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的時候,薛璟植就來敲我的門,敲門聲急促,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我急忙穿衣去開門。
還沒等我說話,薛璟植就把我推進了門,我注意到他手裏抱著一個盒子,很精致,很漂亮,想一個化妝盒。
“快,有官府來查,我必須幫你易容。”薛璟植簡單的解釋著。
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坐到凳子上,他急忙打開盒子,拿出裏邊的材料,在我臉上胡亂的貼著,隻感覺到陣陣涼意衝向我的臉上。
很快一張陌生的臉就在眼前,那張臉長相一般,鼻子踏踏,眼睛小的讓人可憐。
易容完畢我們都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薛璟植淡然的臉和不易讓人察覺的眼神。
“昨天的問題,你是不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微笑著說,看著鏡子中自己微笑的摸樣,頓時變成了苦笑。
“隻要是你讓我做的,我會去做,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但我希望你對我永不相問,一直相信我。”薛璟植說完悄悄地離開了這裏。
我何嚐不想去相信一個人,但是世事難料,容不得我去相信。
官兵確實來了,一個一個屋的抽查,我坐在凳子上就沒有離開過,等他們進來後,我裝作是個傻子,目光呆滯,嘴角抽搐。
官兵看了我一眼,不忍再看下去,都滾出了這個宅子。
午飯後大家坐在一起商量,最終我決定不離開上京,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之後我請求薛璟植幫姐姐治腿,他欣然的答應了。
薛璟植先是幫姐姐把脈,臉上神情有點詫異和驚奇,還有點苦惱,很複雜的眼神透漏了病情的嚴重,心也就不由得慌了起來。
“童小姐,逾越了,我必須要看你的腿。”薛璟植站起來躬身請求。
姐姐向我投來了不知怎辦的眼神,我這才恍惚的醒悟過來,走到姐姐跟前,幫姐姐把腿部受傷的部分露出來。
薛璟植撫摸著那個已經愈合的刀疤,最後選在了刀疤旁的一個地方按壓了下去,姐姐的腿微微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
薛璟植昂頭思考著,我們沒有打擾他,隻是緊張的看著他的舉動,
他很快他從裏衣中拿出一套銀針。但拿著它們遲遲不肯下針,突然對著姐姐問道:“童小姐,你的腿部神經退化的隻剩下一點點,我用銀針慢慢的將其經絡打通,再用藥物滋養骨骼,每次施針你都會付出沉痛的代價,而且這個過程很漫長,你願意嗎?”
姐姐一聽能救,不計後果的急忙點著頭。薛璟植最後看了我一眼,看著我堅定地眼神,終是落下了第一針。
隨著姐姐腿上的銀針越來越多,姐姐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薛璟植拿著銀針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紮了下去,姐姐終於還是挺不住的狂喊了一聲,聲音淒慘無比,她咬著嘴唇,血液慢慢的滲出。
看著這樣的情景,我真的很想喊停,我的心在痛,在滴血。但我不能這樣做,就算有一線希望也要堅持下去。
我幫姐姐擦拭著臉上的汗,喊著姐姐,但是她好像已經全然聽不見,疼的她的手胡亂的抓撓著。最後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就直接往嘴裏放,狠狠的咬了下去,我隻是皺了一下眉頭,沒敢發出聲音,怕分散薛璟植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