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少年得誌,但終究還是弊大於利,此人爭強鬥狠,性格暴戾,偏偏又喜好女色,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終於闖下了大禍。
二十年前的夏天,京城各大高校在半個月內,失蹤了十幾位女孩子,都是年輕漂亮。警察在第一位女孩失蹤的時候就已經查到是顧長風幹的,但是內部把這件事壓了下去,用委婉的方式找到了顧家,希望顧長風能收斂一些。
然後顧家表態會好好對顧長風進行規勸,於是結果,失蹤人數就這麼慢慢升到了十幾位。
偏偏這件事卻陰差陽錯,顧長風最後動手的那位女孩,她的哥哥正是孤狼成員之一。
兩兄妹從小就在孤兒院相互扶持長大,感情自然深厚,在女孩失蹤當天,其哥哥就一人衝到象山找顧長風算賬了。
又過了半天,兩兄妹的屍體被丟在鬧市一夜,任野狗撕咬啃食。
嚴飛的父親嚴廣涼那是正是孤狼隊長,知道事情後,一句話也沒說,帶上一把狼刃,就趁著夜色上了象山。那一晚,用了近二十招,將顧長風持劍的右手從肩膀上砍了下來,若不是寡不敵眾,可能那一晚就把顧長風的命都要了。
“孤狼兄弟之間,手足相連,殺我兄弟,必要你死!”
那一夜,象山上的這一聲怒吼久久回蕩。
顧家天才被斬斷持劍之手,這就算把人廢掉了,此事如同捅破天一般,引起了古武世家的怒火。
聯名投票,結果是要嚴廣涼以死賠罪!
胡甲和龍任之在這種情況之下,一怒將自己的軍隊拉到了象山腳下,若是嚴廣涼在象山遭遇不測,炮口將把象山夷為平地。
上麵看到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再也坐不住了,派人調解,最後決斷是撤掉嚴廣涼的職位,胡甲和龍任之撤兵,顧家得到一筆賠償。
並告知,從此以後,誰要是再捏著這事不放,就是與國家為敵!
顧家不服,但於事無補,直到嚴廣涼走出象山之後,坦克才開走。
顧長風經此一事,道心被毀,消沉半月之後,遠走某名山遁入空門,出家剃度了。
這一切,都對曾經風光無限的顧家,是個沉重至極的打擊,更是接受不了,顧茅山將自己的孫子顧川悉心培養,同時把這一切都在時不時的提醒著顧川。在嚴廣涼死了之後,又把嚴飛每一年的所有資料都收集起來,給顧川強製灌輸,這個人,將是你未來見麵之後,必須要殺的敵人。
所以,這次顧川去到津市,不知道自己真正要做什麼事情,但是在見到嚴飛之後,他就明白了。
所謂的綁架,其實就是為了引出嚴飛,與之一戰。不能明麵違抗當年上麵的命令,便這種方式報仇,顧茅山的心思,不可謂不深。
“長風最近還好嗎?”胡甲歎息問道。
顧茅山眼神閃過一絲悲痛,緩緩說道:“還是不肯見我,連川兒都不見,寺裏的方丈說他已經放下了紅塵俗世,現在一心向善,了無牽掛。”
“那是胖了還是瘦了?”
“胖了。”
胡甲隨即一笑:“那就好,心寬才體胖,大福氣啊!”
“狗屁!”顧茅山又怒道:“他要是沒當年的事情,現在已經正道了!”
“正道又如何,天地寬廣,自然雄奇,大道三千,隻有善心一道,才是他真正要正的道,至於武道,他在十六歲那一年,就已經證明了自己。”胡甲對視說道。
“哼!”胡甲冷哼一聲。
“你也別急著哼哼,關於你違反規定,擅自把顧川調往津市報仇的事情,我會考慮要不要上報,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如何交代比較好。”胡甲說道。
“你查吧,有人托付我幫忙,我就叫川兒過去給他幫忙,這和報仇有什麼關係?”顧茅山被胡甲說的心裏一驚,把之前已經承認的事實再度推翻,改口說道:“至於川兒會怎麼做,是我不能預料到的。”
“你想狡辯,也不要把別人當傻瓜,想個更好的借口好不好?楊征是什麼人,能請動你顧家給他撐腰,可能嗎?”胡甲冷笑:“你是自己送過去的,這一點很容易就能查到。”
“那你去查吧。”顧茅山嘴上依舊強硬。
胡甲搖頭,顧茅山不承認也罷,現在揭開也沒什麼用。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顧川失手,怎麼辦?”
“笑話,川兒的守家劍已經練到斷山式,一劍能讓水斷流,你就放寬心吧,那小子他父親留下的債,這回是非還不可了!”
“要不咱倆賭一個?”胡甲笑眯眯的樣子,像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