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衛甄麵色焦急,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蔡先明的支持,他是根本沒有權限去開除的,等於蔡先明這番推阻完全沒有解決任何問題。“我不是為了私心,我隻是認為這樣的處理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法。”
“我知道。”蔡先明點頭:“可你認為能開除掉誰?教官?還是學生?”
衛甄想到今年軍訓的教官並不屬於學校所管,除非個人犯下錯誤,經過部隊方麵的裁定後才會被撤走,所以在教官的問題上,他不做過多的想法。“那個學生總能開除吧?”
“那個學生,你動不了。”蔡先明正色的看著衛甄:“他是今年用特招名額進的學校,所有關於他的資料我這裏沒有,是上頭保送來的。”
衛甄臉色變了,上麵教育機關送進來的人,哪是他一個副校長能夠開除的角色。難怪蔡先明在處理這件事上,顯得如此為難和被動。
“你也不用太心急,我給你指一條建議。”蔡先明起身,走到自己老友麵前,拍了拍其肩膀,說道:“衛東那孩子是強,你把這些情況和他多溝通,相信他多少有所收斂。沈朝陽那邊,可以多和沈局長反映。”
衛甄皺著眉頭,沒吭聲,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而蔡先明坐在椅子上眯了會眼睛,大概十幾分鍾後,才起身出門。
衛甄現在恐怕最擔心的還是衛東把人整出問題,畢竟打了軍訓幹部,或者打了上麵秘密報送的學生,都將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隱患。但是蔡先明很清楚,衛甄的擔憂是多餘了。
“那兩個人,哪是你兒子能欺負的了的角色啊。”蔡先明笑著搖搖頭,把門鎖好,沿著走廊,慢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職工宿舍,嚴飛和蔡先明坐在書桌邊,其他人都自覺退到其他各處去了。房門緊閉。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在聽完蔡先明的陳訴後,嚴飛緩緩說道:“衛東還年輕,我不會跟他過多計較,除非是麵臨自保,否則不會起衝突。”
“足夠了,”蔡先明笑了笑:“我替老衛謝謝你了。”
緊接著蔡先明又去了趟學生宿舍,至於找朱小胖說了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八點一刻左右,金錢虎酒吧。
唐心知和李倩在六點鍾左右就給嚴飛打了電話,很是迫不及待,嚴飛很是無語,自己是去認錯,甚至可能麵臨一場迫害,這兩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狠心,觀摩別人的悲慘真的就能給自己帶來歡樂嗎?
他沒有想到的是,觀摩普通人的悲慘,自然是歡樂不起來,但是觀摩一個賤人的悲慘就不同了,惡人自有惡人磨,古今中外都把這種事情當作喜事看待。
金錢虎酒吧坐落在津市最繁華的江邊商業街上,外麵裝飾的金碧輝煌,連進門的門童都是俊男美女,門前停著一排各式各樣的豪華汽車,顯得相當高端大氣上檔次。
還沒進門,就能聽到裏麵強勁的音浪穿牆而出,充滿著年輕的氣息。
“我還以為阿姨挑選的地方,會是那種優雅的放著江南民謠,輕歌曼舞的,充滿年代感的酒吧呢,沒想到還挺愛湊熱鬧。”李倩踩在鋪著紅毯的台階上,對著唐心知笑道。
“她不會去那種地方,”唐心知說道:“就算是去了,她也會叫音響師把歌調放成重金屬或者DJ。”
進入酒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彩光四射的舞池,圍擠在一起的年輕男女隨著音樂盡情搖擺,酒精的氣息和熱辣的環境,讓剛進來的嚴飛,心裏也跟著節奏產生律動。
上到樓上,推開包間的門,昏黃的燈光下,一道窈窕的身姿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靜靜的看著窗外,桌上還有半瓶開著的洋酒。
“心心,你老媽分明很安靜的一個人啊。”李倩看著那道自然而然散發成熟魅力的身影,小聲說道。
“這是現象,不是本質。”唐心知紅唇微張,毫不留情的戳穿道。
唐心知帶著兩人走上前,對著白茹說道:“媽,我過來了。”
透過窗口,可以看到夜晚江邊的風景,遠處的水波在燈火下,潺潺流動,景致顯得別有滋味。
白茹把臉蛋轉過來,看到唐心知的那一刻,眼底分明有種發自內心的愛意,卻稍縱即逝。
“你個死丫頭,怕我找你算賬,幹脆連酒店都不去了,都不想著去看我,老媽真是白養你那麼多年了!”白茹佯裝生氣,說道。
“好了啦,我錯了還不行嗎。”唐心知恭恭敬敬的走到白茹身邊坐下,腦袋靠著白茹的左臂上,抓著白茹的手掌搖晃著,撒嬌道:“老媽你最好了,才不會生我的氣呢,是吧?”
“死丫頭。”白茹笑罵道。
白茹把眼光看向一旁的兩人,尤其是重點盯著嚴飛,語氣突然淩厲起來:“你就是那個嚴飛吧?”
“是。”嚴飛在白茹的氣場下,也是弱了幾分。
“今晚來之前,我還想著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比如三頭六臂,比如格外的引人注目,”白茹把手中的酒杯放下,輕聲說道:“但是你看起來很普通,跟其他年輕人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