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園,嚴飛看見一輛白色的大眾甲殼蟲,走了過去。
車門開啟,嚴飛進了裏麵,夢喧坐在正駕駛上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輛車上?我記得我上車的時候,你應該還沒從公園裏出來吧?”
“很簡單,”嚴飛打動響指,再指向窗外:“人群的目光在哪,你就在哪。”
“真聰明。”夢喧嬌笑,說道:“不過也很油嘴滑舌喲。”
心情大好的她,現在已經放下先前對嚴飛的成見,所以也不介意開點小玩笑。
嚴飛看著她,“據說我父母也油嘴滑舌,所以應該是遺傳。”
夢喧心中一動,“據說”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沒有再問下去,點火啟動汽車。
開車來到一個老舊小區,夢喧帶著嚴飛上到一個樓層的六樓,打開門一看,屋裏陳設古舊,地磚是深紅色的,牆上也開了膠,連電視機都是那種快退出市場的彩電型號,總之很有年代感。
夢喧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這是我爸媽以前買的房子,放在這已經空著好幾年了,我前幾天特意過來打掃了一遍,住酒店到處有人拍照,很不喜歡,所以沒事我就待在這裏。”
嚴飛點頭,想了想,笑著問道:“你帶我來你家,不怕我對你不利?”
夢喧假裝嚴肅的沉默片刻,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要不你自己主動綁住雙手雙腳?”
嚴飛尷尬的一揮手:“還是算了吧,是我嘴欠。”
進了屋,夢喧泡了壺茶,坐在嚴飛對麵,倒水的時候說道:“還沒問你名字呢?我叫夢喧,可能你已經知道了。”
“嚴飛,嚴肅的嚴,飛翔的飛。”
“我就直接叫你名字了。嚴飛,是這樣的,這次請你來呢,主要是想……請你做我的替身。”
噗!
嚴飛直接把剛喝進去的茶水又給吐回杯子裏,嘴角不停哆嗦:“你開玩笑吧?不好笑啊!我堂堂一純爺們給你做替身,這得驚悚成啥樣啊?”
“不是什麼都要你替,”夢喧暗想有些你還替不了嘞,不過這話不能用來刺激嚴飛,隻能撿好聽的說:“我要你做的,是武替,就是很多拍電影的高難度動作我沒法做的,就請你來完成。”
夢喧喝了口水,繼續道:“下周我有部新電影要開拍,第一場就是打鬥戲,我經紀人找了好幾個業內有名的武替,但因為各種原因都不合適。如果開拍之前還找不到,可能就沒法接這個電影了。剛才我看見你爬樹的身手,立刻就感覺你很符合我們要找的人,所以我才要你打架,好讓我更進一步的了解你的能力,結果太令人滿意了,你簡直超出了我的想象。”
夢喧又回想起嚴飛打架的樣子,那一刻的嚴飛給她的震撼是終生難忘的。
“這是我給你的報酬。”夢喧用紙筆寫下一串數字,然後推到嚴飛麵前:“我會按天結賬給你,如果你不滿意這個數字,還可以再加。”
嚴飛掃了一眼,不由歎息這女人還真是很有錢,隨隨便便給人開工錢就是這麼多,這得多敗家啊。
“夢喧小姐想多了,這個價錢已經很豐厚了。”嚴飛搖頭說道,“我總是拒絕不了漂亮女人的請求……所以,我答應你,我會去幫忙的。”
夢喧笑逐顏開,樣子如春風般清爽,“那就謝謝了。留下你的手機號,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你。”
嚴飛報出一串號碼,夢喧隨即播了過去,嚴飛掏出老年機掛斷電話,不由得苦笑:“你還真是小心。”
“那當然。”夢喧狡猾一笑。
她看到嚴飛手中的老年機時,思索片刻,然後起身去了裏屋。
沒多久,她出來時手裏多了個新手機,連同數據線充電器遞給嚴飛:“給你,賄賂你的。”
手機是她最近新代言的國產品牌,隨便一個得好幾千。
嚴飛沒接,拒絕道:“我自己有,用不上。”
“拿著,”夢喧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的那個手機萬一壞了怎麼辦?留一個備用也好對吧,這手機就算提前給你預付定金了。”
聽到這話,嚴飛也不再推辭,收起手機,隻聽見夢喧又說道:“手機裏麵有電話卡,不用你交錢,定期會有人給你卡上充話費。”
嚴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略帶傷感的說道:“我怎麼有一種被你包養了的感覺。”
夢喧被他的話逗得咯咯直笑,嘲諷道:“你知道為什麼要給馬兒吃草嗎?你這性質和那個差不多。”
“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