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元躺在擂台上,身上的傷勢逐漸地好轉起來,楊凡心中也是一急。
他沒想到一切都要成功的時候,半路會殺出那麼個程咬金!
聽著周圍的凡人觀眾口中紛紛議論,這次比武為何仙師參與其中,如果這樣的話,比武的公平又何在呢?
人們熙熙攘攘的聲音回響在楊凡耳畔,楊凡心中也是一歎,這世道哪有那麼多公平可言啊,尤其是在這你不殺他,他便殺你的修真界中,所謂的公平,隻不過是一種相對公平罷了。
一個人如果修為驚天,莫說公平,就是天地法則,也不見得能束縛得住他。
“小輩,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自斷雙臂,便可自行離去!”青袍老者眼中的憤怒之色漸消,淡淡的說道。
聽到青袍老者如同命令般的話語,楊凡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遵循,微微抬頭,目光一望,視線對著正坐在木椅的詹俊身上。
詹俊察覺到楊凡的目光後,心中也是苦笑了一聲,但誰叫他收了別人靈石呢,收了,就得幫忙!
青袍老者見楊凡眼中雖有惱怒之色,但卻不見驚慌,麵容平靜,仿佛就是天塌下來他也能坦然自若。
“小輩找死!”青袍老者發現楊凡分明就是在無視他,當即怒從口出,大手一揮,一團灼熱無比的火球以極快的速度飛向楊凡。
飛向楊凡的火球就像一顆流星,失去了所有可以支撐它的引力,化作紅色的流光。
火球表麵火氣翻騰,內裏有某種紅色的東西湧動著,散發出一股強大而可怕的氣息。
“嘭!”火球在接近楊凡時轟然炸開,火球炸開後,數十道火形箭矢隨之破空而出,紅芒微閃,就攻到了楊凡所在的位置,轟聲大作。
箭矢在打到楊凡時,周圍的擂台直接被先前火球炸開的威能給掀得四分五裂,碎石遍地。
就在青袍老者認為他已經殺死楊凡的時候,他敏銳地發現在那火光之中,隱隱有藍光在頻頻閃爍。
定睛一看後,青袍老者眼中才剛平靜的憤怒猶如爆發的火山,口中嘶聲吼道:“詹俊!!”
青袍老者看見在那灼熱難耐的火光之中,一個散發著層層漣漪波紋的水罩將楊凡罩在其中,先前攻去的火形箭矢應該也被水罩給吸收了,而楊凡,則閉著雙眼,平靜地坐在水罩之中,仿佛外界之事與他沒有任何關聯一般。
楊凡縱然臉上平靜,但心卻是在劇烈得跳動著,火球炸開時,光那餘威都不是楊凡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可以阻擋得了的,所以他決定等,等詹俊出手相救。
當然,這也是要冒些風險的,如果詹俊並沒有出手相救,亦或是出手過晚的話,也許現在的楊凡早已被那火焰給直接燒成飛灰了。
“鄭南,你以為我不敢攻擊你嗎?你身後的靈海宗你以為就是你可以放縱的憑借嗎?!”詹俊離開了木椅,腳步連踏出幾步,來到了鄭南的對麵,渾身築基期修為的氣勢如同開閘了的洪水向鄭南壓來,綿綿相接,氣勢衝天。
“而且,今日比武一劍門和古拳宗的道友都看見了的,若你真要與我論是非的話,此事我定上報宗門,你看最後吃虧的會是誰!”詹俊怡然不懼,麵色坦然的說道。
說完還不忘瞥了一眼坐在木椅上的另外兩個老者。
兩名老者聽後,麵上也相繼露出了苦笑之色,他們不過是看戲的,怎麼突然被硬生生地給牽扯進去了呢。
“好你個詹俊,那你的意思是你今日非要護這個小輩不可了是吧?”鄭南望著在水罩中打坐的楊凡,眼中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
老實說這件事情如果傳到自己宗主的耳朵裏,鄭南完全可以想象,他會落到怎樣淒慘的下場。
想到這裏,本來還打算和詹俊打上一場的鄭南眼中恐懼之色驀然閃過,麵色陰沉難看之極,雙拳緊握,青筋露出,憤怒之下,一拳砸向了地麵。
鄭南一拳打到地麵上後,右手一抄,直接將薛元給提了起來,眨眼間便回到了客棧之中。
高大的石頭擂台被鄭南一拳打下後,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氣浪,接著近乎大半個擂台都瞬間化為了齏粉。
這些場景出現後,更是在一眾凡人中掀起軒然大波,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震驚,個別膽小之人還低下頭顱,戰戰兢兢的,好像那一拳是要打在他們身上一般。
見鄭南最終識相的離去,詹俊也是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小子,你還沒坐夠啊?”詹俊走到楊凡身邊,大手朝下一壓,周圍的火光被瞬間按下,頃刻間湮滅於無形之中。
“哪兒有的事,小子楊凡,多謝前輩的搭救之恩!”楊凡睜開了雙眼後,看到來到他麵前的詹俊,趕忙起身感謝道。
“行了,這些禮數就不用了,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離開,回紫丹門!”詹俊無奈地看了楊凡一眼,心中哀歎了一聲,口中淡淡的說道。