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惡!簡直不能忍!
路不平的小身板直接拎到了半空中,雙眼翻白如同死魚肚皮,好象隨時有可能斷氣過去。
嚴飛隻是情急之下發火,所以見到路不平這副德行,於心不忍,再次將他鬆開。
路不平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看著嚴飛的目光,立馬驚嚇的瑟瑟發抖,這一言不合就掐人脖子,實在是讓他身心具顫。
“嚴老板你聽我說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路不平求饒。
嚴飛咬牙:“我他媽最大的錯誤就是聽你說完------你今天絕對是過來找抽的,這是我內心此刻唯一的想法。”
路不平臉色一垮:“嚴老板,我也很無奈,那小子沒從我手上買走視頻,直接就找到我們老總了,我能管自己,我還能管老總嗎?因為我沒賣視頻,被老總批評不為公司考慮,還為此罰款了五百呢!”
媽的,誰信?嚴飛心裏腹誹道。
“我要是沒有誠意,之前也不會把這些事情一五一十交代的如此清楚,給自己挖這麼大一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嚴飛想了想,臉色稍緩,路不平雖然傳達的消息一個比一個無語,但這句話確實是句大實話。
“所以啊,我才是那個最冤的。”路不平悲戚的抽搐道:“嚴老板也不怪你,誰聽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也是發火,我能夠理解-----”
嚴飛見他說的誠懇,樣子也悲痛,想想看又覺得路不平似乎從頭至尾也沒做什麼對不起的事來,自己剛才那一下出手確實重了些,當即就心裏有絲愧疚:“行了,我不生氣了。”
“嚴老板心地寬廣,看我可憐便動了善心,隻是略顯虛情假意,心裏必然恨得不行。”路不平還坐在地上,悲悲戚戚的文藝腔都顯露出來了。
“我說不生氣,就是不生氣,你起來說話!”嚴飛喝道。
“不起!”路不平耍賴的模樣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搖頭晃腦:“除非嚴老板答應我一件事,否則必定還是在生我氣。”
嚴飛對於這種類似瓊瑤阿姨劇的對白早就崩潰,也不管路不平又在給他挖什麼坑,當即就應付道:“起來好好說話,什麼都答應你。”
路不平的反應力駭人聽聞,話剛落音,身體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地麵上,雙眼放光:“請求嚴老板幫我和夢暄小姐求求情,撤銷掉對我們公司的指控。夢暄小姐覺得我們放在網站上的視頻裏有她出現,是屬於侵權,在消費她的名氣,要求我們公司道歉賠償她,連同律師函一同在前兩天送了過來。”
嚴飛冷笑:“所以這才是你們今天找我來的真實目的,對嗎?”
路不平沉默應對,無聲勝有聲。
嚴飛想了想,突然笑道:“哈哈!她可以告你們侵權,我也可以啊!這樣我是不是也能得到一筆賠償?”
“你?”路不平眼神充滿了鄙視跟不屑,一副你大可試試的模樣。
嚴飛感覺自己受到了強烈侮辱:“你什麼態度?就這樣還想要我求情,簡直在做夢!”
路不平這才注意,趕緊收斂起自己的不屑,繼續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嚴老板,你就行行好,夢暄小姐索要的賠償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們實在賠不起。”
嚴飛沒說話,雖然他很想落井下石來著,但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
畢竟人家也曾經激情滿滿的幫了自己一天啊!
津市小筒子樓特別多,有可能是因為地處江南而這種樓比較防雨,又有可能是因為大家認可這種樓最適合爬山虎的生長,其他樓則顯得沒有比這種樓帶滿爬山虎來的有韻味。
墨綠發黑的枝條藤蔓是天然的窗紙,外麵的陽光照進來時,落下的陰影像是北方過春節貼在玻璃上的紙窗花,綠葉無規律的隨風擺動,每一刻陰影都會產生變化,但是那種自然的美感,也隨之更加生動。
伏在書桌上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輕微的鼾聲證明他睡得很香,但是隨著一陣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好夢就此中斷。
他揉了揉惺惺睡眼,拿起手機,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帶著起床氣:“喂,又怎麼了?”
“視頻拿到手了嗎?”電話那頭說道。
“哎呀,李主編好!”少年聽到聲音後,情商極高的變換了一種姿態,語氣肉麻的說道:“視頻您就放心吧,都辦好了!”
說話的時候,少年不經意間,把手放在書桌上的筆記本上。
那裏,有他靠著昨晚一夜沒睡,得來的視頻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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