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明玉這麼一提醒,姚家父子果然認真的想了片刻,但是依舊沒有想到最近有受傷的經曆,但是現在他們又不敢質疑明玉的話。

然就在這時,他們家的管事小心翼翼的朝明玉問道:“那……那去年受傷的,算不算?”他為何怕明玉,到底是因為輕而易舉就把他們老爺弄醒了,還拽出了那麼一條小蟲子,所以是斷然不敢小看明玉。

明玉聞言,隻道:“為何受傷,受傷之時又有何人?”

卻見姚家父子滿臉尷尬之色,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說我就走了。”明玉半點沒有要強人所難之心,反正這一次還是有收獲的,白得了一條瞌睡蟲呢。

姚善人哪裏敢讓她走,萬一她一走自己又開始犯困呢,於是趕緊上前將讓留住,滿臉為難道:“小仙師,不是我不願意說,實在是……哎!”他總不能說,他當時差點吃了小孩兒吧。

姚公子站著一旁,頗為著急,見他爹不好開口,也就學著他爹道:“小仙師,這事兒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麼,也就是去年剛入冬的時候,我爹京城裏的舊友來莊子上泡溫泉。因在我們家住了幾日,他就覺得過意不去,臨走時候就送了我爹一些鹿肉。”

嘴上說著沒什麼,可是姚公子說起那鹿肉之時,表情還是變得十分不自然,一麵垂下頭去:“豈料他說的鹿肉竟然沒足月的胎兒,我爹當時就被嚇到了,責斥起他來,他便罵我爹不識好歹,便這般打了起來,最後我爹的朋友也就帶著他的鹿肉走了,從此沒在來往。”

可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那朋友真要陷害他,犯得著這一年的時間麼?

明玉知道有人為了永葆青春吃胎盤,也就是紫河車,但是這拿胎兒當鹿,還是頭一次聽說,不免有些大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姚善人交的這是什麼朋友?”

姚善人心中大冤,隻趕緊為自己申辯:“幾年前下江南時候認得,承蒙他照顧一回,隻覺得那方兄有情有義之人,後來得知又是京城人,便多有來往。可是小仙師,這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他喜歡吃那東西。”

“甭查了,肯定就是你當時不肯吃,你這方兄懷恨在心,直接讓你換種法子吃。”紫陽聽大家你一言我一句,都沒說到重點上,便插嘴說了一句。

明玉也覺得這方兄極為有嫌疑,便朝一直沒說話的圓通看去:“和尚,你覺得呢?”

圓通沉著眉,表情有些嚴肅:“三個月之前,京中丟了不少嬰孩之事,你們可是聽說了?”

那時候明玉還在寧國侯府裏,也略有耳聞,不過聽說一直沒查到凶手。如今聽圓通說起,杏眸一時圓睜,“莫不是姚善人你這朋友給偷去吃了吧?”作孽!

她這樣一講,姚公子覺得極有可能,忽然害怕的朝他爹看去:“他怕東窗事發,所以才如此害爹,到時候叫爹替他背鍋。”

紫陽在一旁點頭,“說的很有道理。”

隻是姚善人已經嚇傻了,全身哆嗦著,“這……這怎麼辦才好?”

圓通去是一臉浩然正氣:“若此案真乃那人所為,貧僧自不會放過他,姚施主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