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個也好,一個也好,那他現在怎麼樣,我們可以去看他嗎?”
“這個得問簡醫生了!”雷轉過頭看著簡素,這時,所有的人也都注視著她。
“他受了很重的傷,”簡素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微微一笑,這微笑仿佛是最好的回答:“不過昨天晚上被我們救過來了,現在還沒醒,等他醒了你們再去看他吧!”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其中的一個團員緊緊的握住隊長的手,“你們知道嗎,我們等了整整五天,在這五天裏,我們不停地尋找著下山的路,可是,後來發生泥石流,我們十個人三個個人被衝散了,還有……還有兩個人……兩個人在卷進了泥石流,我們……我們就這樣……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衝走……”他哽咽著,向簡素他們訴說著這幾天的遭遇。
他現在急需一個感情的突破口,身上的傷已經不算什麼了,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心理的治療,第一次直麵死亡,孤獨,無助,以及對未來的絕望,這些他們都需要好好發泄,發泄心中對這次災難的恐慌,同時他們需要的也是時間,讓時間來撫平他們的傷痕。
簡素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訴說,聽著他們的害怕,然後輕輕的拍拍他們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他們,或許這無聲的安慰比任何語言都要生動有力,最後的結果是他們抱在一起痛苦著,為這次災難做最後的祭奠。
比起他們的痛苦與發泄,現在躺在病床上的莫以城顯得格外安靜,隻有呼吸機發出來的“呼呼”的聲音提醒著他還在為生命拚搏著。
簡素和隊長站在莫以城的病床前,靜靜的看著他,隊長發出很輕的一聲歎息,“走吧,我們出去說。”
兩人默默的走出帳篷,此時的隊長很想吸口煙,可是一摸口袋,沒有,煙什麼的早就在不知哪次搜救中掉了。
簡素從口袋裏掏出一粒糖果,遞給雷,“你怎麼會有糖啊?”雷驚訝的看著她掌心裏的糖果。
“嗬嗬,一個小朋友給我的。”簡素有些調皮的笑著。
雷抻出手,接過那顆糖,然後緊緊的握在手裏,十分鄭重的說了聲:"謝謝!”
簡素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要謝也是謝那個小朋友啊!我這也是借花獻佛罷了!”
雷低下頭看著手裏的糖果,“簡醫生,你……你當初為什麼會來這裏?”
“嗯,什麼?”簡素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不懂他的話。
“我是說,向你這樣的還是在校學生,又是留學的,怎麼會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雷解釋道。
“哦,這個啊……”簡素目光看著遠方,似乎在沉思。
是啊,為什麼回來這裏呢?她其實可以不用來的,研究所裏似乎就隻有她和幾個是這個國家的人來了,那她是為什麼來呢?
看著她突然不做聲,雷說道:“嘿嘿,不想說也……”
“因為我想救人。”簡素轉過頭看著她身邊雷,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想在他們被救出來後,卻因為沒有醫生的救治而終結了生命!我不想在他們看到希望後,最後得到的是絕望!”
雷看著她,此時的簡素眼裏是執著,是堅定,是對生命的最質樸的尊重。
伸手緊緊抱住她,然後放開,抓住簡素的肩膀,盯著簡素的眼睛:“簡素,如果我這次能平安回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單身!”
“什麼……”俯下身,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快速的退開,轉身離去。
“隊長,你……”簡素的話消失在雷離開的背影裏,簡素輕輕的在心裏祈禱:願你平安。
簡素不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在這次消失以後真的就消失了,所有人都認為他犧牲在那次的任務之中,可是最後他卻如神一樣降臨在她的身邊,救了她整個人生。同樣,簡素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帳篷的時候,病床的那個人緩緩的睜開眼睛,“不想讓他們看到希望以後得到的是絕望。嗬嗬,還真是善良呢……"
莫以城,看著帳篷頂上,這個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善良,人們在利益,欲望的熏陶下早就放棄了那些所謂的良知以及善良。而他最擅長的就是利用那些欲望來達到自己的目標。可是這個女人……慢慢閉上眼睛,痛感襲來,黑暗再次鋪滿他的世界,莫以城又繼續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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