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辰子隻覺得不服氣,心裏甚至有些覺得委屈,那雲鷲明明差點害死人,重華師兄怎麼反而包庇起她來呢?於是便道:“可是,她不是差點害死人麼?”
“不是還差點麼?”重華有些不耐煩起來,怎麼同樣的問題這雨辰子要說兩遍?難道是腦子不好使?但這裏不是重陽宮,他總是不能把人的腦袋撬開看裏麵是麵糊還是水。所以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竟然一個招呼都沒有一聲。
雨辰子和妙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裏全是氣。但是彼此都不想承認她們就這樣被重華師兄漠視了,於是最後自然的達成協議:“咱們還是去管事師兄那裏,重華師兄到底年輕了,不知輕重。”
如此這般,便往年紀最長的玄機找去。
玄機正是拿著老莊的逍遙遊正翻了幾頁,就被告知雨辰子和妙華來訪,當下隻得不情願的將書放下,迎了出去:“兩位師妹是有什麼發現嗎?”不應該啊,那傅大少爺可還沒來書院呢。
“玄機師兄,今日我與妙華師妹看到雲鷲用道法害人,險些還了人家的無辜性命,我們不過說了她幾句,她竟還想對我們動手。”之前告狀沒被重華當一回事,所以她前思後想一回,可能是重華師兄不想管外人的閑事,可若是傷及了她們倆,那雲鷲的罪過就大了。
傷害同門,意同叛門,輕則逐出道門,重則當誅!
果然,玄機聽她們說雲鷲用道法害人的時候,並不以為然,但是聽到後麵的話,神情立即就嚴肅起來,“果然如此?”
妙華本聽到雨辰子後麵的話,有些震驚的。當下見玄機表情嚴肅,便有幾分心虛起來,偏這個時候雨辰子還朝她道:“妙華師妹,你說當時那雲鷲是不是說要連咱們倆一起收拾?”
妙華愣了一下,立即道:“對對,玄機師兄,那雲鷲好不猖狂,也不知她師父是誰,出生哪個道觀,竟是如此狂妄。”
玄機表情就更嚴肅了,隻是那帶著審視的目光卻似要將這倆小姑娘給看穿一般。
就在雨辰子和妙華以為他會將此事稟報上去,讓道門中的長輩們懲罰雲鷲時,就聽玄機皺著眉打量他們道:“你們倆是不是惹了她不高興?”口氣,竟然有些生怒。而且還沒給她們倆反駁的時間,就立即道:“我勸你們倆少去惹她,見著也恭敬些,對你們總歸是有好處的。”
說罷,便不想與二人多說什麼,揮手道:“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打擾我看書了。”
雨辰子和妙華從玄機的房間裏出來,還一臉懵然,心下對於雲鷲的身份不免就有些大膽猜測起來:“她所在的道觀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道觀罷了,怎會叫玄機師兄如此包庇她?”
妙華子腦洞大開,小聲同雨辰子說道:“聽說重陽宮玉清真人,早年未婚有孕,生下一個孩子,莫不是這雲鷲……”
玉清真人是重陽宮裏五位長老之一,在道門中也是頗有名望之人。
但是道士跟和尚尼姑不一樣,成親的多了去。
兩人覺得有道理,但即便想到雲鷲可能是玉清真人的女兒,但又如何?一個私生女能比得上她們倆麼?
正說著,忽然看到前麵不過一丈開外冷著臉的重華,二人頓時嚇了一跳:“重重華師兄……”
心虛的相視一眼,剛才她們倆的話,沒叫重華師兄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