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是心力交瘁,最後走的時候,嚴飛先回到自己宿舍,然後去找了柳煙。
“幫我查一下,這些人的家庭背景。”嚴飛把從宿舍垃圾桶裏翻出來的信紙遞給柳煙,說道。
半個多小時後,柳煙把先查到的幾個人資料告訴嚴飛。
“駱商,男,二十一歲,其父駱秉光是全國能排前三的地產大鱷,其母親家族有軍政背景。”
“徐樂,男,二十三歲,祖父是總參謀部的一位大人物,父親剛剛升到校銜,有成為軍界新星的潛力。”
“古全,男,-------------”
隨著一個個背景從柳煙嘴裏說出來,嚴飛臉色愈發難看,這些家夥要不就是富二代,要不就是軍二代,來的還是和自己八竿子關係打不著的京城,這樣一來,自己並不能像上次對付郭海龍一樣,靠著人情就能取勝。
從先前胡甲給他打的電話裏,就能知道,由於涉及京城,胡甲在這件事上,並不好表態,一切都要靠自己解決,而且嚴飛還聽說了,那些公子哥可不好對付,每個人都至少帶了四五位保鏢過來--------這簡直是耍無賴,這樣一算,嚴飛至少要對付五六十人!
要不逃吧。先出津市避避風頭,等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嚴飛弱弱的想道。
“老大,這回我也是愛莫能助了。”柳煙同情的望著嚴飛,說道:“我通常也就是能在商業上給對方施加些壓力,可你也聽到了,這裏麵沒一個差錢的主。”
“給我一張銀行卡,定期幫我往裏打點錢。”嚴飛還惦記著跑路的事,灰溜溜的說道,自己的卡容易被人查出來,用柳煙的卡放心些。
“我倒是不介意幫你躲過去。但是你想好了嗎,你這一跑,軍訓的事情怎麼辦?”柳煙說道。
嚴飛犯了難,部隊最忌諱臨陣脫逃的事情,如果是個人事情,嚴飛臉皮厚壓根不在乎,可涉及到工作上,他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再說了,你是在學校裏住,旁邊還有孤狼的兄弟陪著,哪會有安全問題。”柳煙又說道。
嚴飛一想也覺得有理,心裏微微生出一些底氣來。
“這段時間沒事我就不出校門了!”嚴飛托著下巴,想了想說道:“讓這些想欺負我的人,天天在外麵曬太陽喝西北風,找不到我麻煩。嗯,氣死他們。”
次日,新生開始進行軍訓。
嚴飛拿著教鞭,臉上掛著墨鏡,頂著烈日,四處巡視。
嚴飛是總教官,他隻是負責巡視一遍,有問題就糾正一下,比起其他教官又要教動作,又要做展示,他的活輕鬆的不是一星半點。
烈日當頭,連一絲風都沒有,太陽火辣辣的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炙烤著每一個軍訓學生,強光刺激的眼睛都睜不開。
汗水順著青春洋溢的一張張臉流到地上,在地上積成一塊塊水印。
軍綠色的迷彩服在挺拔的身姿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的好看,這身衣服讓同學們,都能感受到身上多出了一份責任。
咻!
一輛藍色的跑車從校園下方開了過來。
風馳電摯,轉瞬及至!
然後那輛跑車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一個瀟灑的甩尾,掉頭後霸氣的停在了主席台下。
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從車裏走了下來,臉長的倒是挺俊朗,隻是那掃視操場時的眼神,冰冷而淩厲。
哐當幾聲,其他車門跟著打開後又重重閉合,下來幾人都是嘴裏叼著根煙,一臉的陰沉,走向操場的軍訓隊伍。
就在眾人猜測幾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的時候,有離得近的教官走過去,喊了一句:“你們是幹什麼的?”
“老子是你爺爺!”領頭的男孩厲聲罵道,眼中輕蔑之意,顯而易見。
被辱罵的教官頓時大怒,那股軍人的鐵血之氣,很快就體現出來,一人和幾個男孩對峙,氣勢毫不弱下風。
虧得這是在地方上,不是在部隊,否則就憑男孩這一句罵,動手在所難免。
嚴飛緩緩向著這幾人走過來。
那幾人基本嚴飛都認識,都是那一晚欺負唐心知的那幾個家夥,領頭開口的是沈朝陽,看樣子今天是過來找麻煩的。
“現在是軍訓時間,你們開著車到這裏,別人都走路,就你開車過來,你好意思嗎你?還大吵大叫,是把軍訓當作兒戲嗎?”嚴飛低沉的吼道。
沈朝陽看了一眼嚴飛,咧嘴一笑:“老子今天不打算找你麻煩,你丫最好閉嘴,朱小胖在哪?朱小胖!--------”
但是不管他如何的喊,朱小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冒頭,底下的學生倒是被這一攪和,紛紛交頭接耳,整個軍訓都亂了套了。
“給你三秒,滾!”嚴飛發怒了。
“你他媽誰啊,一直咋咋呼呼老子早就看不爽了!”後麵,一個穿著黑色背心,一臉橫肉的家夥攥著拳頭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