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田芙昕連忙從床上爬起,有些慌亂的尋找著別墅裏的警報按鈕。
“是我。”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男人聲音傳入耳邊,田芙昕隻感覺腦海中一片眩暈,整個人好似被電擊了一般變得僵硬,放在胸前的雙手也不自己的顫抖了起來。
雖然和雷飛白的相處的時間比較短暫,存在於田芙昕腦海中的,兩個人之間的回憶並不多,但是從自己看到那個男人的那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深深的印在了田芙昕的腦海裏。
田芙昕可以確定,剛剛聽到的聲音隻屬於那個叫雷飛白的男人,但是在此時此刻,田芙昕卻是有些害怕,害怕是因為自己太過於想念而產生的幻覺。
“我是雷飛白。”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雷飛白仍然能覺察到此時的田芙昕,印象當中的那個冷靜沉著的女人有些慌亂。
田芙昕終於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的,自己惦記的那個男人來看自己了,在自己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來看自己了。
田芙昕自己也無法此時的心情,驚喜、興奮、感動、還有一些傷感。
赤著腳的田芙昕急忙向門邊跑去,剛跑了幾步,又停住了腳步,用手攏了攏有些淩亂的發梢後,才去打開了房間的門。
門被打開了,在田芙昕眼中帶淚看著雷飛白的同時,雷飛白也在打量著對方。
記憶裏的那個伴著麵孔,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冷靜沉著的冷豔美女不見了,此時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臉色蒼白、滿是疲憊,需要被別人保護的柔弱女子。
田芙昕的眼中有著激動,有著思念,在淚眼汪汪的眼底深處,還有一絲的擔憂和驚恐,在這一刻,雷飛白的心裏充滿了內疚,充滿了憐惜。
“我曾經說過,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來,隻是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的,曾經在雷飛白最迷茫的時候,在雷飛白跌入江中生死難料,被田芙昕所救的時候,雷飛白說過這句話,是報恩,也是承諾。
田芙昕記得這句話,隻不過田芙昕從沒有想過要雷飛白來實現這個承諾,因為的很多的時候,都是自己給別人承諾。
當這句話,這個承諾再次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時,田芙昕知道自己淪陷了,自己一直不曾溫暖的心融化了。
田芙昕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也不願再去控製自己的感情,猛地撲到了眼前這個讓自己淪陷的男人寬闊的胸膛,淪陷就淪陷吧,田芙昕想道。
“哎,我說崔哥啊,你轉悠什麼呢?大半夜的。”
“沒什麼,看看我們的觀察點還有沒有遺漏。”
崔華在接到江小森交給自己的任務後,便立馬著手,從倉山市整個幹警裏挑選出了幾名精英,開始了對天諭集團董事長田芙昕的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的保護。
先不說田芙昕的天諭集團對倉山,乃至整個華夏的影響力,就算是那個號稱奪命天煞的國際殺手,不僅僅是想在華夏國的土地上殺人,還在殺人前寄出一封死亡請柬。
這是什麼?
這是挑釁,對田芙昕的挑釁,對倉山市公安幹警的挑釁,更是對整個華夏的挑釁。
“崔哥,你想多了吧?我還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守不住一個殺手,保護不了一個女人。”
說話的是人叫李寶田,剛才警校畢業兩年,調到市刑警隊以後,在江小森的帶領下破獲了不少案件,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心理上也開始有了些得意。
“小李啊,你還年輕,好多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崔華畢竟是老刑警,見多識廣,心理上也比較成熟。
“我在刑警大隊這麼多年了,很多的人和事你沒見過並不就代表著不存在,平心而論,江隊長沒有來刑警隊之前,你能想到會有哪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嗎?而且,你現在所看到的,就一定是江隊長所有的能力嗎?”
小李沉默了,是的,在小李二十幾年的人生經曆中,江小森絕對是顛覆了女人在小李心目中的形象,也改變了小李對女人的看法,包括小李對自己的擇偶標準都有了改變。
“崔哥教訓的是,是我大意了,我們一起去查看查看吧。”
“嗯,好的,一起,其實我們隻是在外圍,真正的核心還是要看江隊長。”
“是啊,隻是不知道森姐現在在哪?”
然而崔華和小李不知道的是,就在兩人巡視著的同時,在不遠處,也正有人在打量著他們。
“嗯,這個可以,身高、體型都能符合,就他吧。”
“好,就他。”
“我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