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具體是什麼任務羅林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理順了一遍之後,雷飛白也做到了心中有數。
在羅林出現之後,雷飛白推翻了之前對於對於“上尉”等人組成的組織的判斷,既然這夥人並不是自己先前所認為的,為了生存而組成的殺手組織,而是受到羅林的命令隱姓埋名,隻是為了執行某種任務的話,那麼,這個團體的組織性和紀律性就顯而易見了,也因此,雷飛白可以斷定,這個團體以殺手組織的身份出現,顯然是任務的需要,在酒吧中,“上尉”接下中年胖子要對付田耀軍的交易,也是任務當中的一個環節。
正是因為了解到了這些信息,才讓雷飛白的心情變的複雜,內心真正的為難了起來,不幫吧,以田芙昕和田家的關係雷飛白內心過意不去,幫吧,那麼就代表著自己要和政府走上對立麵,至少是和羅林站在了對立麵,倘若對付田耀軍真的是這個任務當中的一個重要環節的話,那麼自己的參與,破壞了任務的話,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讓這幫前中南海保鏢們做出來的犧牲變的沒有了價值,這自然也是雷飛白所不願意接受的。
怎麼辦?
一向行事果斷的雷飛白在這一刻也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一夜,雷飛白徹夜未眠。
“老爺,事情查清楚了。”
今夜無眠的不隻是雷飛白,還有剛剛見過羅林的在秘密據點裏的前中南海保鏢們,如果雷飛白的無眠是因為困擾,那麼這幫隱姓埋名起來的中南海保鏢們則是興奮,而與此同時,這次事件當中涉及的另一個主角,田耀軍,此時也沒有入睡。
田耀軍沒有入睡的原因不是興奮,也不是困擾,而是受到了自己老子的召喚。
作為田家幾代單傳下來的獨苗,田耀軍身上肩負著將田家偌大的基業繼承下去的重大使命,和別的一些大家族所不同的是,作為華夏國商界四大頂尖家族,從田耀軍一落生,田家的所有人,包括田耀軍的老子,也就是當下的田家家主,田氏集團的董事長,也是田芙昕的舅舅田擁武,也都隻是希望田耀軍可以茁壯的成長。
當別的家族中,因為人丁興旺,難以選定繼承人,而待選的人員也因為家族繼承,而爭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田家卻是對別人家的焦頭爛額產生了深深的羨慕,也因此,對田耀軍,田擁武沒有望子成龍的期盼,隻寄希望於田耀軍可以打破田家如同中了詛咒般的世代單傳的噩夢。
“忠伯,什麼事?”
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的田耀軍,在接到田擁武的召喚電話之後,隻得不情不願的驅車來到了田擁武所在的,在申市最為著名的豪華別墅區裏的一棟獨立別墅中,當看到田擁武一臉嚴肅的端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田耀軍也不得不壓下心中不滿的情緒,正襟危坐在一旁。
雖然田擁武不奢求田耀軍成為一個棟梁之才,但從小到大,作為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應有的禮節和家教卻是沒有落下,也因此,和其他家族繼承人相比較起來,田耀軍雖然顯得不成器,但該有的素質還是有的,尤其在麵對田擁武的時候,田耀軍更是顯得很是乖巧。
“少爺,我先向家主彙報,等會再和少爺說話。”
被田耀軍喚作忠伯的,是田家的管家,說是管家,卻是田擁武的好兄弟,也是田擁武的軍師,田氏集團的大小事務,很多都是經由忠伯來處理的。
“是。”
雖然忠伯是麵帶微笑的對著田耀軍說著話,但是田耀軍卻是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老爺?”
忠伯聽到田耀軍低眉順目的回答了一聲“是”之後,才又將目光移到端坐在沙發上的田擁武身上,等待著田擁武的吩咐。
“說說吧,都查到些什麼?”
自打田耀軍進門之後,端坐在沙發上的田擁武就沒有動過,這並不是說田擁武接受過什麼專門的鍛煉,而是作為一個生意人,一個大家族的家主應有的老練和沉穩。
“是的,老爺。”
忠伯對著田擁武微微躬了一下腰之後,才從身旁的茶幾上一隻黑色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張白紙,顯然,紙上密密麻麻寫的就是現在需要向田擁武彙報的內容。
“關於前段時間,一些針對我們田氏集團的不良競爭,和惡意打壓,經過調查發現,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一個近期才上市的汪氏集團,這個汪氏集團雖然才剛剛上市,資金卻極為雄厚,雖然在我們田氏集團的競爭當中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但能夠和我們正麵競爭的,也足見其有著一定的實力,粗略估算了下之前汪氏集團在拿下幾個原本屬於我們集團名下的項目上的投資金額已經達到了五十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