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天天故意去鳳那裏試探的。”白燁無奈的歎息一聲,屈指敲上西門靈光潔白皙的額頭,這個丫頭就不能安生一下,明知道風之當局者迷,卻去旁敲側擊,讓風自己滋生出懷疑。
“燁哥哥,這是考驗,經不住考驗,風哥哥哪能娶的美人歸。”捂著額頭,西門靈撒嬌的溺在白燁身邊,好吧,她承認是因為穀裏的日子平靜太久了,所以她才會偶然的搗個小亂而已。
“再說了也不是隻是我嘛,連娘都摻和了,故意去問風哥哥和紫的關係。”西門靈斜睨著幽暖煙一眼,笑眯眯的拖人下水。
“小墨和紫到底要做什麼?”幽暖煙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他們故意去詢問可不是為了考驗風冽,而是不明白小墨和蕭紫兒到底在謀算些什麼,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詢問,以為風冽會知道點什麼,可惜啊,被蒙在鼓裏的人也包括風冽自己。
第二天,在風冽猜測和不安裏,西門靈鬼吼鬼叫的聲音驚慌失措的響了起來,“爹,娘,小墨和紫私奔去了。”
啪的一聲風冽手裏的藥碗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西門墨翟看了一眼震驚到臉色蒼白的風冽,抬手直接拍上西門靈的腦袋,“丫頭,胡說些什麼。”
“真的,我一大早去找紫,發現紫不在屋子裏,然後小墨野不在。”唯恐屋子裏的人不相信,西門靈信誓旦旦的開口,她是在憋不住好奇,去找蕭紫兒問清楚她和小墨到底要做什麼,結果才發現兩個人都不穀裏,這也太枉費她和紫幾十年的搭檔感情。
“我要出穀。”快速的掀開被子,風冽忽然感覺著不安,紫兒不會這樣做,小墨更不會,他們到底瞞著他做什麼?這也是他昨夜一夜無眠得出的結論,他該相信紫兒的,如今看他們都不在,心頭的不安愈加的堆積。
丁香穀外,依舊是共乘一騎,小墨一手握著馬鞭,一手攬住身前的蕭紫兒,狀似在她耳邊親密的交談,“你說我們這樣,對方會上當嗎?”
“按照常理判斷,他一定會認為這是陷阱,可是對一個謀劃了多年,處心積慮要報複的人而言,即使是個陷阱,他亦會毫不猶豫的跳下來。”蕭紫兒肯定的回答,當初和那個男人對峙之時,她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偏執和陰暗,所以這一次必定可以成功。
“紫兒,我隻求你別受傷了,否則風舅舅肯定要殺了我。”小墨這才萬分頭痛的開口,為了計劃,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將紫兒給帶出了穀,等風舅舅找到他們,肯定舍不得責罰紫兒,最後倒黴的一定是自己。
低聲輕笑,蕭紫兒回頭看了一眼萬分苦惱的小墨,這個時候她才感覺他隻是一個十五大的少年,而不是幽堂如今的主事者。
城裏異常的熱鬧,夕陽落下,蕭紫兒和小墨穿梭的走在人群裏,不時的停留在街市的鋪子上,如同最普通的一對情侶一般,隻是小墨的俊朗豐姿,蕭紫兒柔弱的模樣,卻讓他們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暗中的角落了,血影森冷的看著人群裏那對熟悉的身影,丁香穀外的防守異常的森嚴,這是血影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十裏之外,就有層層的高手把關著,任何一個人拉到江湖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身手,所以血影沒有任何行動,隻是一直守在了穀外,直到今日看著共乘一騎出來的蕭紫兒和小墨。
入夜,客棧裏安靜下來,隻有幾盞燈籠在屋簷之下隨著晚風搖晃著是,灑落出微弱的光亮,而天字一號房裏的客人早已經睡熟,直到一聲輕微的破門聲響起,床上的人立刻警覺的睜開眼,可惜她快,闖入者卻是更快,在門開的瞬間,宛如一道冷風般,刹那之間卻已經到了床邊。
血影一道黑色的身影,臉上被布巾蒙住,隻餘下一雙黑暗而血腥的雙眼,森冷裏泛起幽暗的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床上睜開眼,要起身的蕭紫兒。
“是你。”緩緩坐起身來,蕭紫兒冷冷的開口,斜睨了一眼一身陰暗的血影,目光散漫的收回,“你要殺我。”
冷冷的笑了起來,血影總是陰沉的臉不但沒有軟化下來,反而因為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顯得更加的詭異,狹長冰冷的眸子盯住蕭紫兒異常平靜的臉,“你以為故意離開風冽,我就會放過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