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小時前,派出所進來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警察,和值班的大叔民警認識。另倆個拷著手銬,臉上麵無表情,跟在後麵。
大叔民警見是老熟人,出聲詢問:“肖坤,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你值班。”
“別提了,領導叫我加班巡邏,結果讓我逮著這倆個鬼鬼祟祟想偷東西的家夥。”肖坤拍了拍身上的警服,說道:“黃班長,我想先把他們放在審訊室裏,等到明天再審問。”
“你去吧,”大叔民警不疑有他,把一串鑰匙扔到工作台上,重新把目光放回電視,“忙完後早點回去睡一會啊。”
“好勒。”肖坤撿起鑰匙,帶人進去。
進了審訊區,沿著各室,幾人顧盼一會,總算找到了踡在一個審訊室沙發上睡覺的嚴飛。
開門之前,肖坤小聲說道:“別整得太狠了,否則不好收場。”
左邊的矮個斜眼看著肖坤,完全沒把肖坤當回事,毫不客氣的講道:“關你啥事?你的職責就是把我倆帶進來,其他的一律少管懂嗎?”
肖坤默默開了審訊室的門,然後等倆人進去後,再度關上。
這倆個進來的男人就是林遠光派來的手下,矮個是瓜仔,另一個黑黑瘦瘦的是大豐。林遠光手下養了很多像他倆這樣的打手,都相當職業化,純靠打人吃飯,下手又黑又狠。正因為有他們,所以在津市沒人敢惹林遠光。
“瓜仔,你說咱倆今晚和他玩點小遊戲怎麼樣?”大豐指著睡著的嚴飛,咧開嘴笑道。大豐從不挑食,因為他是個雙性戀。
瓜仔心中泛起一陣惡寒,“你小子就是他娘的變態。算了,你玩你的,但也別忘了咱倆的任務。”
大豐笑眯眯的走到嚴飛的身邊,揚手就是一巴掌甩下去。
啪!手掌打在嚴飛的左胳膊,嚴飛被驚醒,翻身而起。
一句問話都沒有,嚴飛直接一腳踹出,大豐感覺自己像是被車撞到一樣,喉嚨裏湧出一口血,身體飛了出去,砸牆後倒地。
“誰讓你們打擾我睡覺的!”嚴飛怒容滿麵,聲音冰冷。
看起來,此刻他的起床氣是相當大,畢竟從剛剛睡下到現在,也不過隻有二十來分鍾,擱誰都會生氣。
當然,如果醒來後看見的是警察,那他又不會這麼做了,畢竟待在人家的地盤。可他見到的是倆個一臉猥瑣的家夥,心中自然怒不可遏,怒火噴薄而出!
“操尼瑪。”瓜仔找準時機,拿出暗藏的甩棍,衝了出去。大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倆人兩麵包夾,一上來就下死手。
嚴飛暫時退到一邊,快速躲開攻擊,一來二去之下躲避的遊刃有餘,倆人居然傷不到他分毫。
“氣死老子了,老子一定要爆你菊花!”大豐氣的哇哇大叫,每一下攻擊都用盡自己全身力氣。
“爆我菊花?嗬嗬,那就沒什麼好留手了。”嚴飛低聲喃喃一句,開始主動進攻,迎著大豐的拳頭衝向前,扣住。
擒拿,纏腕!
嚴飛反手一推,大豐手腕爆出一聲像炒豆子般的炸響,大豐立刻慘叫,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瓜仔拿著甩棍趕到,嚴飛手撐地一個掃腿,動作有點像托馬斯回旋,踢中瓜仔小腿,再度下砸,瞬間結束戰鬥。
嚴飛提起大豐的身體,扔在沙發上,大豐腦子原本因為疼痛有點迷迷糊糊,結果立刻清醒不少,就在他猜測嚴飛下一步會把他怎麼樣的時候,他的身體被嚴飛翻了過去,臉對沙發背對天。
大豐頓時覺得這個姿勢很熟悉啊,他以前就愛和人玩這個姿勢,男女不限,隻不過身份位置有點小差別。
“莫非他也和我一樣?”大豐驚愕的想道,眼神裏流露出一股羞澀和期待。
嚴飛才不管他怎麼想,揚手提起甩棍,用力捅下去。
“嗷!”
肖坤剛返回派出所,就聽見裏麵爆發出驚人的慘叫,嚇得臉色蒼白。剛才走到半路,結果林遠光親自打電話給他,說一定要保護好關押的嚴飛的安全。所以他又倒了回來。
“這幫孫子又他媽搞事情!”肖坤以為兩人已經在收拾嚴飛了,便急忙跑進裏麵,黃震也聽見屋裏的動靜,放下遙控器進了審訊區。
開門一看,畫麵詭異的一片和諧。
瓜仔和大豐對視而坐,倆人哼哼哈哈的念叨,居然在玩錘子剪刀布……
“怎麼回事?”肖坤站在門口,喝問道。
嚴飛靠在沙發上,小心把甩棍藏起來,打著哈欠:“他倆要玩遊戲,叫我當裁判呢。”
肖坤雖然覺得畫風不對,但見嚴飛沒事的樣子,不由得長舒口氣,瓜仔大豐的死活也沒有興趣管了。
“別鬧事啊。”肖坤丟下一句話後,拉著黃震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