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飛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著電視。
剛才借著機會,挑逗唐心知,這事辦的緊張又刺激,要是讓白茹知道,自己居然狗膽包天,如此欺負她女兒,怕是肺都得氣炸。
這點小曖昧,他自然不會跟白茹說,畢竟現在他和白茹之間還是有矛盾,別舊恨沒消,又添新仇,那女人辦起事來還是相當狠毒,簡直毫無底線,想想自己在金錢虎酒吧受到的屈辱,就不禁牙關打顫。
一群老姨陪酒的故事,恐怖程度直逼鬼故事,分分鍾嚇得人出冷汗。
當然,這不僅僅是他忌憚白茹的全部原因。
唐家勢力有多大,他也做過調查,算是頂級豪門,但是遠遠沒有到達讓他心悸的地步。真正讓他起疑心的地方在於,他和白茹從相互知曉對方到今天,不過才半個月而已,但是白茹卻是用了僅僅這些時間,就對他的了解達到了一個事事具曉的地步。相比較同樣做生意的齊封全和齊山,她的情報來源實在是有些厲害,厲害到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單純做生意的家族所應該具備的能力。
由此,嚴飛才對於白茹和唐家的猜想,可能遠遠不是表麵所表現的這冰山一角。至於這其中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嚴飛還是秉承一貫的態度,該知道的,他躲不了,不該他知道的,他也沒興趣。
所有的事情,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有關係。
晚上十二點整,黃毛推開車門,順勢把手中的煙頭彈到門口的水景池裏,輕輕的說道:“動手!”
進入大門,安管走過來,看著這幾位氣勢洶洶來意不善的人,小聲詢問道:“幾位有什麼事嗎?”
黃毛掏出證件,遞到安管眼前:“警察,查房!”
翻閱前台的入住登記,沒有查到唐心知的名字,這讓黃毛眉頭緊鎖了起來,幹脆直接決定一間一間的查房過去。
後麵的小弟們都是滿臉淡然,似乎裝警察還真像那麼回事。所謂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在進行一些非法操作的時候,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名頭,辦起事來還是更有效率,所以這些人對於裝作各種身份,平時早就已經是輕車熟路,這一套方式流程走下來,完全不著痕跡。
證件是假的,但是普通老百姓很難識破,加上黃毛腰間還別著一把明晃晃的假槍,就更讓別人信以為真。
由於酒店早就做好被查房的準備,入住登記上把關很嚴,入住的客人都很正經,沒有那些嫖*賭的破事,而這一切,卻是暗暗都給黃毛節省了不少時間,畢竟他的目的、要帶走的就隻是一個人而已。
不知不覺中,整個酒店的房間走過了大半,當黃毛例行檢查到嚴飛的房間之時,很是自然的敲了敲門。
開門,嚴飛還沒睡下,望著走廊上幾個年輕的壯漢,微微一愣:“什麼事?”
黃毛見過嚴飛,知道自己找到正主了,不過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說道:“警察,查房!”
嚴飛看了一眼黃毛身後的酒店工作人員,得到肯定的示意後,微微點頭,讓開一條道。
黃毛和身後的幾個哥們遞過眼色,幾人魚貫而入。
進門第一眼,黃毛是有點失望的,房間裏麵並沒有唐心知,但是隨即一想,也反應過來,唐心知並沒有出酒店,這一點是他盯梢這麼久得出的毋庸置疑的結論。所以唐心知不在這裏,那也是在這附近的另一間房。
這對他來講,不僅不是壞事,反而還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