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其中的百般滋味,讓兩人頓時產生一種相濡以沫的感覺。朱駿緩緩的走上前去,抱住白玉軒柔軟的身子,低聲道:“算了,莫再說你我前世恩怨,便說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你這一號人物陪在我身邊,哪怕再死一次,我也不怕了。”
白玉軒可能是拚命想要擠兩滴眼淚出來,卻是怎麼也擠不出,苦笑道:“莫說我不感動,隻是我這身子是蛇妖幻化而來,想要擠出幾滴眼淚卻是擠不出來,你可不要怪我。”
被白玉軒這般一逗,朱駿反而心情開朗起來,這才發覺後背上疼得厲害。心裏莫名其妙的惱火起來。大男子主義作祟,大概是覺得有白玉軒這個特殊的美女在身前,自己被人打成這般豬頭樣,頗為丟臉。朱駿鬆開懷抱,將白玉軒放開,佯裝羞怒道:“你別攔著我,今日我若不把這青龍左使打成豬頭,回家我給你洗內褲去。”
白玉軒俏臉一揚,裝作一副崇拜的樣子給朱駿拋了一個媚眼,笑道:“你傷成這般樣子,還不都是為了救我。且看我去教訓他一番,也讓這些番外蠻子知道我們倆的厲害。”
這句話正說到了朱駿心窩裏,朱駿受用不已,骨頭都輕了幾斤,幹笑道:“那便最好不過了。”
白玉軒站起身來,峨眉一簇,盯著那青龍使,冷道:“剛才你裝死偷襲,讓我著了道。如今你想怎麼個死法,我都會成全你。”
朱胖子扶起楊武,下意識的遠離白玉軒數尺,這時候才壯起膽子去給朱駿裹傷,手腳有些發抖,終是忍不住低聲道:“少爺,白姑娘真是芒碭山上那條白蛇?這可怎生是好?我聽說妖精都會吸人精元的,看你和白姑娘戀情奸熱,將來你可別被她吸成人幹。”
卻見白玉軒回頭瞪了朱胖子一眼,嘿嘿笑道:“胖子,你這麼怕我麼?我見你那妙妙小娘子也是一副狐狸精模樣,怎麼你卻胖成豬樣,要不是朱駿幫你一把,隻怕你現在也還是那副豬頭模樣,我就奇怪了你們兩口子辦事的時候你也不嫌累麼?”
朱胖子哪裏遇到過這般牛叉的女人,聽得冷汗直冒,心裏頭卻是反而感覺親近了許多。
朱駿在一旁幹笑不已。在自己那個年代,像白玉軒這般開放的女孩遍地都是,男女都是整日掛在嘴邊的談資,這些個古代人突然遇到一個絕色女子大庭廣眾之下以性事取笑一個男子,當真是驚世駭俗的很。
白玉軒白了一眼朱駿,道:“你也別笑,看看你給我取的什麼名字,小白?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小白。等我收拾了這老不死的,回頭再找你算賬。”
朱胖子大呼:“傷風敗俗啊,少爺,你也不管管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少爺你夫綱何在啊?”
朱駿一腳踢在朱胖子屁股上,卻是牽動了背上傷口,頓時一張老臉疼得扭曲起來,朱胖子連忙在身上從自己內衣上撕下一塊布條,給朱駿裹傷。
白玉軒腳下一點,身子如鬼魅般彈起,正是朝青龍左使電射而去。周圍的騎兵一個個都在地上翻滾掙紮,偶爾有幾個身手不錯的都躋身前來幫助青龍左使禦敵,卻被白玉軒如老鷹提小雞一般提起丟在一旁。白玉軒這一身詭異莫測的輕身功夫真不知是如何習得的,看的朱駿暗暗咋舌。
白玉軒眨眼間已經飄到青龍左使身前,右掌帶起一道銀白的脈芒,急速的朝青龍左使削去,青龍左使也不是泥捏的,大袖一揮,綠色長鞭帶起一陣呼嘯朝白玉軒右手卷來。白玉軒自視頗高,竟然不管不顧那綠節長鞭,一掌襲向青龍左使。
青龍左使似是知道白玉軒厲害,連忙一個矮身,卻是左袖裏又鑽出一根一摸一樣的長鞭,雙鞭合一,纏向白玉軒玉手。白玉軒右掌急收,白影一閃,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卻是青龍左使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誰也看不出白玉軒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是一招製勝。
白玉軒止住步子,笑道:“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火雲邪神誠不欺我。”
朱駿在一旁樂嗬嗬的附和:“那是那是,美女出手,摧枯拉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