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屋中正上方的木椅之上,威嚴的麵孔露出了怒容,口中喝道。
隻聽“砰”的一聲,男子身旁的木桌被男子一掌直接拍成了齏粉,而在男子身前,一名布衣男子正跪在中年男子麵前。
二人正是陳文淵和李管家。
“我侯府貴客居然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被人直接擄走了,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貽笑大方!”陳文淵冷冷地說道,好似在盡力壓製心中滔天的怒火。
“還請侯爺責罰!”跪在地上的李管家頭深深地扣在地上,臉上早已布滿冷汗,手也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看著跪在地上有些發抖的李管家,陳文淵也是深深地歎了口氣。
“哎,李管家啊,你來侯府想必已經有幾十年了吧!”
“回侯爺,有三十年了!”李管家眼睛一轉,十分小心的回應道。
“三十年了嗎?還真久啊,李管家,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跟隨我爹多年,我也不為難你,你現在立刻命人下去,封鎖一切消息,然後暗中調查,我倒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綁我侯府的貴客!”陳文淵一身練氣圓滿的氣息悄然釋放,眼中冷芒一閃道。
“謝侯爺恕罪,我這就去查!”李管家聽到侯爺的話後,心中暗鬆了口氣,趕忙起身走出了房屋。
這時的大廳中隻剩下陳文淵一個人,可是他的臉上卻再無任何的憤怒之色,反而出奇的平靜,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喃喃道:“我倒要看看他身後是否真的有高人守護!”
自從他感知到金丹期老祖神識的那天起,他的心就沒有踏實過,而這一切的源頭,自然正是當初被自己女兒救回來的楊凡。
這讓一直以來生活平靜的陳文淵每日都無法安然入睡,心中仿佛掛著一塊大石頭,遲遲落不下來。
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誰綁走了楊凡,但既然敢這麼做,肯定勢力不會弱於侯府,既然如此,不如借此機會,看看楊凡是否安然歸來,若是,那楊凡身後必有高人,他也就不再去為難楊凡了。
當然,若不是……
想到這裏,陳文淵眼中露出了一抹狠辣之色。
“這是哪兒?”楊凡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了知覺,睜開了雙眼。
入眼的景象卻是讓楊凡有些不寒而栗,周圍居然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的花草樹木,空地上更是有諸多的小土包。
加上如今已是夜晚,皎潔的月光撒在地上,本如同鋪了輕紗的大地卻給楊凡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仔細看了幾下後,楊凡整張臉都變得煞白,他看到了諸多的白骨,有的半掩在土地裏,但有的卻直接全部露在外麵,空洞洞的眼骨中更透出無邊的陰森。
這兒分明是一處亂葬崗!
想到這裏,楊凡就想要拔腿而逃,然而當他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他的手居然被綁住了。
“大哥,你看,這小子醒了!”正有些驚慌失措的楊凡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
“哦?”一道粗獷的男子的聲音陡然傳來。
隨著周圍的腳步聲響起,楊凡躺在地上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提了起來,半坐在地上。
這下楊凡也終於看清了先前說話的兩人的麵容。
一男子身形瘦削,兩眼如鼠,冒著精光,像是隨時都在盤算著什麼。
而另一名男子卻是無比壯碩,麵型寬闊,肩骨微大,站在人麵前都會不自覺地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你們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楊凡雙眼露出警惕的神色說道。
“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就行!”大漢兩眼冷漠,語氣平淡的說著,好似殺人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我是侯府的貴客,殺了我,你以為你們活得了嗎?”楊凡冷哼了一聲道。
“臭小子,我們既然敢來殺你,自然有辦法不被追查,再說你以為我們少主會怕區區一個侯府嗎!”瘦削男子鼠眼一眯,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目光道。
“你們的少主?”楊凡更加疑惑了,他不記得他有惹過什麼少主之類的人物啊。
“哼,告訴你吧,我們少主可是如今重門宗的宗主之徒,大名鼎鼎的薛……”瘦削男子緩緩說道,眼中不屑之色更加濃鬱。
“瘦子,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就在瘦削男子快要說出那所謂的少主的名字的時候,壯碩的大漢打斷道。
“你們的少主該不會是薛元吧?”楊凡心中恍然大悟,開口確認道。
因為楊凡初來龍軒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若真得罪人,又是姓薛,想來想去,也隻有那紈絝子弟薛元了。
看著大漢閉口不言,楊凡心中更加確定,此次欲要致他於死地的,必定是薛元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