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頭老太太在地裏逛得著迷,陸芍領著三個小丫頭做飯,至於明玉這個主角,則被玄機急匆匆的叫到了前麵去。
“祖師奶奶,這樣的小事本不敢麻煩您的,可是我玉鴻師父是我的第二個師父,在重華宮時,對我亦有栽培之恩。”所以玄機哪怕知道觀主可能在相親,但還是厚著臉趕緊將其給請了出來。
明玉曉得,這玉鴻是重華宮裏管著庶務的長老,“怎麼了?”
玄機一臉著急:“我也不知道,隻是聽師父說此事詭異得很,他們自己請了好幾撥人去,都沒用,所以求到重陽宮裏,不過蒼術子前輩又閉關了,其他人實在沒法。不過師父將人給帶過來了,具體還是等他們自己跟祖師奶奶您說吧。”
“能不能叫我觀主?”明玉很誠懇的要求。
“好的祖師奶奶。”玄機也很痛快的就點頭了。
明玉翻了個白眼,想一腳將他踢滾下山去。
前院還是施工地兒,如今大殿初見輪廓,其他的側殿也都在開始修建。隻見玉鴻領著一老一少著急的站在外麵,正朝著裏麵眺望過來。
一看著明玉出來,玉鴻就趕緊上前行禮:“晚輩玉鴻子見過祖師婆婆。”
那一老一少似乎已經知道明玉的輩份了。但是看著她是這樣一個年輕小姑娘,都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有些著急的朝著玉鴻小聲問道:“道長,這小丫頭能行麼?”
此話頓時引得玉鴻長老不悅:“兩位善人不得無禮,此乃我道門祖師婆婆。”然後趕緊替他們倆給明玉賠罪。
講真,明玉一點都不在乎這些虛禮的。隻趕緊擺了擺手:“說吧,什麼事情。”
玉鴻到現在都還在責怪玄機,既然知道雲鷲的身份,居然一直隱瞞不告訴自己這個師傅,想起來就傷心。
不過也不怪大家當初仔細想雲鷲的身份,實在是都這麼多代了,也經過數年的改朝換代,這輩份早就弄亂了。
不然的話,他們早就發現雲鷲的字輩了。
這時隻聽那老的先說,他們村裏有獵戶,平時常往山裏去打獵,有時候去過好幾天才回來,也願意給村裏的人們分些獵味。
可就在前幾天他忽然從山裏回來,手裏拿著一雙大紅色的繡花鞋子,一看就是姑娘家成親穿的。
他隻說是山裏撿來到底,看著還嶄新就拿來回來。
沒想到回來這獵戶當天晚上就開始神誌不清,張羅著要拜堂,而且這大晚上的,還挨家挨戶的去請人。
他自己是單身漢子,想要成親大家自然為他高興,可是這大半夜的?成什麼親?可是這獵戶就偏說要成親,不能叫新娘子等急了,一麵又說不然要下大雨了。
村裏年紀大的覺得他多半是去山裏叫山精給迷了,隻讓人趕緊去抓了幾把香灰灑在他身上。
香灰上了身,人果然清醒了過來。
大家本來以為就這樣了,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又開始挨家挨戶的去請人吃酒席,說自己要成親。
於是大家趕緊往他身上撒香灰,卻不想沒用了,那撒香灰的人反而七竅流血,沒了生氣,隻是身子又還是熱的。
這可嚇壞了村長,不敢耽擱,立即去請道士回來做法。
可是前後請了兩三撥都沒用,然後隻得全村人湊了一大筆錢,去重華宮。
然後就被帶到了這裏來。
“祖師婆婆,您說這是?”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聽說,所以玉鴻也不敢讓重陽宮那幫廢物去丟人了,隻得領著人來這青雲觀裏求祖師婆婆。
明玉搖頭,“不知道,得去看了才曉得。”然後讓何花一會兒回去說一聲,自己先隨他們去看看。
村子已經不屬於京城地界了,所以第二天明玉一行人才道的。
這村裏昨晚又有兩個人七竅流血,然後沒了生氣,算上之前的六個人,剛好八個。
明玉上來看了人,發現還留了一絲殘魄在體內,所以才使得這些人的身體帶著餘溫,並未真正的絕氣。
獵戶白天是正常的,如今也是慌裏慌張的朝明玉跪下磕頭:“觀主,您一定要救救他們啊。”都是自己害了大家。
明玉又去他家看過,隻瞧見那雙繡花鞋也平平無奇,上麵並沒有什麼陰氣煞氣,便問:“你哪裏撿來的繡花鞋?”
說到這繡花鞋,獵戶一時又恐怖不已,“這鞋子我扔了不下幾十回,可我剛回來,又在家中了,燒也燒不掉。”
“你費什麼話,趕緊帶觀主去你撿到鞋子的地方。”村長急促道,在這樣下去,村裏其他的人就算是不被那惡鬼弄得七竅流血,但也要被嚇死了。
卻沒想到卻聽明玉道:“在另外招呼八個大漢一起上山,把鋤頭帶上。”
眾人不解,玄機和玉鴻師徒也極為好奇:“祖師奶奶,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