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吸引人目光的不是這個,而是此人身上除了灰塵和一些血跡,連一點傷痕都沒有。看那樣子,似乎還留有餘力。
這到底是什麼部隊出來的怪胎啊!
每個人都在心裏發出疑問,眼神也是愈發的崇敬。
陳作虎挺直腰板,率先敬禮:“直屬一師陳作虎。”
“嚴飛。”嚴飛回禮。
“你是那個單位的?”陳作虎見嚴飛肩上並沒有軍銜,不由得問道。
嚴飛笑了笑:“退出編製了,以前在孤狼。”
這句話一出,眾人皆是嘩然。
“臥槽,孤狼?我沒聽錯吧?這人居然是孤狼出來的?”
“我們軍區兩大王牌大隊,一個孤狼一個野狼,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那都是我們訓練時的精神偶像啊!沒想到這次上麵派來協助我們的,居然是孤狼大隊!”
“難怪,我就說這些敵人怎麼就在他們手裏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孤狼作為東南軍區的頭號大隊,曆史強大不說,更是極具軍心,所有東南戰區的士兵進新兵營集訓的教育片,看的都是孤狼訓練的視頻。比較孤狼那種非人的地獄式訓練,在來感受自己的俯臥撐和五公裏,簡直覺得幸福的沒邊了。
所以這樣的大隊,大家夥從心眼裏,都是十分佩服!
“沒想到是孤狼的兄弟,失敬失敬!”陳作虎爽朗一笑。
“嗬嗬,過譽了。”嚴飛話鋒一轉,說道:“我還有幾個一起過來執行任務的戰友,剛才去追擊敵人的時候,都走散了,我對島上的地形不熟,在耳機裏聽他們說自己的位置是完全沒頭緒,麻煩陳隊長幫我找找他們。”
陳作虎應下,嚴飛把耳機遞給他,讓雷公柳煙他們把自己的位置再報一遍。
“放心,人我都給你找著,現在都快半夜了,我叫了炊事班提前準備了些掛麵,不如現在跟我走,吃點東西?”
嚴飛點頭。
時間過去半小時後,所有人都回來了,包括花刀。
花刀仔細的把嚴飛走後在甲板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嚴飛在得知船被燒了,試劑物品被毀,黑山秋明也死了之後,也隻能搖頭歎息:“算了,沒了就沒了,咱們也盡力了。”
“那個娘們遊不到倭國,除非被海水淹死,否則一定會上岸偷渡入境。”花刀還是一臉的不甘心。
“這個倒是可以順著追查。”嚴飛讚同道:“柳煙,你在給胡甲的任務報告總結的時候,把這一點加進去。”
柳煙點頭。
麵條是清水做湯底,上麵連蔥花都沒有看見一顆,幾人都知道守衛邊境的戰士日子很苦,這些生活食品物資還是分期運送到這裏來的,所以心裏很受觸動。
灶上的司務長是一個四級軍士長,人非常淳樸,怕嚴飛幾人吃的不適應,把灶上僅剩的幾個雞蛋用開水煮好,用盤子給送過來。順手還提來了半瓶小燒。
“事先說好,這可是上次首長來視察工作的時候,他的警衛員給捎來的,喝了半瓶還剩一半,我就給收好了。這可不是違抗禁酒令啊!”司務長操著滿嘴的東北口音,還沒說完,就把自己的逗樂了,笑的挺羞澀。
在戰鬥一線,是不允許喝酒的,所以司務長也怕嚴飛誤會,解釋幾句。
“放心,都是自己人,沒人說。”嚴飛笑道。
大貓眯著眼睛,把酒倒上空碗裏,遞給眾人,也給了司務長一碗:“老班長辛苦了,來走一個!”
“不行不行,我不能喝酒。”司務長趕緊推脫道。
“怕啥?”大貓眼睛一瞪:“都是爺們,別磨磨唧唧的。”
司務長推辭不下,接過碗,和眾人一起幹完了這碗酒。
外麵的窗口人影閃動,嚴飛早就注意到了,大聲一喊:“兄弟們別趴窗口上看著了,這還有一大盆麵條呢,我這幾人哪吃的完,等會讓湯給泡的久了,就都糊糊了!陳隊長,你趕緊叫兄弟們進來一起吃啊!”
外麵,士兵們都是眼巴巴的望著陳作虎。
“行了,都進去吧,注意餐桌儀表,別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得,丟人現眼。都聽到了沒?”
“聽到了!”聲音像是喊口號一樣響亮。
“解散!”
士兵魚貫而入,一會就竄進了飯堂,飯堂外麵的陳作虎,看著這種情景,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一幫小王八犢子。”
陳作虎一邊搖頭,一邊往小島外圍走去,剛經曆過一場大戰,他要檢查環境。現在餐廳裏的聚會,他是沒有時間去了。
一頓麵條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太多士兵的問題讓嚴飛幾人一直沒歇嘴。
走在去臨時宿舍的路上,嚴飛突然說道:“部隊真好。”
“是啊!”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