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殺了我三哥？”
司馬寒死了，死在五弟司馬雪的懷裏，命運多舛的一生，在今天也算是走到了一個終點，罪惡也好，無辜也罷，自是有後人來評說，隻是，司馬寒生命的終結卻並不代表雷飛白的麻煩也隨之而去。
“是。”
看到司馬雪一臉殺意的看向了自己，也知道今天的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嚴格來說，司馬寒確實是被雷飛白一腳踹死的，隻不過，當時的情況一方麵是，司馬寒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身體承受不住雷飛白用盡全力的一擊，另一方麵是因為雷飛白要自救，不能說對方要殺自己，而自己卻不能反抗吧。
“好，很好。”
司馬雪輕輕將懷中已經死去的司馬寒放開，讓其身體平躺在地上，動作十分的輕柔。
“一個人做了錯事，就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你同意嗎？”
站起身，司馬雪一個閃身來到雷飛白的身前，微微仰起頭看著雷飛白的眼睛，平靜地開口說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我同意。”
雷飛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與司馬雪的眼睛對視著，不露絲毫的怯意。
“殺了人，就要有被人殺的覺悟，這句話你怎麼看？”
司馬雪繼續問道，一高一矮，一老一少，在清冷的早晨，在幽暗的小樹林中，平靜地討論著關於因與果，生與死的問題，不露絲毫的殺意，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
“這個我也懂。”
雷飛白依然淡淡的開口。
“那麼你做好準備了嗎？”
“隨時都在準備著。”
兩人間的對話到了這個時候，也算是到了一個階段，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就不是對話可以解決的了了，因為說話並不能將人殺死。
實際上，就算是剛才簡短的幾句對話，雙方所說的話語也不在一個頻道上麵，雖然看上去是在一問一答。
司馬雪所說的話裏的意思是說，雷飛白殺了自己的三哥，就要做好被自己殺死的準備，司馬家族，包括八大世家，都是傳承已久的古武世家，在行事上更趨向於江湖上的風格，或是行俠仗義，或是快意恩仇。
而雷飛白所說的，看似在回答司馬雪的問題，卻又是在敘述著自己的觀點，做錯事就要承擔代價，是指司馬寒和萬家父子一起狼狽為奸，犯下了種種罪孽，應該要受到懲罰。
雷飛白和八大世家中的江湖習氣不同的是，雷飛白從小接受的都是華夏國的法律和法規，因為雷飛白自小就是個孤兒，是弱勢群體，說白了，法律就是雷飛白可以保護自己的唯一的武器。
如果不是萬西平想要霸占“雷豹”公司，如果不是司馬寒想要殺死自己，雷飛白也不會和司馬寒對上，想殺人的人，就要有被別人殺死的覺悟，雖然說雷飛白是在無意之中殺死了對方，但雷飛白也確實有著殺死對方的心。
司馬雪想要殺了自己，給自己的三哥司馬寒報仇，雷飛白是可以理解的，但雷飛白卻不能接受對方將自己的行為看作為正義之舉，是理所當然，更何況，雷飛白也不認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被對方所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