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一個讓整個倉山市為之震動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那就是占據了半個倉山市,安保人員培訓和管理的天安公司被依法取締了,原因就是天安集團以外號虎哥為首的犯罪團夥,打著保安公司的幌子,進行著帶有黑社會性質的違法犯罪活動,還私自藏有槍支等管製刀具,天安公司的一幹犯罪頭目,除虎哥以外盡數被逮捕,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隨著天安公司被查封,倉山市安保行業先前的壟斷狀態被打破,在短短的時間內先後便出現了很多家大大小小的保安公司,都企圖從中分得一杯羹,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之前還名不見經傳的“雷豹”公司的崛起。
“雷豹”,全稱“雷豹”國際安全顧問有限公司,至於說這個公司什麼時候成立的沒有人知道,公司的負責人說誰,也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關心。
直到半個月之前,這家人數不多,辦公場所內簡潔到,隻有幾張桌子的“雷豹”公司一下子進入了人們的視線,並且引起了很多家大公司的關注,而原因就是被多國通緝的國際殺手,臭名昭著的“奪命天煞”落網了,並且就是由“雷豹”公司的保鏢協助,配合公安機關采取了有效的行動,才使得這個“奪命天煞”被捉拿歸案。
轟動,不僅僅是在倉山,很快的消息便傳到了和倉山臨近的其他市縣,並且還在以更快的速度向外傳播著,而“雷豹”公司的名頭也正式的在倉山打響,直至全省,乃至整個華夏,甚至整個世界。
而此時被外界各種猜測的“雷豹”公司的創始人雷飛白,卻是又很多天不見了蹤影,很少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飛白怎麼樣了?”
剛剛結束了一場長達幾個小時的作戰會議以後,江小森便火急火燎的趕到雷飛白所租住的小區裏,看到耿翠後,開口說著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的問話。
耿翠沒有回答,目光有些憂慮的看著那間屬於雷飛白的房間,從那日裏回來以後,雷飛白便沒在說過一句話,在處理完了江仙兒的葬禮以後,雷飛白便沒在離開過房間。
“還是不吃飯嗎?”
江小森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飯菜,顯然沒有人動過。
“唉!”
“唉!”
兩個女人同時發出一聲歎息,有無奈,有擔憂。
她們都知道雷飛白因為江仙兒的離去心中有了心結,備受打擊,但卻沒有辦法讓這個堅強的男人解開心結。
“雷飛白,你還是個男人嗎?你不吃不喝不說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你知不知道,外麵還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每天都在為你擔心著。”
江小森走到雷飛白緊閉的房門前,用力的敲打著房門。
“耿翠天天守著你,你不吃,她也不吃,才幾天整個人就瘦了一圈,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耿翠看到江小森將房間裏的門拍的“砰砰”直響,連忙跑過去,拉住了她。
“還有黃宇,你的兄弟。人家為了救你,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現在為了公司發展,帶著傷堅持工作,你倒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江小森甩開耿翠的手,大聲的訓斥著,看上去十分的惱怒。
其實,江小森心裏並沒有一絲的怒火,在對雷飛白越多一分的了解,江小森的心裏便越多一分敬佩,也越發的對這個男人產生好感。
她之所以言辭激烈,就是企圖激怒雷飛白,哪怕雷飛白會暴起發怒,罵自己一頓,打自己一頓,那樣也比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要好的多的多。
江小森知道,解開一個人的心結,除了通過時間來慢慢愈合以外,就是靠外界的因素,當一個人的內心痛苦,受到了傷害,發泄出來,要比沉默,比把所有的痛苦都埋藏在心裏,要有效的多。
雷飛白坐在被香煙彌漫的房間裏,頭發淩亂,臉色憔悴,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雙眼無神的盯著擺放在櫃子上,裝著江仙兒骨灰的盒子。
紅顏撒手去,
回天挽無力。
上蒼不憐愛,
茫然默悲泣。
或許這就代表了此時雷飛白的心境,或許這還遠遠不夠。
對於雷飛白來說,江仙兒並不隻是愛人,她還是自己的親人,也是自己成為普通人之後,空寂心靈的全部寄托,失去了江仙兒,就好像自己的靈魂被抽離了出來,隻剩下肉體的空洞。
江小森的話雷飛白又怎會不明白,耿翠這段時間裏默默的守護,雷飛白又豈會感覺不到,就算是黃宇和吳軍,以及“雷豹”的一幹兄弟對自己的掛牽,雷飛白都一一記在心裏,隻是雷飛白無法擺脫自己的悲傷,無法從回憶裏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