遮擋的嚴嚴實實,江仙兒看著身前的高大身影,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從心底升起。
包廂裏很安靜,山本一眼不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細小的眼睛不停的轉動著,像是在思考,而那個壯漢鬆下,看到山本沒有反應,自己也不好動作,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
倒是房間內的幾個女子,在這一刻也感覺到了闖進來的男子好像是來找麻煩的,有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希翼,有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隻有舞台上麵一個光著身子的女子看到雷飛白將江仙兒保護在身後時,麻木的臉上顯現出一絲紅暈,看過來的眼神中滿是羨慕。
“山本?”
雷飛白將目光從江仙兒的臉上收回,身上的氣勢一下子變的淩厲起來,房間裏好似一下子變得冰冷,站在身後的江仙兒卻感覺遮擋住自己身前的背影一下子變的高大,高大的好似一座山嶽。
“你找山本?抱歉,你可能走錯房間了,我不是。”
山本慢悠悠的說著,說完話不再看著雷飛白,反而一屁股坐在沙發中,端起酒杯悠哉的喝了一口。
雷飛白楞住了,房間裏的幾個女人也楞住了,就連一旁的穿著一塊遮羞布的壯漢鬆下也楞住了。
我靠,什麼情況?鬆下心裏想到,莫非是山本君怕了?不是肯定不是,山本君是大倭帝國光榮的武士道,怎麼可能怕這個少年?難道是山本君想逗逗這個小子?對的,肯定是這樣,山本君剛才不是說了嗎?要享受征服前的快感。
雷飛白在楞神的瞬間便反應了過來,矮子矮,一肚拐,果然不假,要不是從逃跑二人組那裏得知了山本是個矮子的話,可能現在自己就被他騙了。
“你不是山本?哦,那我可能找錯了人了,我聽說山本是個矮子,看你的身型我還以為是山本呢?不過你可以告訴我山本在哪裏嗎?”
既然對方想玩,那麼自己陪他玩玩有如何?
聽到雷飛白叫自己矮子,山本那個氣啊,嘴角不受控製的抖動了幾下,怒氣充斥了全身,華夏國不是有句俗話;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個家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