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什麼好事讓你如此高興?”
“老三?哈哈,不是我高興,是為你高興呢。老三,你可知明日寧王要在皇莊設宴款待天下武林人士,看來北伐之戰終是要開始了。”
朱駿暗道:北伐都已經打成南征了,有什麼好高興的。
朱顏又道:“老三,看來寧王很是看重你啊,你看,你的名字可是排在首帖呢。”
這些朱駿早已知道,笑笑道:“大哥,對這勞什子宴會我卻是不太在意,我有些重要的事情需地和你談談。”朱駿輪回之眼暗暗外放,察覺小碧還在百步之外的另外一處院中,這才壓低聲音道:“大哥,我找到父親大人了。”
朱顏臉色數變,驚喜、失落,朱駿一一看在眼裏,繼續道:“我是在東京見到他的。”
“東京?”朱顏疑惑道,“父親大人去東京為何?”
朱駿噓了一聲,示意大哥噤聲,然後道:“有人來了。”
朱顏坐在小桌對麵,須臾道:“老三,沒人啊,父親大人。”
朱駿突然起身,長笑道:“哈哈,想不到我朱駿也有成名之時。王爺待我真是恩重如山啊。”
朱顏訝異的看了一眼朱駿,便聽院外笑聲傳來:“公子!”
過了良久,米開水與樊瑞幾人魚貫而入,一個個麵露喜色,見朱顏也在,急忙俯身行禮,朱顏笑道:“你們都坐下,弟兄們可好?”
米開水連忙拱手道:“明日寧王大宴天下,現下出征在即,末將一件停下了訓練,放了他們幾天假,自三公子歸來,弟兄們士氣可用。”
朱駿微微頷首,朱顏笑道:“如此甚好,你們坐下,今日老三康複,我們且飲幾杯酒慶賀一番。”
幾人依次落座,米道士麵顯驚喜道:“公子,你真的已經傷愈?”轉而再是一喜,急忙起身作揖道:“恭喜公子,修為更上一層樓。”
“這句本是老三的詞,你卻班門弄斧,照搬過來也不怕丟人現眼。”朱顏微微笑道。
米道士馬臉一紅,隻聽朱駿笑道:“米兄,說來我們兩人也算是同出一門,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兄,你何苦對我如此恭敬。哎,也不知順兒和老劉怎麼樣了,大同一別,數月不見,我倒是頗為想念他們。”
米道士也算唏噓道:“順耳師弟古靈精怪,我也很少想念她,師傅曾說師弟命運多舛,卻是極為富貴之人,他們雖然流落無蹤,定然會吉人天相,不會遇到什麼大危難的,隻是師弟常年不曾出過山門,這一次西北淪陷,蠻子橫行,卻是苦了他們了。”
朱駿微微點頭,繼而笑道:“如今我傷勢已好,正欲回芒碭山尋找玉軒,你們當在此地好好輔助我大哥,來日封侯拜將之時,朱駿當與你們同喜。”
眾人麵色稍變,朱顏沉聲道:“老三,不是大哥說你,如今西北淪陷,國難當頭,男兒大丈夫豈可被兒女情長羈絆。”
朱駿苦笑道:“大哥,老三我是什麼性子,你現在也該清楚了。人生苦短如白駒過隙。我意已決,若是此生尋不到玉軒,就算是來日封侯拜相,王霸一方又有何趣味。你們不必勸我,這南北征戰起伏百餘年,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若是我尋到玉軒,來日定然回來與你們並肩抗敵。”
朱駿一再強調自己無意功名,卻是為了讓幾個老下屬能死心塌地跟隨朱顏,此次再見大哥,大哥已經變化甚大,對功名利祿的追逐之心愈加明顯,朱駿知道自己若是依然與米道士幾人關係若即若離,隻怕與大哥朱顏之間瓜葛日深,日久必生怨隙。
樊瑞起身道:“公子既然執意回山寨,樊某願一路護送公子。如今商丘陷落,蠻子兵已經打到了淮北之地,山寨之中雖然安全,但是這一路全是蠻子的占領區,公子雖然身負絕世武藝,卻對道路不甚熟悉,我正好可以給公子領路。皖豫之地,我最少熟悉不過。”
項充、李袞連忙起身附和,朱駿笑笑道:“你們三個不能走,這數千將士齊聚寧河,一部分全是以前山寨出來的兄弟吧,你們走了,叫他們如何思想。這次是我一人的私事,不需你們陪同,我連河北軍大營都闖過來了,莫非你們還怕我闖不過河東軍的占領區?何況我單身回山,才能走的輕巧,若是不出我預料的話,半月時間足以,到時候我便與玉軒北渡華河尋找你們就是。想來那時你們已經功過華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