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拿得手鐲,第一時間便試圖封印,豈知這手中早已經被雨辰子戴在手上多時,沾染了少女之氣,又被這麼多野鬼圍繞,早就已經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

如今看著那還一臉受傷看著自己的雨辰子,忍不住罵了一句蠢女人,然後焦急的朝圓心和明玉望去:“怎麼辦?”

圓心搖頭:“小僧能力有限。”還能擋一擋百鬼,可是叫他去封印這樣死靈,修為顯然是沒到。

明玉伸手接過,本來以為她是上符或是血祭,誰知道她握在手裏直接就用力捏。

看她此舉,分明就是想將這鐲子毀了。雨辰子畏懼重華,卻不怕她,當下要去搶奪,絕對不能看著她將自己的東西毀掉。

眾人也以為,明玉最多將這手鐲捏變形罷了,可是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那工藝製作精巧的手中在她手裏竟然就變成了一把銀色灰燼。

她一攤開手心,陰風一吹,散了個幹淨。

於此同時一個激勵的慘叫聲從眾人四周傳出,是個女子的聲音,好像她在東麵,又好像是北麵,又好像是南麵西麵。反正那聲音痛苦不已,叫得大家心頭直顫。

“看你幹了什麼好事!”雨辰子最先發問,恨不得上前將明玉撕碎。反正她從來沒有討厭過這樣一個人,處處與自己作對不說,還從來不留情麵。當初在書院的時候,自己要救的人她就想辦法害死,現在自己喜歡的東西她就想辦法毀掉。

所以雨辰子不敢想象,以後明玉還會這樣對付自己。所以此刻撕聲揭底朝明玉大喊起來。

“神經病!”明玉目光淡淡的掃視了她一眼,看著這四周逐漸散掉的野鬼,“大家不要掉以輕心,那東西還在,我最多也就是將她的藏身之所毀掉罷了。”

能徒手將那手鐲捏成灰燼,誰還敢小看她?

隻是圓心甚是擔憂:“雖毀掉了容身之地,可是隻怕那東西年份已不小,很快就會找到第二個。”甚至這一次可能會躲在誰的身體裏。

“無妨,她也受了傷,半個時辰之類是沒法恢複的,咱們先走。”明玉說著,伸手去扶著地上受傷的幾個人。

那些野鬼雖然散去了,可這前路終究是一片荊刺,所以重華開路,圓心押後,明玉鎮守中央。

雨辰子這會兒見著要走,倒是不需誰吆喝,她便自己站在最安全的正中央,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和明玉爭奪位置,好幾次用力擠了明玉。

讓圓心不止一次的皺起眉頭來,最後實在受不住了,隻得開口道:“你若是要站在這個陣眼上,你就老老實實的不要動。”

三人其實是組成了一個最簡單的陣法,而明玉所站的位置最為關鍵。

可是這雨辰子卻覺得中間安全,一直暗地裏推明玉。

其他幾人聞言,這一次不等雨辰子說什麼,就極力先將她這個拖油瓶和明玉隔開。

沒嫌棄她是拖油瓶就罷了,她居然還總是自不量力,怎不討人厭?

若是平時玩鬧也就罷了,大家隻當她小女孩兒家嬌氣任性幾分,可是現在要命的時候,但凡出一點差錯,他們可就全都要死。

所以,如何還能像是平時那樣容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